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边卒 第二十一章 谁要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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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

圣母看情况不对,摸向腰间,顿时反应过来。

“我受不了了!”

猴子和许六子分别朝着最近的女人冲去。

圣母见许六子朝自己冲来,脸色一变。

“你要做什么,不,不要......”

铿!

兵刃交汇,两人身子同时一歪,撞烂破土墙,摔进屋内。

周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脚步越来越轻,身体也十分燥热,恨不得把身上全扒光。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对面吐蕃百夫长扔下了面具,露出了女人的面孔。

奇怪,真是奇怪......

一种莫名的冲动,回荡在心间。

两人放下了兵器,逐渐靠拢。

长发飞舞,绝美的面容不似人间凡物。

碰撞.....

一夜如梭,渐渐平息。

周怀醒来时,天晴日朗,清风吹拂,令他心旷神怡。

外面,许六子和猴子全都光着**呼呼大睡,圣母则躺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竟然是用杂草填满的,此时全都露了出来。

周怀忽然想起昨晚的事。

不对不对,很明显猴子撒的东西是催情的。

他现在感觉腿都软软的,不会吧?

再往外看,村庄土墙之外,吐蕃人的头颅堆在一起,旁边还放着个头盔,上面有两根羽毛。

那个吐蕃百夫长死了?

那就好,那就好。

想必是在昏迷前,杀了他。

周怀松了口气,上前把猴子和许六子踢醒。

“嗯,好难受啊......”猴子率先醒来,感觉浑身都虚脱了。

他看了眼旁边盖着衣衫的女子,挠了挠头,随机白了脸色。

“我,我不干净了?”

周怀无语,又踢了下许六子,可这家伙半天没有反应,不会是死了吧。

他n的,干这事死了,给不给发抚恤银啊。

“咳咳咳。”许六子悠悠醒来,看着蔚蓝的天空和云彩,心想自己来到了天堂吗。

“没死就赶紧起来!”

周怀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一旁的猴子正看着那醒来的女人,脸色胀红。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可以对你负责!”

那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随后丝毫不避讳的裸身站起来。

她白了猴子一眼,漫不经心道:“谁要你负责。”

猴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周怀拉住。

周怀知道,对于这些女人来说,孕育神的种子更为重要。

别把猴子也给洗脑了。

“我c!”

许六子忽然惊呼一声。

猴子看过去,顿时也傻了眼。

“好多人头啊,一个、两个......”

一查点,许六子半天说不出话。

死了一个吐蕃百夫长,三个什长,十七个斥候骑。

这功劳能让一个普通烽燧兵直接擢升到游奕使了,甚至再往上升一升也不成问题。

“发了,发了,彻底发了。”许六子和猴子抱在一起嚎叫,又嫌弃的推开彼此。

“这都是你杀的?老大。”许六子看向周怀。

周怀没有回话,而是在思索着昨晚的细节,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是如何杀了吐蕃百夫长。

不管了,白送上来的功劳。

有了这些东西,他将不惧孟流方。

但前提是,有人能保他。

否则光有功劳,没有门路也升不上去。

在这乱世之中,或许有比太平盛世更多往上爬的机会,但有些东西,始终存在。

周怀无法改变现状,那就只能适应。

“这些东西怎么带啊。”许六子有些发愁。

“这,这有令牌。”猴子兴奋的喊着。

为了识别身份,士卒门都会刻上身份牌,以免死了认不出,自然也成为了敌人领赏的凭证。

可惜这些吐蕃文字,并不认识,周怀也不知道杀死的这个百夫长名字叫什么。

收好东西,周怀看见圣母仍旧躺在地上,面无表情,于是轻叹一声。

“你错了。”

“平静的大海孕育不出好的水手,我们生活在一个残忍的世界,光活在幻想之中,是不行的。”

圣母看向他。

两人来到村中央,只见在这里,那群所谓的神之子犹如受惊的羊群,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断祈求着上天的庇护。

而那些金发蓝瞳的神仆,则像是狼群一般隐藏自己,抓住了一切能握住的武器。

这种反差,让圣母濒临崩溃。

周怀摇了摇头,带着许六子和猴子二人,准备离去。

“兄弟,多谢了!”那快要被榨干的青年钻出来,朝着周怀几人拱手。

“我的手段虽然下作,但也是为了活下去,你们救我一命,日后到了阳越来找我!”

周怀没想到,这一次的妥协之举,日后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帮助......

回到烽燧堡,三人的肚子饿的咕咕叫。

许六子怼了怼猴子:“去,给哥拿点吃的。”

“少装,谁叫你哥,没吃的。”猴子瞪着他。

“一定吃的也没有?”

“都被那群该死的火罗人抢走了。”猴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不得现在就去拼命。

周怀听完起身。

“老大去哪啊?”许六子急忙问。

“走吧,去搞点吃的。”

出发前其实带着钱,只可惜现在都遗失了。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还是被粮食烦恼。

但这一次,周怀连靠着战功领赏赐的机会都没有。

距离丰台烽燧堡三里之外,有个集市,没有什么建筑,都是往来商人或者附近村民临时搭建棚子。

三人来到集市,周怀看着街道,有许多没见到过的奇异物件。

“新鲜的葡萄酒咯,冰凉可口,清爽美味咯!”

耳边传来叫卖声,吸引了周怀的注意力。

一座摊位前,贩子面前摆放着许多小壶,其中装满了玫红色的葡萄酒。

周怀看了眼,询问价格:“怎么卖的?”

“嘿嘿嘿,十文一壶,概不还价。”

“这么便宜?”许六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那边一壶葡萄酒可是要五十文一石,平常都舍不得买,所以就让王依依酿一些。

“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当地的葡萄酒就是这么便宜。”

“那为啥东面卖的那么贵?”

“东面,呵呵,那都是那边的人哄抬价格,按葡萄的品质还得是我们这,只可惜现在西域都护府和吐蕃连年征战,过去一趟风险太大,搞不好命都没了。”

“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卖吧。”贩子感叹一声。

周怀若有所思。

“你们买不买,不买别挡着。”

见几人一直站着,贩子有些不高兴了。

“诶,你还挺牛呗,信不信老子给你摊子掀了。”

见到周怀皱眉,许六子朝贩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