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镍矿，曾是印尼的出口命脉，是他们躺着赚钱的宝贝。
世界第一的产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他们偏偏就自断财路，不卖了。
“他们想明白了，卖原矿，就好比是把一百块钱的麦子卖出去，再花一千块把加工好的面包买回来。
一来二去，这中间的利润全让别人赚了，他们能甘心？
所以，他们干脆掀了桌子，不卖原矿了。
直接颁布禁令，改成招商引资，要求所有想买矿的海外公司，必须到印尼来建厂，在本地加工，把利润链留下来。”
“意思就是，只卖成品，不卖原料？”
“对！就因为这事，那些常年从印尼进口镍矿的国家都炸了锅，官司都打到国际仲裁法庭去了。
不过说实话，这种事闹到最后也没啥用。
人家就一句话：‘我的矿，我做主’，你还能派航母去抢不成？”
可想而知，那些依赖印尼镍矿的国家和企业，当时得有多懵逼。
招呼都不打一声，毫无预警地就断供了，这操作，简直就是对着全球供应链来了一记背刺。
不知道多少企业因此蒙受巨额损失，全球的镍价更是坐着火箭往上窜。
“虽然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这事儿也能理解。
不过手段确实糙了点，太激进了。
好歹给个缓冲期啊，这么搞，简直就是一记重锤砸向了市场，震得所有人头晕眼花。”
结论就是，不管外界如何口诛笔伐，印尼已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将镍矿的出口禁令执行到底。
“……”
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直觉，还在对着“镍矿”这两个字，疯狂地发出信号？
像是在告诉他这里面有文章。而且是天大的文章！
“这个镍矿，”苏皓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了敲，“你帮我问问印尼**，就说我们想买。”
“好的苏董，不过……印尼**现在是油盐不进，谁的面子都不给。
其他国家抗议了那么久，他们都当耳旁风。
他们现在铁了心要自己搞全产业链，而且已经有大把的外国公司排着队去他们那建厂呢。”
言下之意，咱们去了恐怕也是自讨没趣。
但直觉这玩意儿，就像女人的第六感，毫无道理，却又精准得可怕。
“你就跟他们说，我们愿意在市价的基础上，再往上抬一抬。
他们禁了出口，这我知道，但万事好商量嘛，他们禁他们的，我们问我们的，又不犯法，对吧？”
“好的。我这就去问。不过苏董，您别抱太大希望……”
“你只管问。”
“是。”
苏皓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先是小麦，再是天然气，现在又轮到镍了……
苏皓揉了揉眉心，这玩意儿要是真搞到手了，又该往哪儿囤呢？
***
印尼，总统府。
“什么？方幻投资想要什么？！”
“他们派人来问，说想买我们的镍矿，价格好商量，可以在现有市场价的基础上再往上抬一抬。”
总统佐科听完汇报，气得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杯捏碎。
他本就觉得，这次支付那笔该死的“分摊款”，就像是被方幻投资拿枪顶着脑门逼着掏钱一样，憋了一肚子火。
虽说那笔钱本来就该给，但被人逼着给，那感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但不管怎么说，方幻投资这波操作，结结实实地恶心到了他。
现在倒好，钱刚到账，对方的鼻子又凑上来，变本加厉了！
“他们想干什么？敲诈勒索上瘾了是吧？！
还想要我们的镍矿？！
抢了我们的钱还不够，还要挖我们的根？！”
佐科总统吹胡子瞪眼，唾沫星子横飞，
“他们是不知道我们已经颁布了出口禁令吗？这帮蠢货是故意来找茬的吗？！”
副总统在一旁连连安抚，好不容易才让暴怒的总统稍稍冷静下来。
“总统先生，息怒。我想，方幻的人肯定知道我们的禁令。”
“那他们还提这种侮辱人的要求？！”
“您忘了您之前的判断了吗？您说，方幻投资的目的，绝不仅仅是那笔钱那么简单。”
佐科总统一愣，随即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他那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他就说嘛！
方幻投资这种国际巨鳄，怎么可能费那么大劲，又是捐款3亿美金，又是派人搞援助，就为了催收一笔区区的分摊款？
这不符合逻辑！
“果然！这帮**果然另有图谋！”
佐科总统恍然大悟，感觉自己洞悉了一切。
方幻投资，终于露出了他们那黑不见底的狼子野心！
什么慈善，什么疫苗，全**都是幌子！
他们真正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印尼的命根子——镍矿！
“我们该怎么办？”副总统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办？拒绝！必须拒绝！”佐科总统一拍桌子，
“钱都已经给他们了，还想得寸进尺？这简直是强盗逻辑，土匪行径！”
“可是……那笔钱，我们本来就该付的。”副总统小声提醒。
“是！是该付！”佐科总统蛮不讲理地吼道，
“但如果没有方幻投资这根搅屎棍，那笔钱我们也许永远都不用付！”
想要镍矿？门都没有，窗户也给他焊死！
“回复他们，一个字，滚！”
“可万一方幻投资那边恼羞成怒，对我们……”
“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
给我查！把方幻基金会那笔钱的流向给我一笔一笔地查清楚，看有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
佐科总统眼中凶光毕露，
“还有，印尼境内的那些恐怖组织，跟方幻投资有没有勾结，也给我往死里查！
只要抓住一丁点把柄，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在分摊款问题上，他已经屈辱地低了一次头。
再低第二次？绝无可能！
副总统也点头同意，但脸上依旧写满了忧虑：
“不过，总统先生，疫苗还在他们手里，这确实有点棘手。”
“除了那家什么……阿斯特拉公司，就没别的地方能造疫苗了？”
“其他公司也尝试过，但阿斯特拉的技术是世界顶尖的，从生产线到运输链，他们几乎垄断了所有环节，别人根本玩不过，早就放弃了。”
一句话，疫苗这块，阿斯利康是独家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