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 第25章:未婚夫来电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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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安在裤腿上蹭了蹭手上的灰,干笑两声:“这么晚还跑一趟?辛苦同志了!”

心里直犯嘀咕:这都几点了,催命呢?

警卫员腰板挺得笔直,像在汇报军情:“报告阮同志!政委担心您拾掇不及,命令我务必今晚送到!”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们政委了!”

阮安安把“谢谢”俩字咬得格外重。

连声招呼都不打,票就给定死了?

合着她是个物件儿,指哪打哪?

今天蹬着那破二八大杠跑了大半个海市,腿肚子还转筋呢。

明天就得去挤三天三夜的硬板座儿?铁打的腚也受不了啊!

警卫员啪一个敬礼:“职责所在!阮同志再见!”

转身要走,又猛地顿住,回头狐疑地打量她:“阮同志,这么晚了,您……这是打哪回来?” 那眼神,跟探照灯似的。

阮安安心头一跳,面上堆起愁容,长长叹了口气:“心里堵得慌,出来透透气,吹吹风。”

她抬手按了按眼角,一副强忍悲戚的模样。

“哦。您节哀。再见!”

警卫员没再多问,利落地跳上那辆军绿色的大吉普,轰隆一声开走了。

“呼——” 阮安安后背都沁出一层薄汗,赶紧闪身进了小花园,咔哒一声反锁了大门。

差点露馅儿!这当兵的,眼神忒毒!

屋里其实真没啥好收拾的。

她麻溜地冲了个澡,把几件常穿的衣裳胡乱塞进那个半旧的藤条箱,就算齐活。

至于旁的?她那个宝贝“仓库”里,什么没有?

阮安安裹着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就一**陷进床边的旧沙发里。

摸出块巧克力恶狠狠地啃了一口。

顺手抄起警卫员送来的那个网兜,哗啦倒在床上。

六个牛皮纸信封,码得整整齐齐。

第一个,是**开的介绍信。

阮安安捏了捏,薄薄一张纸,却是这年头出门的“路条”。

海市管的还算松,听说北方有的地界,赶个集都得大队开条子,憋屈!

第二个信封一抽出来,阮安安的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是盖着红戳的结婚申请批复附件!

一式两份,另一份估计拍电报发到徐晏丞手里了。

“嗤!” 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把那张纸抖得哗哗响。

“好家伙,效率够高的啊!面都没照过呢,这就成‘已婚’了?”

算了,权当是张护身符,有总比没有强。

第三个信封鼓鼓囊囊,一倒出来,花花绿绿一堆票——

全国粮票、布票、糖票……这分量可不轻!

这年月,全国通用的票是稀罕物,**那些嫂子们,怕是把压箱底儿都拿出来给她了。

这份人情,沉甸甸的。

第四个信封里是张字条,字迹清秀工整,详细写着去海岛一路要转车转船的站点,还有落脚招待所的名称和电话。

阮安安小心收好,这雪中送炭的情谊,等到了岛上再想法子还上。

第五个信封是纺织厂的信封,里头装着厚厚一沓毛票,数了数,一百出头。

信封上印着“抚恤补助”。

阮安安撇撇嘴,“呵,徐宴礼的工资?拿死人钱做人情,假惺惺!”

她随手把钱扔回信封。

最后一个信封最薄,也最沉手。抖出来——三封电报,落款全是南沙岛。

第一封,就俩字,力透纸背:“速至!”

第二封,仨字,依旧冷冰冰:“启程否?”

第三封,总算多了几个字,可那语气,活像下达作战指令:“请**协助阮同志**介绍信及车票事宜。徐晏丞。”

阮安安把那三张电报翻来覆去,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抠了三遍。

完了!之前琢磨的什么青梅竹马、情深义重,都是假的!

这徐晏丞,压根儿就没把原主当回事儿!

不然能这么霸道?结婚申请说打就打,出发时间说定就定。

连个商量的气口儿都不给她留?

大男子主义晚期!没救了!下头!真下头!

阮安安越想越气,把那几张电报狠狠揉成一团,砸向墙角。

她泄愤似的,一口咬掉大半块巧克力,甜腻腻的糊在嗓子眼,更添堵。

徐晏丞喜欢什么样的?还用猜?苏清月那种呗!

娇滴滴,白莲花,风一吹就倒,男人瞧一眼就想护着的那种。

不然能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

不过……阮安安舔了舔嘴角的巧克力渍,眼里透着一股子狡黠的狠劲儿。

无所谓。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白莲花她演不来,也懒得演。

黑心莲?那她可太熟了!

姓徐的,在她这儿,充其量就是个能挡风遮雨的“靠山石”。

算算时间,离那场荒唐的“运动”结束,满打满算也就六年。

六年!熬过去,天高任鸟飞!

到时候,她拍**回她的海市,继续当她的娇小姐。

至于那块“臭石头”?

哼!临走甩他两根小黄鱼,让他自己挖个大池塘,种满白莲花,稀罕死他!

南沙岛第四军舰团家属院。

徐晏丞坐在硬木沙发上,背脊挺得像标枪,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带着海水的咸腥。

“阿——嚏!” 毫无预兆地,他猛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那张轮廓分明带着军人硬朗气的俊脸上掠过一丝罕见的窘迫。

**小学校长朱丽娟端着两杯热茶走过来,见状忍不住乐了:“徐团长,这海岛晚上的风有点‘硬’,可别吹着凉了。”

语气里带着熟稔的调侃。

旁边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军长齐长安,也放下手里的《参考消息》,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笑意:“小徐啊,工作调动的事,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咱们**小学缺的就是弟妹这样有文化底子的老师,位置肯定给她留着,你放心!”

朱丽娟把茶杯放到徐晏丞面前,跟着点头:“老齐说得对。你放一百个心,等阮同志人一到,我第一时间给她办手续,把工作关系转过来。”

徐晏丞听着,一直压在胸口的那股浊气,悄无声息地吁了出来。

“谢谢首长!谢谢嫂子!”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干涩,“那……我就不打扰您二位休息了。”

说着,他刷地站起身,敬了个标准得挑不出毛病的军礼,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背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

朱丽娟看着茶几上那堆他拎来的东西——

两条“大前门”,一瓶“西凤”,还有包得严严实实的点心糖果。

“老齐,你说就徐晏丞这闷葫芦性子,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他能……能拢得住海市来的娇小姐?那姑娘能受得了咱岛上这糙日子?还有他们那个家属院……”

她撇撇嘴,没往下说,意思却明白。

别说团长媳妇,就她这个军长夫人,在那个院儿里也得陪着小心。

那帮老娘们儿,厉害着呢!

她是真担心那细皮嫩肉的资本家小姐,来了就得哭鼻子。

齐长安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压低声音,“难说。不过,老李从海市递了消息回来,说这位阮同志……看着柔柔弱弱,骨头可硬着呢,不是个任人**的主儿。”

他顿了顿,看着妻子,“等人到了,你多带点咱家晒的鱼干、海带啥的去看看,帮衬帮衬,也顺便……提点提点。小徐这头犟驴,难得开窍知道给人送礼了,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飘进了二楼虚掩的房门后。

齐思思死死攥着门框,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

什么?晏丞哥娶媳妇了?!

她漂亮的脸蛋气得扭曲,精心熨烫过的布拉吉裙摆被她攥得皱成一团。

凭什么?!晏丞哥是她的!从小就是!

不过,娶了又怎么样?

齐思思眼中闪过一丝与她甜美外表不符的狠厉。

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资本家娇小姐?到了这海岛上……

让她能安安稳稳待上一个礼拜,她齐思思这些年的海蛎子算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