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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驰激动的抱着一摞子资料,“阮同志,真的谢谢你。”
“诶?应该的应该的!”阮安安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目送齐驰离开。
徐晏丞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唇畔的弧度逐渐加深。
阮安安就是个明艳的太阳,能照亮这个世道里的所有昏暗。
可就在他准备抬手把阮安安抱在怀里的时候,阮安安已经起身上楼了。
只留下了一句,“我去布局,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好好休息?
徐晏丞走到穿衣镜前看着自己的腰身发呆:是我昨天的表现让媳妇不满意了,所以才出来一句好好休息?
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陷入了深入的自我怀疑中。
不过,他也知道阮安安的志向从不是南沙岛上的小情小爱,她早晚有一天会走向更大的天地。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他能做的就只能是扫除所有障碍了。
阮安安离开家门后,他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办公室。
华国人,最当回事的永远都是农历新年。
如今是腊月中旬,眼看着就要到年关了,一切的事情都要得进行后续的收尾。
这些资料也要分类整理之后,封存到相应的资料室。
见徐晏丞来了,吴畏担忧的迎了上来,“团长,安安姐好点了吗?她昨天为什么晕倒?”
徐晏丞心念一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解释着,“过于激动了,现在已经大好了。”
“那就好!”吴畏继续整理着手里的资料,“对了,团长,小李今天轮休,进山去打猎了,等晚上估计就能给安安姐煲蛇羹补身体了。”
“嗯,小李有心了。”徐晏丞手中转动着钢笔,若有所思的想起了小李。
小李说山上有个通道,他无意中走过去之后瘴气中毒,是一个仙女救了他,至此以后就再也不怕山上的瘴气了。
徐晏丞放下手中的钢笔,淡然的看向吴畏,“你知道牛痘吗?”
吴畏二话不说撩起了衬衫短袖,“知道啊,我种了的!”
徐晏丞总觉得小李不怕瘴气这件事跟牛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也是为什么朱尧尧那天偏要抽一点小李的血用于研究。
可南沙岛资源有限,她又能研究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小李真的是被接种了哪种解毒药剂,能无痛在氧气山林里穿行,那就说明他看到的那个仙女啊,天使啊是真实存在的。
按照他的形容,还很有可能是个外国人。
徐晏丞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
最后索性起身去档案室,翻找二十多年前的资料去了。
彼时,阮安安已经到了医院。
她草草的跟朱尧尧打了招呼之后,就直奔苏清月病房。
苏清月今天的脸色回复了不少,整个人依旧带着一股病弱小白花的怜爱相。
听到阮安安反锁病房之后,她一下子惊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防备的看向来人,“阮安安,你怎么又来了?”
“我说过,徐晏丞的手一天不痊愈,我就要在你手上多划一刀。”阮安安手背后,从空间里弄出一把苏联老式**。
这种**厚重,不够锋利,早就是淘汰货了。
苏清月蜷缩在床头,“阮安安,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
阮安安点头,举起**,**上的锋芒刚好反射出她脸上阴鸷的笑容,“对啊,杀人犯法,我不会为了你搭上自己。”
“但是呢!这是南沙岛,你也知道这个地方**最大。”
“我看不上你,小小的折磨你,大家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懂吗?”
苏清月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背后,“别,别碰我。”
“我以后不去打徐晏丞的主意了还不行吗?”
“求求你,放了我吧。”
阮安安冷笑一下,“晚了!”
说是迟那时快,阮安安一用力就把苏清月藏在背后的胳膊拽了出来,手上的绷带明显是换过的。
包扎的专业又完整。
“啊!阮安安,你是个疯子吗!”苏清月绝望的尖叫着,早就忘了小白花应有的表情管理。
阮安安一把扯掉她手上的绷带,拿起那把**在刚要愈合的伤口上又划了一道。
“啊!”钝刀子伤人可才是真疼啊。
苏清月看着手背上渗出的鲜血,双目赤红,“阮安安,你就是故意拿出苏联老古董折磨我的对吗?”
“徐晏丞要知道你这幅样子,还会要你吗?”
“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阮安安得逞的挑眉,捡起地上的绷带擦拭掉**上的血渍,“苏清月,这你都不还手,是为了演好一个受害者的人设吗?”
苏清月咬咬牙,是她不想还手吗?是她不能还手!
男人喜欢的就是柔柔弱弱的苦情戏码,她就是得咬牙挺着,以后让徐晏丞知道,她为了他吃了多少苦。
见苏清月不说话,阮安安把手里染血的绷带砸到了她的脸上,“你怎么不说话?是生性不爱说话吗?”
苏清月拽到脸上脏兮兮的绷带,咬牙切齿的说道,“阮安安,你这样只会被抛弃!”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阮安安无所谓的耸耸肩,浮夸的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之后,她把老**放到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
一个初中没读完就辍学的人,竟然能一眼识别出这样的老古董。
看来苏清月小时候也是受过严苛的训练的。
甚至比苏二狗还要专业得多。
所以,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接近徐家,还是借着徐家弄死我这个阮家后人?
阮安安心下一惊,把**收入空间之后,走到了朱尧尧的诊室。
朱尧尧白了她一眼,“你就不怕她出院之后闹事?”
“不怕她不闹,就怕她闹不起来。”阮安安坐在患者坐的位置上,朝着朱尧尧挤眉弄眼,“集美,给我弄点事后药呗!”
朱尧尧不明所以,“什么事,什么后药?”
阮安安无语的指着自己的肚子,“就是,我昨天晚上吧,一个没控制住把徐晏丞给推到了,但是我现在不想有小baby,懂了?”
“啊?”朱尧尧立刻起身关上了诊室的门,“你不想要孩子这件事,徐晏丞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