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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九章 逼当家主母下跪
庆国公看向霍念筠,眉眼温和,“筠儿,你受委屈了,还好你及时发现,没酿成大错,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知道会怎么做。”
霍念筠见公爹想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缓缓抬头,“我懂的,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庆国公府的实际掌权人是庆国公,霍念筠不好与他对着干,只能乖乖顺从,反正有符庭安顶在前头呢。
庆国公满意点头,“你很好。”
霍念筠不说话了。
符庭安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脸色也淡了,“父亲,我只知道,做了错事,便要接受惩罚。”
庆国公微微蹙眉,正要说什么。
下一瞬,曲氏来了,她以为老爷找她,没想到屋内竟然还有符庭安和霍念筠。
曲氏心里突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深吸一口气,笑吟吟道:“发生什么事了?”
符庭安看着庆国公,那双丹凤眼冷冽。
庆国公压立山大,他这个嫡长子能力出色,比他这个爹还要厉害,若他不能让长子满意,怕是难以收场。
庆国公看向曲氏,怒声道:“你买通淮町院的丫鬟下药,你想做什么?”
曲氏震惊,“老爷,我没有,我都是被冤枉的。”
庆国公让丫鬟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拿出了那包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说什么?”
曲氏见事情暴露,也不嘴硬了,挺直腰板,冷冷说道:“不过是一包痒痒粉而已,霍念筠当初害言儿被打,言儿身受重伤,如今尚未痊愈,我心痛又难过,便想给她一个教训。”
无论如何,也不能牵扯到福华长公主。
庆国公闻言,眼里闪过愧疚,当初霍念筠不依不挠,长子才会惩罚次子,次子受伤了,曲氏愤怒也是应该的。
庆国公发话,“筠儿,你是国公府少夫人,理应以大局为重,这件事你也不算无辜,就这么过去了吧。”
霍念筠崩紧了身体,微微一笑,“父亲说的是。”
她手中也没有证据证明曲氏要谋害长公主,公爹要保曲氏,她一个晚辈能如何呢?
符庭安紧紧蹙眉,冷笑一声:“符承言谋害我儿子,曲氏谋害我妻子,父亲竟然觉得他们都是无辜的,委屈我妻子成全他们母子,父亲可真是公平公正。”
霍念筠闻言,悄悄看了符庭安一眼,只见他侧颜冷峻,周身气息下沉,顶撞公爹讨公道。
她心里才好受了一点,符庭安还算个人。
庆国公见长子不依不挠,也有点恼了,“药粉没下成功,筠儿也没受到任何委屈,你还想如何?”
符庭安看了霍念筠一眼,对庆国公说:“母亲不会掌家,便把掌家权交出来,交给会掌家的人。”
霍念筠惊讶,符庭安可以啊,还知道夺掌家权,正合她意。
曲氏又惊又怒,气息都不稳了,咬咬牙深吸一口气,猛地朝霍念筠跪下去,“筠儿,我不过是一时糊涂,我跟你道歉。”
霍念筠没料到曲氏会下跪,惊了下,忙起身避开她这一跪,假装惊恐,“母亲何故下跪?真是折煞我了。”
庆国公见长子长媳竟逼得当家主母下跪,脸色都黑了,拉起曲氏,冷冷道:“安儿,你母亲也道歉了,这件事也算了了,回去吧,明日还要上朝。”
符庭安很失望。
在他心里,父亲一直是顶天立地的存在,他常年在外,偶尔回家,父亲会教导他做人做事。
可今日一看,父亲也会无条件纵着曲氏,即便曲氏错了。
若一家之主无法公平公正,这个家还有什么未来。
他也算是明白母亲为何会与父亲和离了,父亲做事有失公允,母亲容不下他。
符庭安夺走庆国公手里那包药粉,下在茶水里,语气平稳,“母亲把这茶水喝了,这事才算了了。”
庆国公脸色一变,“安儿,你——”
曲氏站出来,一把端起茶盏,一口喝了,把茶盏朝下放到桌子上,“我喝完了。”
今日的屈辱,来日她必百倍奉还。
须臾,曲氏周身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点,痒,到处都痒,痒得受不了,曲氏故意面向庆国公,眼睛泛红。
庆国公心疼极了,呵斥符庭安夫妻,“你们还不走?”
符庭安收回视线,拉起霍念筠的手,离开了庆国公的书房,霍念筠的手被男人包裹着,温热的触感传来,到底还是没有挣开他。
他们一走,曲氏就扑进庆国公怀里,委屈地哭了,“老爷,我被逼成这样,若是传出去,我怕是无法掌这个家了。”
庆国公心软了,“我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委屈你了。”
曲氏嘤嘤啼哭,“我也是心疼言儿,才会一时糊涂,老爷不会生气吧?”
庆国公抬起曲氏的脸,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心疼道:“我没有生气,但你以后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了。”
他只希望家宅安宁。
曲氏乖巧点头,“老爷就是我的天,我听老爷的。”
她知道庆国公最吃这一套,福华长公主强势,庆国公不喜欢强势的女人,就喜欢她这样的。
柔弱的女人容易勾起男人的同情心。
霍念筠想抢她的掌家权,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庆国公满意点头。
曲氏抬起脑袋,双眸尽是对庆国公的崇拜,“老爷,妾身现在还年轻,妾身想再生一个孩子,像老爷这样的孩子。”
庆国公被她勾起了欲 望,但见她满身红点,心疼道:“我让大夫给你医治,等你痊愈了,我们再生孩子。”
曲氏点点头,忍着痒意,“一切听老爷的。”
霍念筠被符庭安拉着回到了淮町院。
霍念筠听到了儿子的哭声,脸色一变,立即甩开符庭安的手,朝屋内冲去。
符庭安怔了下,也快速跟上。
符墨舟小家伙睡醒见不到娘亲,委屈极了,忍不住哇哇大哭,试图吸引娘亲的注意力。
邓嬷嬷哄了好久都哄不好。
霍念筠从邓嬷嬷怀里接过儿子,小家伙闻到熟悉的气息,哭着睁开眼睛,双眼泪汪汪的,委屈巴巴。
霍念筠好笑道:“娘亲不过离开片刻,你就哭成这样,可娘亲也有事情要做,该如何是好?”
小家伙渐渐不哭了,露出一个笑容。
符庭安走进来,微微蹙眉,“舟儿经常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