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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某些事上总是有种无师自通的天赋。
摸索了几秒,徐晏丞就找到了门道。
舌尖灵巧地深入,搅乱了阮安安所有的呼吸和思绪。
两人的吻绵长而深入,带着无言的宣告。
苏清月难堪至极,最后只能恨恨离去……
随着那清脆的门锁落下声响起,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阮安安被这声音惊醒,用尽力气一把推开了还沉浸其中的徐晏丞。
她两颊绯红得如同火烧云,羞恼地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徐晏丞!你疯啦?苏清月还在,你就不怕她举报你作风不正?”
“没办法。” 徐晏丞舔了舔自己同样湿润微肿的唇瓣,语气却带着理直气壮。
“我也害怕啊媳妇儿!”
“噗……” 阮安安刚端起桌上的玻璃杯,灌了一大口水想压**内翻腾的热潮和羞臊。
被他这句害怕彻底给气笑了,水差点喷出来。
“你?害怕?”
她指着门口方向,“她那双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瞎子都看得出她是冲你来的!你一个大男人,你怕她什么?”
“这是归属权的问题!”徐晏丞一把将站在那里的阮安安拽到了自己的腿上。
“我得告诉她,我的归属权在你这。让她彻底死了那条心!”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阮安安又羞又急,象征性地锤了他胸口两下。
刚才那个吻,可以说是做给苏清月看的。
可现在人都走了,屋里就剩他俩了,这男人怎么还……还变本加厉了?
徐晏丞非但没松手,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我怕这些有心之人,见缝插针,天天在咱们中间捣乱,搬弄是非,让你我生出误会,渐行渐远……”
他微微偏过头,把脸埋进她温热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我更怕,你会不要我……”
“安安,你知道解放前,咱们南沙岛的先辈们,每天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吗?”
阮安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折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摇摇头。
徐晏丞揽着她腰的手更收紧了一些,“宣示南沙岛的所有权。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所有人,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岛。”
“而我,现在也需要宣示我的所有权。”
突如其来的直白袒露,让阮安安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
她犹豫了片刻,终于再次鼓起勇气,亲上了吻男人的唇。
“徐宴丞,只要你不松手……我阮安安,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的!”
阮安安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掏心窝子说了点真心话。
结果徐晏丞跟上回量尺寸时一样,话都没听完呢,扭头就跑了!
阮安安撇撇嘴,又好气又好笑。
要不是朱校长说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她真得怀疑徐宴丞是不是有点啥毛病?
不过……她心里又忍不住泛起甜丝丝的滋味。
这男人,是真不错!
懂分寸,知进退,更难得的是,他能管住自个儿裤腰带。
这年头,大部分男人结了婚就把媳妇儿当发泄物,想咋样就咋样。
哪管愿不愿意?直接霸王硬上弓!
徐晏丞这份“克己复礼”,还是比较难得的!
回想刚穿来那会儿,她虽说打着结婚的名头来了南沙岛。
可时刻准备着,一不对劲就抽身走人。
可如今呢?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手里有钱,有个即将上任的工作,吃饱穿暖。
这搁谁眼里,不都是顶顶好的小日子?
偏偏就有人见不得她好。
一想到苏清月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阮安安眼底那点笑意就变成了冰碴子。
她得抓紧挖出皖北苏家跟血骷髅勾连的铁证,把这根搅屎棍彻底摁死才行。
第二天阮安安**眼睛起床时,屋里果然又只剩下她一个。
餐桌上压着张纸条,是徐晏丞那笔力遒劲的字:饭在锅里温着。我去**处理急务。
阮安安拿起纸条,无奈地又撇了撇嘴。
说好的婚假又泡汤了!
阮安安坐到餐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徐晏丞给她温在锅里的早饭,思绪却飘远了。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开始贪恋徐晏丞在家时的感觉了?
甚至……还偷偷盼着能和他一起,正儿八经地过个蜜月了?
以前看那些穿书小说,主角在回到自己的世界时,都能狠心推开男主。
她也不知道这穿书之旅有没有返程票,但她清楚,她不会推开徐晏丞。
再说了,她一个炮灰,谁敢打包票能活到寿终正寝?
万一哪天那书里的天命女主觉醒了呢?
到时候,人没了,快乐也没捞着,图啥呢?
所以啊,快活一天算一天!
眼下既然心动了,那她就得使出浑身解数,把这男人牢牢攥自个儿手心里!
就算将来真悲剧收场,那也不亏!
好歹轰轰烈烈拥有过。
想通了,阮安安觉得浑身都松快了不少。
破天荒地,她吃完早饭竟琢磨着去晒晒这难得的海岛太阳。
南沙岛这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二百八十天是阴雨绵绵。
所以一旦太阳,家属院里可就热闹了!
家家户户都跟打仗似的,把被子褥子、衣服裤子全晾出来,晒得满满当当。
阮安安倒没这个烦恼。
她空间里永远风和日丽,晒衣服还自带阳光的暖香,比外头强多了。
谁知,她刚推开自家院门,脚步就顿住了。
谁知,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苏清月此时正拿着个大扫帚认真在扫着院子。
更绝的是,左边墙头趴着刘凤嫂子,右边墙头踩着陈华嫂子,两人各自踩着自家的小板凳,伸长了脖子,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院子里这个生面孔。
见阮安安开门出来,陈华焦急的挥手,“安安,这谁啊,都扫了三个小时了。”
“仨钟头?!”阮安安嘴角抽了抽,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好家伙,这院子是铺了地雷需要排吗?
苏清月闻声,立刻停下动作,抬起汗津津的脸,冲着阮安安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安安!你醒啦?快看看,我扫得干净不?”
她不等阮安安回答,就生怕墙头那两位听不见,自顾自地往下说,“我都想好啦!以后啊,这院里的脏活累活、粗活重活,都包在我身上!你打小在城里住惯了大洋房,金枝玉叶的,哪受得了这海岛的苦?这些活儿你肯定干不惯!我这个当弟妹的,替你分忧是应该的!”
阮安安实在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苏清月,我这院子是石头铺的硬化地,平平整整,没养鸡鸭鹅,也没种菜种花。拢共不到一百平的地儿,你扫了仨钟头到底是真心实意帮我干活呢?还是……演给大家伙儿看的啊?”
苏清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那副招牌式的委屈表情。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知道你住惯了好房子,怕你觉得这地方委屈……就想扫仔细点儿,让你住得舒心点嘛……”
她话锋一转,又关切地问:“对了,你吃早饭没?要不我给你做点?你以前在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能自己动手啊?”
阮安安心里冷笑,苏清月不愧是女主,这手段确实是高!
要知道这个年代,可是劳动人民最光荣的。
不干活的大小姐是要被当成资本家的。
果然,不管是原书剧情还是现在,苏清月这毒蛇,都没安好心。
一门心思就想把她往死路上逼!
“啧啧啧!”刘凤听不下去了,趴在墙头上开始啧舌,“阮同志,你院子里进什么玩意了,怎么一股子冲鼻的骚狐狸味儿?熏死个人了!”
陈华立刻搭话,“可不咋地!闻一早上了!这味儿,齁得人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刘凤嫂子直接从墙头下来,几步走到阮安安家院门口,叉着腰,指着苏清月。
“都在外头晒太阳呢?快过来看看,这有个满清余孽,还是爱当奴才的那种。”
看着战斗力爆表的刘凤,苏清月彻底懵了,她不敢置信地开口。
“这位嫂子,你是什么意思?”
她辛辛苦苦扫了一早上院子,她们不帮她说话指责阮安安不识好歹就算了。
怎么还骂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