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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画皮没有性别。
但是它个人是偏向女性的。
其次便是，画皮在伪装之前，是需要吞噬被伪装者的所有，包括灵魂。
它见识过太多太多人，甚至妖魔，临死前的状态。
有惶恐的，有咒骂的，有愤怒的，有求饶的。
而李若兰，她有些特殊。
她死前居然没有任何慌张，像是接受了这个不可知的事实。
不，与其说是接受，倒不如说是另外一种情绪，压过了其他所有情绪。
她在担心。
担心画皮，害死她的丈夫。
这种情绪，甚至一直延伸到了之后。
她没有第一时间杀死潘安。
甚至借着这个皮囊，好好玩弄了一下潘安。
虽然这种手段可以提升它对皮囊的伪装程度，还能吸到些许阳气。
但是它还真的是不屑使用。
可以说，李若兰的灵魂本质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散。
“不过也不重要了。”
妖魔入城。
潘安也会死。
死了之后，李若兰的灵魂本质，情绪再怎么无法磨灭，也毫无影响。
它看向了公堂之上的牌匾。
“收。”
像是有着一只巨兽在此刻咆哮而起。
释放出了无上的神威，想要镇压作祟妖孽。
但画皮也早有应对之法。
一个皮袋子出现，这袋子像是可以容纳一切，包括声音。
刹那。
吼声消失。
一道白光被强行容纳入袋子当中。
隐约可以看出，那是一方公印。
而在其把袋口系牢的时刻。
一道阴邪之声，在其耳畔响起。
“你的历练，到此为止。”
对此突然声音，它毫无意外。
人有武宗仙门，妖有魔窟妖洞。
它的身份，历练自然有护道者，哪怕它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成长。
对着上方点了点头。
一团黑影瞬间笼罩他，朝着流云县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离开。
……
同一时间。
一处烟花酒楼。
几个护院倒在地上。
一个惶恐的老妪头颅，立在了桌子之上。
边上诸多舞女看客惶恐。
“王婆子，拐卖女子，送于妖魔取乐，今已正法。”
柳辉朗声喝着，嗓子都有些哑了。
最开始，潘安还会说几句。
到了后面，全是柳辉代劳。
不过他应该挺乐意的。
满脸带笑。
思索了一下，开口。
“就我所知，应该没了，就算有，也应该是那种很小的人物，我后面找人查一查就能处理。”
心情从来没有如此舒坦过。
流云县，几年来第一次如此干净！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潘安。
看向他。
这位真正的功臣，此刻倒是脸色平静，好似做的只是寻常事情。
不过从他那微微上扬的眉头，倒也可以看出。
他的心情也还不错。
“但终究有点内敛。”
寻常人要有这成绩，怕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潘安性子。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嘭！”
剧烈的起身。
像是没顾及到情况。
桌子被顶翻，那惊恐的头颅顺着桌塌下的方向掉落下去。
满桌的菜肴乱飞。
甚至沾上了边上的客人。
不过这客人，没有任何恼怒，甚至慌张的往后退了退。
实际上不单单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
柳辉的脸色也是瞬间肃然。
“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了潘安的脸色在刹那剧变。
那令人可能直面便会跪下臣服的恐怖威压在这一刻像是再也按耐不住，爆发而出。
他这个靠的最近的，清晰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恐惧。
以及那无法抑制的滔天怒火！
他的话，潘安没有回答。
此刻只是一步踏出。
砖石地面裂开如同蜘蛛网般的缝隙。
身形如箭矢爆射，刹那到了门口。
奔着远处而去。
“画皮气息没了。”
怎么会没了！
它感受到了潘安的手段，怕了，逃了？
若是那样，为什么气息消失的如此快。
那道气息，是昨日潘安和其深入接触之后，特意留在她身上的。
凭借他的感知增强天赋，甚至在百里之外，都能察觉到对方位置！
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在一瞬间，有什么恐怖力量将其完全遮蔽。
可这流云县，强大的他应该都摸透了啊。
飞奔向那气息最后消失之地。
飞奔到了县衙。
飞奔到了公堂之外。
他看到了地上的尸体，还有那张人皮。
“潘老弟，发生了什么？”
差不多七八秒后，柳辉气喘吁吁的爆冲而来。
他的速度比不得潘安，但幸好，那处烟花酒楼距离这里不远。
见潘安如此着急过来这边，他也是越发担心，是不是县衙出了什么大事。
不过进来第一眼，看着地上的人皮，看看边上躺着的潘安。
他的寒毛也是炸了起来。
……
说真的。
柳辉有点怕。
虽然潘安没有说，但他好像有点猜到了事情经过。
妖魔不明原因害死了潘家娘子。
潘安察觉之后，开始寻找除妖之法。
他寻到了，他变强了。
便是先天强者，也无法阻止他正法。
他为流云县的百姓，那些在妖魔底下馋死的可怜人，讨回了公道。
但是那害他娘子的妖魔，不见了！
这种情况，柳辉想想若是他自己，恐怕得气死。
不过看潘安。
除去最初的失态之后，他此刻平静的很，甚至嘴角还带着分笑。
他无法理解潘安的想法。
但也不好就站着，那样太傻了。
他就把注意力落在那地上尸体。
他认识这个扫地老者，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人员而已。
可这会，他的胸膛部位贯穿，肯定是被妖魔所害。
这倒也没什么。
关键是，他的边上还有一把剑。
这说明什么，他和妖魔搏杀过，只是失败。
再想想潘安以前茶馆说的故事。
“真有扫地僧吗？”
嘟囔着，也是上前检查了一下尸体。
没打算做点什么，只是想要分析下这妖魔多强。
不过入手之后。
“咦……”
一本书从其怀中被掏了出来。
如果只是书，倒不至于让柳辉惊讶。
关键是，摸出来的这位置，和贯穿伤口位置距离极近。
而这本书，居然没有沾上一分血迹。
再看看封面。
“万象归元功”
一听名字，就比除魔刀法，什么白虹贯日诀要强。
“捡到好东西了？”
他念头流转，没有任何昧下的想法。
想了一下，刚要起身递给潘安。
“踏踏踏……”
急促脚步声。
“头，不好了，妖魔攻城了！”
伴随着一个差役慌乱冲进来。
柳辉的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