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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过后,辛遥换上一身利落的职场衬衫配及踝牛仔裤。
原本有些毛躁的长发打理得乌黑顺滑,随意挽成个蓬松的丸子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从私人衣帽间走出时,她目光扫过腕表柜台,顺手拿起最新款的Apple Watch戴上。
听说这个能监测睡眠质量。
她倒要看看今晚能有多久深度睡眠,免得再醒来时腰腹酸胀。
钟老一口咬定是肾亏,她觉得自己不是肾亏。
可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兽医,不懂中医,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临出门前,她端起佣人备好的补汤一饮而尽,暖意顺着喉咙淌进胃里,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
跟在霍厉臣上车后,随口问道:“对了,赵芸那场官司还没结束吗?要是她真拿到月月的抚养权,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这种牵扯血缘的官司,是不是特别难打?”
霍厉臣侧过脸斜睨着她,墨色瞳孔里泛着凛冽的光:“想提前打听,是为了将来跟我打离婚官司做准备?”
“啊不是不是!”辛遥慌忙摆手,脸颊微微发烫:“我就是好奇问问,不方便说就算了。”
她其实是在担心乡下的原生家庭会突然找上门来。
但转念一想,霍家这种顶级豪门的门槛,她那对贪财的父母和势利的弟妹哪敢轻易触碰?
毕竟当初他们推自己出来替辛甜甜替嫁,已经拿了一百万聘礼,算是默认断了亲。
心思流转间,辛遥不再多言,低头研究起手腕上的智能手表。
研究了一路,大概都了解清楚了。
就在她闲来无事换壁纸团时,原本平稳行驶的轿车突然猛地一刹,巨大的惯性让她往前倾了倾。
后座的霍厉臣虽未失态,却已剑眉紧蹙,周身气压明显低了几分。
“那不是程妄少爷的车吗?”林昊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他降下车窗,对着差点迎面撞上的红色法拉利喊道:“程少这是急着去哪?都开到逆行车道了!”
法拉利里传来程妄暴躁的声音:“程久那丫头的土狗被咬伤了,跑了几家宠物医院都拒收,正换地方呢!”
“狗?”辛遥下意识呢喃出声。
霍厉臣正要开口阻止,她已经反应极快地按下车窗,探出头去:“狗狗出事了?我是兽医,不管什么伤都能治!”
霍厉臣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
被程妄那混小子知道辛遥是兽医,这不明摆着给对方递了个拿捏自己的把柄吗?
果然,听到兽医两个字,法拉利敞篷车里的程妄明显愣住了。
那张向来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妖孽脸蛋上写满错愕:“小嫂子,你不是学护理的吗?怎么又成兽医了?”
比起程久怀里那只狗的死活,他显然对辛遥的职业转变更感兴趣。
这时副驾驶座上的漂亮少女猛地站起身,敞篷车不高,她踮起脚尖怀里抱着个限量款爱马仕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真的是兽医?能救救我的小宝贝吗?”
辛遥推门下车,走近了才看清,少女怀里的小白狗浑身被血浸透,原本蓬松的毛发纠结成暗红色的团。显然已是奄奄一息。
“失血太多,情况危急,必须立刻处理伤口并保温。”辛遥的声音冷静而专业,伸手轻轻拨开小狗眼皮查看瞳孔。
“哥!去刚才那家宠物医院!”程久带着哭腔喊道。
程妄满脸不虞地咂了下嘴:“不过是个想吃软饭的凤凰男送的土狗,值得你这么上心?”
话虽如此,他还是猛打方向盘,法拉利发出一声轰鸣,调转了方向。
辛遥迅速坐回车里,对林昊道:“跟上他们。”
抵达那家高档萌宠医院时,程妄直接甩出黑卡豪气包场。
看着门口并排停放的库里南与法拉利,医院负责人大气都不敢喘,连忙清场腾地方。
辛遥换上一次性口罩、帽子和围裙,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狗走进手术室。
医院的两位医生识趣地退到一旁打下手,连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霍厉臣坐在轮椅上,安静地守在手术室外。
金属轮椅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修长的影子,与他周身的冷冽气场融为一体。
程久趴在手术室的玻璃门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掉。
“到底怎么回事?”霍厉臣的声音打破沉默。
程妄烦躁地踢了踢旁边的**桶:“那傻狗自己跑出去,撞上邻居家的藏獒,被咬成这样。”
“三个月大的幼犬遇上烈性犬,能活着就不错了。”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哥!”程久哽咽着反驳:“那也是一条命啊!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冷血?”
程妄气得双手叉腰,转身对霍厉臣吐槽:“霍哥你评评理,我程妄的妹妹,放着锦衣玉食不要,养只土狗,当宝贝儿子一样。”
“还跟那凤凰男天天以爸妈身份自居,这不是**到家了是什么?”
程久哭得抽噎不止,却仍固执地维护着自己的初恋:“你懂什么!那是学长亲手接生,一手养大的狗,是他送给我的**礼!这是用钱买不到的心意!”
程妄闻言,伸手指着妹妹,对着霍厉臣露出:你看我说她**都算轻的的表情。
“不过小嫂子怎么是兽医啊,跟你结婚当天对你做了什么,能给你刺激从植物人直接醒了过来啊。”程妄双手插兜,弯腰凑上前,一脸好奇宝宝的问道。
“滚。”霍厉臣毫不犹豫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