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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斯斯文文的外表下,也有着江湖人的粗狂一面。
我甚至差点被他这样的外表迷惑,他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哥,是这场拳赛的幕后推手之一。
“第一次打死人?”席间,辉哥突然问我。
我握紧了酒杯,他不死,死的那个就是我。
“他可能还没死。”
说完,我将酒一饮而尽。
我没有想到,我第一次出手杀人,却是为了娱乐别人。
辉哥爆发出大笑,金牙反射着令人不适的光:“医生说他颈椎粉碎,就算活下来也是植物人。”
说着,他凑近我,酒气喷在我脸上,“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餐桌上的谈笑声突然小了些。
我保持沉默,这是师父曾经教我的——当你不确定对方目话语的目的时,最好别主动开口。
“因为小薇说你很带种。”辉哥的话让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不喜欢夹着尾巴做人的手下,所以我很欣赏你。”
说话间,他拍了拍小薇的大腿,“小薇看人一向很准。”
小薇红唇微扬,眼神却冷得像冰。
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桌下攥紧了餐巾。
“辉哥过奖了。”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我只是觉得...刘刚这样的人,不该被埋没了。"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盘冒着热气的牛排,辉哥用叉子狠狠戳进去,血水瞬间渗了出来。
“来尝尝,日本和牛,一头牛就取这一块肉。”
我盯着那块带血的肉,突然想起屠夫倒下时嘴里吐出的血沫。
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的翻腾。
"怎么?见不得血?"辉哥眯起眼睛。
“没有……”我咽了口唾沫,拿起刀子**牛肉,一口放进嘴里,分不清什么味道,只是机械式的咀嚼着。
咕噜——
跟着,我一口咽下去,摸了摸嘴说,“香!”
“哈哈哈!”辉哥仰头大笑:“从今天起,你才真正是我太子辉的人!”
当他说出这话时,我才猛然发觉,今晚的一切,似乎都是辉哥在给我做的局。
让我打黑拳的是他,给我安排死斗的也是他!
目的,就是要抓住我的把柄,好让我给他卖命!
我斟满酒,站起身:“辉哥,你看得起我,这杯酒我干了,辉哥随意,从今往后辉哥指哪我打哪,在所不辞!”
“好,我也干了!”辉哥笑的很开心。
而小薇坐在他的身旁,表情却有些异样。
酒过三巡,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放纵。
马仔们开始对女服务员动手动脚,有个女孩的裙子被扯破了,她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小薇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她身上的香水味盖过了血腥味。
“别理他们。”她借着倒酒的机会在我耳边低语,“辉哥在试探你。”
"为什么?"
"因为他需要不止一把刀,一把不会问为什么的刀。"小薇的红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而你正好是。”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包厢里的笑声越来越远。
“我去趟洗手间。”我站起来,膝盖一阵发软。
小薇看向一名女服务员:“你跟过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时,我听到身后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我打开水龙头,把脸埋进冰冷的水里。
镜中的自己双眼充血,嘴角有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的伤口。
跟来的女服务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小薇。
“今晚的比赛是测试,你通过了,但也只是刚刚开始。”
小薇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你知道上一个队长阿强为什么会离开吗?”
她凑近我,口红蹭到了我的下巴,“因为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被打断了腿扔进后山。”
我抬起头:“薇姐,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的指甲划过我的后颈,让我瞬间一个激灵:“辉哥喜欢只做事,少说话的人,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
回到包厢时,辉哥正在分发信封,厚厚一沓现金让黑仔强等一众人眼睛发亮。
“你的。”他扔给我一个明显厚得多的信封,“首付。”
我没去数有多少钱,但至少也有两万,直接塞进口袋。
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辉哥,他又给我倒了杯酒:“喜欢钱就好办。好好干,跟着我干一年,够你在外面干一辈子的。"
他满面红光,用力拍着我的肩膀,把斟满的酒杯塞到我手里,“干了!”
这一晚,我没少喝,喝了吐,吐了再喝,直到吐出了胃酸水。
席终人散,辉哥被几个保镖扶着,醉醺醺地站起身,大手一挥,含糊地对小薇说:“你……你开车,送……送我们功臣回去!”
就这样,我再次坐上了小薇那辆宝**副驾。
车里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好闻的香水味,和酒气格格不入。
城市夜景在窗外迅速而过,我们都沉默着。
“还疼吗?”她先开了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还好,死不了。”**在椅背上,闭上眼,感觉身上的伤又开始疼了起来。
“今晚你不用回宿舍了……”
没等我开口,她立刻解释:“是辉哥交代的。”
我咽了口唾沫,继续闭上眼睛,头还是很晕。
车很快开到了一处名为“御墅兰庭”的小区门口。
门口保安恭敬的对车子敬了个礼,车直接开进了小区。
到了一处公寓楼下,她停好车,却没有立刻让我下去。
“我给你看看伤吧,我车里有常备的药油。”她说着,俯身从后座拿过一个小包。
进屋开了灯,我瘫坐在沙发上。
她蹲在我面前,眉头微蹙,小心地撩起我的T恤,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我肋部和腹部的淤青,那里已经是一片紫黑。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
“忍一下。”她倒了些药油在手上搓热,然后力度适中地按揉上去。
疼痛和火辣的感觉交织,但她的手法很专业,确实缓解了一些紧绷的肌肉。
我怀疑,她以前是不是也是做按摩的。
空气变得有些粘稠,只有她揉搓和我偶尔吸气的声音。
她离我很近,我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混合着红花油的特殊气味。
沉默了很久,我终于把憋在心里一晚的问题问了出来,声音有些沙哑:“其实你从一开始就全都知道,对不对?”
她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
“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我盯着她低垂的眼睫。
她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精明干练,“告诉你……会有用吗?辉哥要你必须赢……而且,那种情况下,你也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我只是棋子,是吗?”我苦笑。
“不……”
“不什么!你也知道我家里有父母!如果我被打死了,谁给他们养老?!”
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她反而有一丝慌乱和挣扎。
我们的目光瞬间凝视在一起。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有愧疚,有关心,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情绪。
她蹲在我**,这个姿势无比暧昧。
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