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从卖传国玉玺开始 第49章 他们不是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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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情不大,且年代久远,但这足以证明,他并非无懈可击。

“好!人赃俱在!”徐敬意眼中寒光大盛。

“有妻儿,有贪腐旧案在手!本相倒要看看,你这老实的铁匠骨头有多硬!动手!”

马蹄声再次急促响起,直扑暮色笼罩下的宁静的正阳村。

正阳村,贺家小院。

夜色浓稠如墨,将小小的村庄彻底吞没。

只有村东头那间简陋的铁匠铺后院,还亮着一豆昏黄的灯火。

贺二刚伺候体弱的妻子喝了药睡下,又给熟睡的儿子掖了掖被角。

便走到外间,就着油灯微弱的光,拿起一块烧红的铁胚,准备再打几把锄头补贴家用。

粗粝的手掌抚过冰冷的铁砧,动作沉稳有力,指节处布满厚厚的老茧。

但他的背脊依旧挺直如标枪,只是鬓角染了些许风霜。

岁月洗去了做禁军精锐时的锋芒,却沉淀下更深的警觉。

就在他抡起铁锤,即将砸下的瞬间,握着锤柄的手却猛地顿在了半空。

风里似乎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被虫鸣掩盖的异响。

是夜行衣掠过草叶的簌簌声!不止一人!而且步伐轻盈迅捷,绝非寻常村夫!

贺二的心猛地一沉。

十几年了,还是找来了吗?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抖,沉重的铁锤无声地落在铺满干草的地上。

自己则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到门后,侧耳倾听。

院墙外,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翻越而入,落地无声,迅速分散,目标直指亮着灯的正屋。

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贺二眼中寒光一闪。

来不及细想来者是谁,但敌意昭然若揭。

他猛地拉**门,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如同门神,低沉的喝问在寂静的夜里炸响。

“什么人?!”

闯入的黑影显然没料到目标反应如此之快。

领头之人瞳孔一缩,心知无法善了,低吼一声:“拿下!”

身后之人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同时从三个方向猛扑上来。

一人直取中路咽喉,一人攻下盘双腿,另一人则挥刀横扫,封住贺二左右闪避的空间。

配合默契,狠辣刁钻。

贺二冷哼一声,不退反进。

面对中路锁喉的鹰爪,他左手探出,后发先至,精准地叼住对方手腕,五指如铁钳般猛然发力。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同时他右腿如同钢鞭般扫出,狠狠抽在攻向下盘的敌人膝盖外侧。

那人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腿骨剧痛,惨叫着翻滚出去。

电光火石间解决两人,横扫而来的刀锋已至腰际。

贺二顺势拧身,借着旋身之力,一记凶猛无比的回旋肘击,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第三名刀手的太阳穴上!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那刀手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翻白,软软地瘫倒在地,手中钢刀当啷落地。

兔起鹘落,不过呼吸之间!

三名精锐好手,一个手腕碎裂,一个腿骨折断,一个直接昏死。

贺二站在原地,气息甚至都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眼神更加冰冷,如同看着三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拿人?”贺二的声音在死寂的院子里回荡。

他缓缓抬起沾着敌人血迹的手,指向院墙外更深的黑暗。

“滚出来!藏头露尾的东西!”

然而回答他的并非预想中的围攻或暗器,反而是一阵沉稳缓慢的掌声突兀地从院门口的方向响起。

啪…啪…啪……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火把骤然亮起的刺眼光芒中,缓缓踱入院内。

玄色蟒袍在火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如同披着一身夜色。

徐敬意脸上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战意,眼神牢牢锁定在贺二身上。

“好身手!果然不愧是当年拱卫宫禁的禁军精锐!贺本宗,贺二爷……本相找你,找得好苦啊!”

贺二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丞相徐敬意!竟然是他亲自来了!

但更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目眦欲裂的,是徐敬意身后!

两名徐敬意的亲卫正死死地钳制着自己的妻儿。

妻子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而年幼的儿子更是在粗壮侍卫的铁臂中挣扎哭喊:“爹!爹爹!”

“阿蓉!虎子!”贺二怒吼一声。

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如铁,刚才那横扫千军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惊怒和恐惧。

他死死地盯着徐敬意,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

徐敬意满意地看着贺二瞬间崩溃的防线,脸上的笑容愈发森然。

他微微抬手,示意亲卫将哭喊挣扎的母子向前推了半步,如同展示两件脆弱的战利品。

“贺二爷,本相是个讲道理的人。”徐敬意轻声道。

“说出其他禁军的去处,你妻儿自然平安无事。若是不然……”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那对惊恐万分的母子。

“本相会让你亲眼看着,什么叫……生、不、如、死。”

“去处……”贺二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字来。

“……我不知情。”

“哦?”徐敬意拖长了调子,眼中的戏谑和冰冷毫不掩饰。

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贺二妻子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贺二爷,这话,你信吗?本相……可不信。”

他抬了抬手,身后钳制着贺二妻子的亲卫会意,猛地用力一捏妇人单薄的肩胛骨!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妇人痛得浑身痉挛,豆大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脸色由惨白转为死灰。

“娘!”虎子的哭喊更加撕心裂肺。

贺二浑身剧震,目眦欲裂,向前猛地踏出半步!

“住手!”

贺二怒吼:“当年兄弟们是秘密分头离开,我真不知去处!”

徐敬意的耐心显然快耗尽了。

他冷哼一声,向前逼近一步。

“贺延宗,你当本相是三岁孩童,任你戏耍?”徐敬意的声音陡然拔高。

“这支禁军是老皇帝特地留的,就是为了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小皇帝,你们关系社稷根本,岂是你说不知就不知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