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侯府世子,我找长公主借功德 第一百零五章 汴城惊变

如果汴城水患是人为的,那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是一场针对大齐王朝,针对数十万无辜百姓的,丧心病狂的阴谋!

“还有更糟的。”

明月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由于大量灾民聚集,缺医少食,卫生条件恶劣,汴城灾区,已经开始爆发一场极其凶猛的瘟疫!”

“根据传回来的情报,感染者先是高烧不退,浑身起红疹,而后咳血不止,三日之内,便会脏腑衰竭而亡,传染性极强。”

“如今,已有数千人染病,死亡人数,每日都在成倍增加!”

“当地的官府,为了防止瘟疫蔓延,已经下令封锁了整个灾区,不许任何人进出。但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只会让里面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听完明月的汇报,谢宁沉默了。

他将手中的茶杯,缓缓地放在桌上。

瘟疫……

他穿越前身为医生,太清楚这两个字背后,代表着的是什么。

高烧,红疹,咳血,三日内死亡……

他的脑海中,飞速地闪过数种烈性传染病的症状。

无论是哪一种,若不及时控制,都将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他原以为,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贤王,是宇文太极,是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的政客。

可现在,他发现了一个更可怕,更****的敌人,隐藏在暗处。

这个敌人,不惜以数十万百姓的性命为代价,来动摇大齐的国本。

“贤王?”清风下意识地问道。

谢宁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不像。”他沉声道。

“李贤虽然狠毒,但他要的是一个完整的江山,而不是一个被瘟疫毁掉的烂摊子。

制造如此大规模的人祸,对他并没有直接的好处,反而会引火烧身。”

如果不是贤王,那会是谁?

是宇文太极?还是……某个更深的,连他都尚未察觉到的势力?

谢宁站起身,走到墙边那副巨大的大齐疆域图前。

他的目光,落在了汴城所在的位置。

那里,是大齐的腹心,是重要的产粮区和交通枢纽。

一旦汴城糜烂,整个大齐,都将陷入巨大的动荡。

他捐出去的那五十万两,原本只是破局的棋子。

可现在,这笔钱,却将他与这场巨大的危机,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他忽然明白,自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这不是朝堂争斗,这是在与死神赛跑。

而他,凭借着脑中那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医学知识,是唯一有机会,能跑赢死神的人。

他的心中,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悄然成形。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来报。

“世子,宫里来人了。陛下,在御书房秘密召见您。”

谢宁的眼中,精光一闪。

他知道,李庆志也一定收到了消息。

……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

李庆志屏退了左右,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他和谢宁两人。

这位年轻的帝王,脸上再也没有了朝堂上的威严与从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深的疲惫与焦虑。

“你都知道了?”李庆志的声音,有些沙哑。

“知道了。”谢宁点了点头。

“汴城……快要变**间地狱了。”

李庆志的拳头紧紧地攥着,眼中布满了血丝。

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恳求的目光,看着谢宁。

“谢宁,现在,朕唯一能信的人,只有你了。朕需要你,去一趟汴城。”

李庆志的眼中,充满了挣扎与决断。

“不是以诗仙的身份,也不是以侯府世子的身份。朕要你,作为朕的钦差,朕的眼睛,朕的手!去给朕,查出真相!去给朕,止住那该死的瘟疫!”

他走到谢宁面前,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

“这关系到数十万人的生死,关系到我大齐的江山社稷!你,愿意吗?”

谢宁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没有丝毫的犹豫。

“臣愿意。”

他的回答,简单而坚定。

李庆志的眼中,露出了巨大的感激与欣慰。

“但是。”谢宁的话锋猛地一转,“臣有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朕能做到!”

谢宁迎着李庆志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

“臣,要一个官身。臣要此次汴城赈灾防疫,包括查案的所有事宜,全权节制之权!”

“臣要汴城地方所有官员和驻军,皆听我号令!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李庆志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谢宁要的,不是一个虚名,而是实实在在的,掌控一地军政大权的生杀大权!

李庆志看着谢宁那双平静的眸子

良久,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朕,准了!”

……

青林小筑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李庆宁依偎在谢宁怀中,脸颊上泛着一抹安心的红晕。

这些日子,建安城内外的风波,每一件事,都让她心弦紧绷。

直到此刻,感受着耳畔胸膛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李庆宁那颗悬着的心才算真正落了地。

“谢宁。”

李庆宁靠在谢宁怀中,声音温柔。

“我们挑个黄道吉日,把婚事办了吧。”

她抬起头,那双清丽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

谢宁却忽然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息很轻,却像一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李庆宁的心也跟着泛起了涟漪。

“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太后寿辰将至,这是国之大典,马虎不得。千叟宴的摊子已经铺开,我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撒手不管。”

谢宁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望向窗外,似乎穿透了这片宁静,看到了更远处的风雨。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沉重:“汴城水患来势汹汹,比朝廷邸报上说的要严重得多。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我们的婚期,怕是……又得延后了。”

李庆宁没有说话,她只是伸出手,轻轻抚平了他紧锁的眉头。

她知道,他心中装着的,从来不只有儿女情长。

他有他的抱负,有他的责任。

而她要做的,便是站在他的身后,成为他最坚实的依靠。

“没关系。”

李庆宁柔声道。

“我等你,多久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