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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大乱!
宋母跪坐在地上哭成泪人,宋父咬牙隐忍,但双眼红得几乎要滴血。
宋贺朝一拳拳砸向墙面,手上血肉模糊也感觉不到痛。
宋爷爷宋奶奶姗姗来迟。
不需要他们问发生什么事,空荡荡的房间和密道已经说明一切。
两人脸上血色尽失,不敢置信地摇头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下午我们刚看过,都好好的呀!”
宋贺朝赶紧询问详情,得知夏繁星来过,直接认定就是她偷的。
“她知道我和娇娇的事了,所以今天才没领证,这是她的报复!”
“胡闹!”宋父呵斥,“这么多东西,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搬完还不被发现?”
宋贺朝赌气:“照你这么说谁都做不到,除非有鬼。”
这话倒是提醒宋父可能有内鬼,他叫来管家佣人审问,还用报公安威胁。
管家和佣人连声喊冤。
很快,回房的宋爷爷宋奶奶也发出惨叫。
众人匆匆赶过去,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偷走。
宋奶奶哭嚎:“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小会儿工夫就没了,全都没了啊!”
宋爷爷脸色铁青,眼睛瞪得溜圆,下一秒便直挺挺地倒下去。
“爸!”
“爷爷!”
“老头子!”
夏繁星坐在树上惬意晃腿,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勾。
活该!
上辈子宋家人明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宋贺朝的,但为了能顺利逃亡一直利用她,平时还使劲压榨她。
她以为自己在孝顺公婆、侍奉爷奶,殊不知人家从头到尾都只把她当个笑话看。
宋家家产就当是给上辈子的她补偿,她拿得问心无愧。
宋家已经乱成一锅粥,夏繁星借着夜色轻松离开宋宅。
正是晚饭时间,她来到国营饭店,点了糖醋排骨、红烧肉、清炒白菜和西红柿蛋汤,外加一碗米饭。
她正怀着孕,很饿胃口也很大,一个人就能全部吃完。
原本她准备溜达回家,可国营饭店附近就是招待所,是她怀上孩子的地方。
她犹豫后,还是进招待所登记,特意要了那晚的房间。
打**门,里面是熟悉的摆设。
她简单洗漱后躺到床上,忍不住回想那晚的画面。
可那晚她以身入局,进屋前也喝了下药的水,只有模糊记忆,完全想不起来对方长什么样。
得亏她死过一次,老天可怜她,让她知道了对方的名字,还知道对方是个戍守边疆的军人。
她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上辈子是妈妈没能护住你,等妈妈解决完这边的事,就带你去边疆找爸爸。爸爸是军人,到时候肯定没人再敢欺负咱们娘俩。”
运动风暴将至,虽然夏繁星是夏家假千金,可身份依旧敏感。
她仔细考虑过,做军嫂是最好的出路,也能让孩子有亲爹的陪伴和庇护。
夏繁星翻了个身,眼中映着台灯的光,喃喃念出对方的名字:“谢京臣。”
她得尽快找到边疆军队的**才行。
她要让谢京臣知道他们之间有了孩子,让他负责,两人结婚。
·
直到凌晨,谢京臣才回到招待所。
登记员一看见他立马站起来,满脸谄媚敬畏地点头哈腰,“您回来了,人查到了吗?”
谢京臣摇头,一张俊脸冷酷严肃,长腿迈开几步便走了个没影。
上个月他到海城执行任务,跟踪敌特悄悄潜入这家招待所,却不慎中招。
他意识模糊,只隐约记得似乎和人发生了关系。
可等他清醒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堆里,他无法分辨那一晚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一个月来,他内心不安,担心自己真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毁了一个无辜女性的清白。
于是他特意请假回到海城,想把事情调查清楚。
他对招待所登记员亮出军人证件,表示要调查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求查看上个月20号所有登记入住的人员名单。
他不记得那晚他进了哪个房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排查。
他花整整两天时间调查名单中的女性。
但他对每名女性都很陌生,直觉告诉他,这些女性都不是那晚模糊印象中的人。
这让他再次怀疑那晚只是一场旖旎梦境。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晚夏繁星做贼心虚,也是偷偷进招待所没有登记,而且进的是宋贺朝的房间。
试卷上都没有正确选项,他又怎么能找出正确答案?
查不到人,谢京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墙之隔,是琢磨着明天要到哪里问边疆军队座机号码的夏繁星。
两人各有心事,却不知道心上人就在眼前。
次日清晨,谢京臣早早起床,背上行囊准备回边疆。
他交房走出招待所,打算吃个早饭再去火车站。
一转头,夏繁星的背影映入他眼帘,让他不由得恍惚。
模糊印象中,他的手顺着对方白皙光滑的蝴蝶骨一路往下,他将她用力按进怀中,灵肉交融,放肆沉沦……
是她!
谢京臣猛地回神,见她接过油纸包着的餐点没入人群,连忙追上去。
人流密集,谢京臣又背着行囊,行走更加艰难。
他左一声“抱歉”,右一句“麻烦让一让”,终于来到她身后。
他喊了好几声“同志”前面的人都没反应,只能伸手去拍她的肩膀。
“同志,冒昧问一下,上个月20号你是不是住招待所了?”
女人疑惑摇头,谢京臣这才看见,女人手中还牵着一名幼童。
他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她们发型一样衣服一样,是他跟错人、跟丢了!
他原地转圈查看,人头攒动,再也找不到之前的身影。
他只能回到招待所,给登记员留下他的联系号码。
“如果有女性同志来问20号的入住人员名单,劳烦同志把这个转交给她,让她联系我。”
他只请了四天假,来回赶路就得两天。
军队纪律严明,他要以身作则。
况且就算他继续留在这也是大海捞针,用处甚微。
谢京臣遗憾地走了。
某个小巷子里,夏繁星听见外面没动静,悄咪咪从空间出来,小心探头往外看,果然看见宋父宋母和宋贺朝的背影。
刚才得亏她眼尖,远远看到他们三人,赶紧溜进小巷子躲起来。
宋家的轿车、自行车全被她收进空间,三人只能徒步。
看方向,他们是要去夏家。
夏繁星想了想,回空间换了身衣服。
她先自己吃饱,再买了四人份的早点打包,这才慢悠悠溜达回家。
她刚进堂屋,就有一个瓷杯砸碎在她脚边。
夏父怒声大骂:“你这个逆女,我本以为你只是脾气大,没想到你心术不正,居然联合外人偷窃你夫家!你一夜未归,财宝是不是已经转移出海城?还不快跪下交代,夏家有你这种孽障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