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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都要开始了,快点呀,要不让林昊帮个忙?”
辛遥真的有些急了。
这大庭广众之下呢,他们两人这叠叠乐坐姿,真的好不雅观。
霍厉臣拍了一下她半边水蜜桃,动作不大,但暧昧至极。
“你!等下所有人都看过来了,像什么话。”辛遥脸红的滴血。
可恶,竟然拍她pp!
还是在这种大场合!
“有我在,你不用装,也不用怕。”霍厉臣沉稳从容得很。
那不可一世的帝王气场,辛遥没回头,都能感觉到他骨子里那份冷傲。
“好好好,我不怕,我不装,你咯着我不舒服呀。”辛遥真是老脸一红又一红。
不知道怎么的,新婚夜霸王硬上弓,都没现在隔着两层布料,蹭着反应大。
她正暗自腹诽,霍厉臣忽然手腕一翻,不知用了什么巧劲,那根难缠的丝线啪地断了。
束缚一解,辛遥几乎是弹射般地从他腿上跳下来,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裙摆瞪他。
霍厉臣顺手拉了拉西装。
他并没有因为这反应而失态。
从辛遥起身那一刻,他脸上和眼里,都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矜贵。
但辛遥心里虚啊。
瞥见侍应生手里的薄毯,拿过来盖在他腿上,替他打掩护。
两人到了贵宾席时,霍夫人正和几位相熟的夫人谈笑风生,见他们过来,立刻招手:“遥遥,快来坐妈妈身边。”
辛遥刚坐下,就感觉后面一道怨毒的目光射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辛宁宁。
她懒得理会,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小口吃着,假装没看见。
慈善拍卖环节很快开始。
主持人妙语连珠地介绍着拍品,从名家字画到古董珠宝,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听说这些都是老夫人私人博物馆里的珍藏,这次慈善晚会是竞价拍卖。
拍卖环节开始,霍老夫人亲自捧出一套翡翠首饰:“这是霍家祖传的碧水青天,所得善款将为山区儿童募捐。”
既然是做慈善,在场的人都上赶着巴结霍家,自然都猛猛喊价。
竞价瞬间飙到八位数。
辛遥正啃着小蛋糕,忽然被霍厉臣捏住后颈:“举牌。”
“啊?我不是来当花瓶的吗?”
“现在你是锤子。”他塞给她号码牌:“举。”
锤子?什么锤子!
辛遥感觉霍厉臣在阴阳她,还没反驳呢,懵懵地举手:“三千万!”
全场寂静。
主持人眯眼一笑:“霍少奶奶出价三千万,还有更高的吗?”
辛宁宁父亲咬牙举牌:“三千一百万!”
辛遥回头看了眼霍厉臣,男人淡淡颔首。
她举起来:“五千万!”
“你疯了?!”辛宁宁尖叫。
辛遥叉腰:“霍家钱多,我乐意!”
翡翠最终落入霍家。霍夫人笑眯眯地给她戴上项链,低声问:“知道为什么让你拍?”
辛遥摇头。
“这是传给长媳的。”霍夫人轻点她额头,“老太太在告诉所有人,你才是霍家认定的女主人。”
辛遥恍然大悟,刚要说话,就见霍云朗走上前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大嫂,按规矩,拍款到账才能带走藏品。”
霍夫人没等辛遥开口,先接过了话头,语气从容不迫:
“放心,既然是做慈善,这笔钱直接从霍氏账面划。老夫人也是霍家人,不如就以霍氏集团的名义捐赠,专款专用,我会让厉臣亲自盯着项目落实。”
霍云朗的脸色唰地变了,笑容僵在脸上。
“大嫂,这是**私藏,该按她老人家的意思来,这样怕是不妥吧?”
他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点刻意煽动的意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嫂惦记母亲的私产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霍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眉眼间透出豪门主母的威严,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
“**意思,难道不是霍家的意思?我说了会落到实处,你这般激动,莫不是又想哄着老夫人变卖私产,好贴补你们一家?”
她说完,转头看向主位上的霍老夫人,语气幽幽:“妈,您要是不糊涂,该知道厉臣是您亲孙子,他还能诓骗您不成?”
霍老夫人的算盘落了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能悻悻地别过脸,算是默认了。
霍云朗气得攥紧了拳头,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位置,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辛遥这才明白霍厉臣来的用意。
他哪是来凑热闹的,分明是来镇场的。
霍老夫人一共拍卖了66件藏品。
66件,全部以十倍甚至百倍高价,被霍厉臣竞拍下来。
最后藏品全部由保镖带走,至于款项,全部走公账,就连霍老夫人的手都没入,在现场直接宣布了拨给贫困地区做慈善。
这般操作,既花了钱买了孝顺的名声,又实实在在做了公益。
顺便还让霍云朗和霍老夫人的算盘落了空,可谓一箭三雕。
拍卖结束后,霍厉臣借口辛遥累了,带着她提前离场。
坐上车,辛遥才松了口气,瘫在后座上:“咱这样,你奶奶会不会气得高血压啊?”
“她惜命得很,不会的。”霍厉臣的语气一如既往地直白,甚至带点毒舌。
辛遥都要被他逗笑了。
她落下车窗,夜风拂过,辛遥偷瞄他侧脸:“我今天,没给你丢脸吧?”
霍厉臣颔首沉思了几秒:“嗯,除了把月光弹成杀猪刀,其余都挺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不过也没关系,就算弹成棉花,有我在,也没人敢说你半句。”
“嗯嗯嗯,有你在,我就是坠吊的。”辛遥忽然鸡血起来。
本来以为自己会怯场,但霍厉臣给她撑腰,她感觉这种场面也不难应付。
“我好困,到家了叫我。”
“嗯。”
辛遥到家之后,立马洗漱卸妆,换上那件带着奶香味的小熊睡衣。
往沙发上一倒直接秒睡。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
霍厉臣如今左手已恢复了七成,日常起居早已能自理。
他洗完澡出来时,就见辛遥趴在睡得正香。
从轮椅上起来,赤脚走过去,刚在床边坐下,想替她盖好被子,沙发上的人却忽然坐起来了。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