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给父母补贴家用!
江安看都没看他那丑陋的玩意儿,直接把他浑身上下扒得精光,连.根线头都没留。
然后,他弯腰捡起李二狗那件破棉袄,在几个口袋里摸索起来。
叮当几声脆响。
几个皱巴巴的毛票、分票,还有一小卷破旧的粮票,被江安掏了出来,揣进自己兜里。
“穷鬼。”江安嫌弃地骂了一句,把那件破棉袄随手丢在车上。
接着,江安如法炮制。
走到那几个还在哼哼唧唧的混子身边,不管他们怎么哀嚎求饶,手脚麻利地扒!
破袄子,烂汗衫,打补丁的裤子,磨出洞的裤衩…一件不留!
叮叮当当,零零碎碎的钱票,不管多少,全被江安搜刮一空。
最后,轮到还在地上瑟瑟发抖、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刘铁柱。
“别,安子哥,别扒,我错了…真错了…”刘铁柱抱着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滚开!”江安一脚把他踹翻,同样干净利落地把他扒了个精光。
刘铁柱那身稍微好点的蓝布褂子和裤子,连同里面的裤衩,全被扔在了一边。
江安同样摸走了他身上仅有的几块钱。
深秋傍晚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呜呜地吹过空旷的土路。
七个白花花、光溜溜的男人,像一群褪了毛、待宰的猪,蜷缩在冰冷的泥土地上。
有的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有的捂着下.体,羞愤地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
李二狗更是脸色煞白,嘴唇发青,身上光溜溜的,两条毛茸茸的大腿露在外面,冻得直抽筋。
做完这一切,江安拍了拍手,走到自己的牛车旁,解下拴在歪脖子树上的缰绳,准备离开。
“江安,江安,你不能走啊!”李二狗一看这架势,彻底慌了神。
“你把衣服都拿走了,我们咋回去啊?”
“这大冷天的,会冻死人的啊,好歹把衣服还给我们啊。”
这深秋的傍晚,太阳一落山,寒气就上来了。
光着身子在这荒郊野外的土路上,真能冻出人命来!
再怎么说,至少给条裤衩子吧?
光**蛋走在路上,被别人瞧见了还以为他们光天化日耍流氓呢!
走不到村口,就得被抓去蹲号子。
刘铁柱和其他几个混子也反应过来,纷纷哭爹喊娘地哀求:
“安子哥,祖宗,把衣服还给我们吧,我们错了,真错了!”
“求求你了,要冻死了!”
“给条活路吧!”
江安刚坐到车辕上,闻言扭过头,看着地上那七个白花花、在暮色冷风里瑟瑟发抖的光腚男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关我屁事?”
“有胆儿来劫老子的车,就该想到有光着腚回去的这一天!”
“滚犊子,好狗不挡道!”
说完,他抓起鞭子,对着老黄牛的**,不轻不重地甩了个空响。
“驾!”
老黄牛哞了一声,拉着那堆满破衣烂鞋和空桶的板车,慢悠悠地动了起来。
车轮碾过土坑边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朝着村子方向走去。
“江安,你**不得好死!”
“**,老子跟你没完!”
“江安,我搞你姥姥,快把衣服还来!”
眼看牛车真的要走,李二狗、刘铁柱他们彻底绝望了,也顾不上什么求饶了,破口大骂起来,声音因为寒冷和恐惧而扭曲变调。
江安头都没回,仿佛没听见。
牛车缓缓驶过那个被李二狗他们挖的土坑。
江安坐在车辕上,目光扫几人,最后落在骂得最凶的李二狗身上。
他眼神一厉,猛地从车辕上站起,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右脚狠狠一蹬车板。
整个人借力腾空,在空中一个利落的拧身旋转!
“去你**!”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喝,江安右腿如同钢鞭,带着一股凌厉的破风声,精准无比地踹在了李二狗那厚实的的胸膛上!
砰!
这一脚,踹的结结实实!
李二狗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狂奔的野牛撞了个正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传来,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哀嚎声!
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破风筝,惨叫着向后倒飞出去,扑通一声,重重地摔进了他们自己挖的那个土坑里,溅起老大一片泥水!
“呃!”李二狗躺在冰冷的泥水里,胸口剧痛,呛了好几口泥汤子。
他眼前发黑,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痛苦的哀嚎。
江安稳稳落回车辕,看都没看坑里扑腾的李二狗,重新坐下,对着老黄牛甩了个响鞭。
“驾!”
牛车吱吱呀呀,碾过土路,在渐浓的暮色中,不紧不慢地朝着炊烟升起的村子方向驶去,很快就消失在土路的拐弯处。
断头沟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深秋傍晚呼啸的冷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
还有土路上、草丛里、烂泥坑里,七个赤条条、白花花、在越来越冷的空气里瑟瑟发抖的男人。
“狗哥,咱们现在可咋办啊?”
刘铁柱抱着光溜溜的膀子,冻得嘴唇发紫,牙齿咯咯打架,带着哭腔问坑里扑腾的李二狗。
“咋办?还能他**咋办?先回去啊,不走他**等着冻死吗?”
“****,扯草叶子先捂着,总得回去再说!”
“天杀的江安,老子跟他没完!”
李二狗泡在冰冷的泥水里,冻得直哆嗦,胸口疼得要命,又羞又怒又绝望。
耻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其他几个混子也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了,连滚带爬地钻进路边的荒草丛里,拼命地扯那些枯黄发硬的野草、蒿子杆,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捂,往裆下塞。
可这点草叶子,哪挡得住深秋的寒气?
风一吹,草叶子就掉了,冰冷的空气直接贴着皮肤,冻得他们浑身发青,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几个人光着**,撅着腚,在荒草丛里笨拙地扯草,互相推搡着争抢那点可怜的枯草败叶,场面既滑稽又凄凉。
七个男人,浑身挂满枯草败叶,像一群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野猪。
又像是被剥了皮的山魈,在越来越暗的天色里,深一脚浅一脚,哆哆嗦嗦地朝着村子的方向挪动。
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土石和枯草上,冻得脚底板生疼。
果露的皮肤被风刀割着,被草叶划着。
伴随着压抑的哀嚎、牙齿打颤的咯咯声,还有对那个煞神刻骨铭心的恐惧和怨毒。
那背影,在苍茫的暮色中,佝偻、踉跄、滑稽又无比凄凉。
与此同时。
牛车吱吱呀呀晃回村口时,天已经擦黑了。
江安把车还给老栓叔,顺手塞过去两条用草绳穿好的大草鱼,老栓叔乐得见牙不见眼。
他这才拎着空桶,揣着怀里那沓硬邦邦的票子,踏着暮色往家走。
推开院门,灶房的油灯亮着,炖菜的香气混着柴火味儿飘出来。
江安招呼一声,从怀里掏出那沓厚厚的票子,往炕桌上一拍。
啪嗒一声,厚实得很。
一家子的目光全被吸了过去。
“卖鱼的,三百三十一块。”江安语气平常,像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的老天爷!”刘蓉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手都哆嗦了。
江大山烟杆都忘了抽,直勾勾盯着那钱,半晌才吐出一口浓烟:“好…好!”
伊莉娜也是满脸惊喜,看着江安,眼里亮晶晶的。
江安数出三张五十块的大票子,一人面前拍了一张。
“爹,娘,伊莉娜,这钱,你们一人拿着五十,留着家用,想买点啥就买点啥,别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