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命师 第一卷 第32章 一跪救命,三阳汇顶!

赵雅琴讲述的经历,让我脑海中瞬间勾勒出一副阴森的画卷。

敲锣打鼓,红衣出嫁。

女声唤郎,古筝索命。

这哪里是什么简单的鬼上身。

分明是阴魂强结冥婚!

这个女鬼折腾了王硕这么久,却不取他性命,反而用这种诡异的方式宣告存在,显然不是为了杀人那么简单。

她似乎在等。

或者说,在举行一个漫长而残忍的仪式。

而慧觉法师的死,挖眼掏心,更是充满了某种祭祀般的仪式感。

这女鬼,凶戾,且有章法。

我轻轻拍了拍柳依依紧抓着我胳膊的手,示意她安心。

这丫头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终究是个女孩子,听到这种事,脸色都白了。

思绪间,玛莎拉蒂已经平稳地驶入九星未来城,停在了那栋熟悉的别墅前。

车门刚开,王洪伟便和坐在轮椅上的何忠诚迎了上来。

此刻的王洪伟,脸上再无半点之前的倨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堆砌起来的谦卑和善。

“盛先生,您可算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他哈着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仿佛早上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我却没有理他,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未曾给他。

我径直走进院子,脚步不停,目光却如同雷达般扫视着整个庭院的布局。

头顶的阳光正烈。

我最终在院子正中,正对别墅大门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微微皱眉,后退三步,又向左挪了两步。

对了。

就是这里。

“盛先生,您这是……?”

王洪伟见我不进屋,反而站在院子里暴晒,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似乎想为早上的事辩解:“盛先生,我知道,早上是我冲动了。可您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跪着,我这张老脸……实在挂不住啊!我好歹也是……”

“跪下。”

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指了指我脚下的那片地砖。

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头。

王洪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珠子都瞪大了。

何忠诚和赵雅琴也是一脸错愕,显然没料到我都肯上门了,竟然还揪着这件事不放。

“盛先生!你不要太过分!”

王洪伟的耐心终于耗尽,语气重新变得不善,“我敬你是大师,可你也不能这样羞辱人!”

他身旁的赵雅琴连忙拉住他,急切地对我说道:“盛先生,我来跪!我替他跪!”

我摇了摇头,目光如刀,直刺王洪伟。

“不,必须他跪。”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跪。”

我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如果他想眼睁睁看着自己惹上大麻烦的话。”

王洪伟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转为惊愕。

“盛先生,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最近几天,是不是时常感觉脖颈酸痛,双臂沉重,抬不起来?”

此言一出,王洪伟如遭雷击,连连点头:“是!是是是!就是这样!盛先生,您怎么知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跪下。”

我再次指向地面,语气不容置喙。

“跪下,我再告诉你里面的说道。”

这一次,王洪伟眼中的愤怒和不甘,被一种更深沉的恐惧所取代。

他不再有丝毫犹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我指定的位置,“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

他仰着头,满脸都是急切与惶恐。

“盛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开口,一旁的何忠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失声惊呼:

“三阳汇顶!我知道了!这是三阳汇顶之局!”

他满脸震撼地看着我,又看了看王洪伟所跪之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恍然大悟。

“三阳汇顶?”王洪伟一脸茫然。

何忠诚激动地解释道:“王总,所谓三阳,乃天阳、地阳、人阳!盛先生让您跪的这个位置,正是这别墅院落里,地阳之气最盛的穴眼!”

“您跪在这里,头顶烈日,是为天阳灌顶;膝盖承接地气,是为地阳入体;您自身阳火受此激发,是为人阳自生!三阳汇聚,直冲百会,能驱百邪,能散阴煞!”

何忠诚越说越激动,看向我的眼神,已经近乎狂热。

他知道这个理论,却从未想过,竟然能如此精准地运用到实践之中!

王洪伟听得云里雾里,急忙追问:“那为什么非得让我跪着?站着不行吗?”

“当然不行!”何忠诚断然道,“膝盖是人身阳气与大地阴阳二气交通的门户之一!跪,才能接上地阳之气!民间祭祖为何要跪拜?除了尊敬,更是为了在阴气重的坟地,借地阳保护自身,免受阴邪侵扰!站着烧纸的人,时有昏厥,就是这个道理!”

听完何忠诚的解释,王洪伟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终于明白了。

我让他跪,不是在羞辱他。

是在救他!

我看着他惨白的脸,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

“你儿子身上的东西,怨气太重,已经开始外泄了。”

“而你,作为他血脉相连的父亲,就是第一个被侵蚀的人。”

“你脖子和胳膊的酸痛,就是阴气上身的征兆。”

“再过几天,就不是酸痛那么简单了。”

“这阳气,你吸也得吸,不吸也得吸。”

“跪在这里两个小时,是让你活命。”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羞辱你吗?”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冰锥,狠狠扎进王洪伟的心里。

他浑身剧震,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背。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早上那番傲慢的言行,究竟是多么愚蠢和可笑。

他以为我在第五层,想靠羞辱他来立威。

实际上,我早就在九天之上,连他的生死都一并算计在内了!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对着我,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这一次,是心悦诚服,是劫后余生。

对于何忠诚的解释,王洪伟可谓是心服口服。

但他依旧仰着头,满脸困惑地问我:“盛先生,那怎么确定这个地方的阳气最旺盛呢?”

我还没开口,旁边的何忠诚又抢着表现,仿佛这是他一雪前耻的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