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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是盛京最大的酒楼,是大渊第一富商林家的产业,不过也有传闻,说其背后有更大的势力,才让醉仙楼在竞争激烈的盛京立于不败之地。
这座位于长街最繁华地段的酒楼,高四层,可同时接纳上千名食客。
青兰拿着玉佩踏进酒楼,候在门口的侍女立即上前引路,带着她绕过位于正中间的圆形戏台,入座雅室。
雅室由薄纱遮挡,撩开便可看到外面的戏台。
戏台上一名少女正弹着琵琶唱着婉转的小曲,引来一片叫好声。
青兰无心听曲,她将玉佩放在桌上,喝完一壶茶后,拿起玉佩面无表情的离开酒楼。
戏台上的少女曲子唱到了尾声,食客们掌声雷动,仿佛没有人因为青兰的到来以及离开受到半点影响。
此时夜幕降临,青兰穿过长街,拐进了僻静的小巷。
小巷是个死胡同,两边无门无窗,若无意外不会有人来。
青兰在巷子里等了片刻,突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她身前。
来人身姿挺拔,戴着铜色面具只露出红润的唇瓣,正是凌云阁阁主战北。
他看了眼青兰捏在手中的玉佩,淡声询问:“你家姑娘有话要说?”
青兰将玉佩收入腰间,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而后二话不说朝战北掠去。
她的速度太快,快到身经百战的战北差点被她一拳砸到面门。
战北转身绕到她身后,厉声质问:“什么意思?你家姑娘想杀我?”
“少废话!”青兰眼神凶狠,拳头破风而来。
战北不明所以,但也只能迎战。
青兰招招致命,每一拳每一脚都是毫无保留,战北见招拆招,渐渐感到吃力。
他身上的旧伤没好,前两日又被沈千秋刺了一簪,这主仆二人倒是会趁虚而入。
思绪中,战北一时不察,青兰的拳头砸在他伤口处,他闷哼一声,明显感觉到伤口崩开,鲜血渗透衣衫。
战北捂着伤口,眼神凌厉的盯着青兰。
青兰不屑冷哼,轻蔑道:“不过如此!”
战北被她的讽刺勾起了胜负欲,他双手握拳,做出进攻的动作,仿佛这一刻他才认真起来。
无需多言,二人默契的冲向对方,展开第二轮对弈。
战北攻势太猛,显然之前是他隐藏实力了。
青兰神情凝重,抬手以手臂挡下他的拳头,可下一瞬,她感觉到身边一阵风掠过,意识到不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战北来到她身后,拳头停在她耳侧,但凡他的拳头落下,她不死也得头脑昏沉,短暂性的丧失回击能力。
“你不是来杀我的。”战北一语道破,身为凌云阁阁主,对方有没有杀气,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也是他拳头没有落下的原因,想来是沈千秋心中不爽,派来试探的。
青兰冷哼一声,抬脚踢向他,战北本能的后退躲避攻击,两人拉开距离。
“登徒子,离我家姑娘远点!”青兰指着他撂下狠话,闪身离开暗巷。
战北只身站在暗巷中,感觉到那日被沈千秋刺伤的伤口传来疼痛,不由轻笑了声。
——
听兰居。
青兰垮着脸进了屋,将玉佩扔在桌上。
沈千秋像是早有所料,笑道:“没打赢?”
青兰自责的低着头:“姑娘,是奴婢无用,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凌云阁阁主,要是连你都打不过,哪有命活到今日,更何况,你擅长的是杀人。”
青兰觉得她们家姑娘说得有道理,心情又好起来了。
“姑娘所言极是,奴婢若是想杀他,他未必是奴婢的对手。”顿了顿,青兰又说:“姑娘,那登徒子的实力在奴婢之上,姑娘往后与他相处,还是小心为上。”
沈千秋笑着点头:“今日让你去找他练手,就是为了试探他的实力,放心,我有数了。”
青兰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她们家姑娘如此安排定有目的,而且极有可能不止这一个目的。
“时辰不早了,去休息吧。”
“姑娘,奴婢留下为您守夜。”
“今夜不必。”
为何?青兰摸不着头脑,但她只需要按照她们家姑**吩咐行事便可,想不明白可以不用想。
青兰依言回房休息,沈千秋收好玉佩,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深夜,沈千秋的寝卧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几乎是他翻窗而入的下一瞬,沈千秋便睁开了眼睛,就好像她知道他会来。
来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看着她轻笑了声:“你在等我。”
沈千秋抬眸看向他,勾唇一笑:“早有所闻,醉仙楼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没想到竟是凌云阁,还是我应该换一种说法,林家才是凌云阁背后的势力?”
此时她房里的窗户是打开的,夜风肆意钻入,吹得烛火明明灭灭,昏暗的烛光晃得人心浮气躁。
四目相对,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防备,突然,战北大步上前,透着寒光的**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般,抵住了她的脖颈。
“沈千秋,太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沈千秋不甚在意的笑看着他,更是不怕死的把脖子往前送了送,锋利的**顿时划破了她细嫩的皮肤,鲜血顺着刀锋滑落,染红了她雪白的脖颈。
战北见状,下意识的松了力道。
沈千秋脸上的笑意更浓,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浸满了戏谑,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按着他的手迫使**往前。
“你疯了!”眼看**又要弄伤她,战北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想要收回**,可沈千秋用力按着他,脖子还在往前送。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我这是在成全你。”沈千秋面上没有害怕,全是欣赏他慌张的愉悦。
他早就知道沈千秋是个疯子,可他没想到她竟这般疯!
就在**又要伤到她的时候,战北做出了一个让沈千秋诧异的举动。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刀刃,用力将**从他们二人手中夺走。
她的脖颈只是受了点轻伤,可他徒手接利刃,掌心被划了一道大口子,顷刻间鲜血淋漓。
沈千秋兴致盎然的看着他,笑问:“战阁主,你我到底谁更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