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全村一起网鱼,惹众怒!
“哎哟!”
江久明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踉跄,手里的破网兜也掉了。
熊崽子得势不饶人,人立起来,两只毛茸茸的前掌带着风,啪啪两下,结结实实地拍在江久明的大腿上!
别看它小,那熊掌拍上来,分量可不轻!
跟小榔头似的!
“嗷!”江久明感觉大腿像是被木棍狠狠砸了两下,又麻又痛,忍不住惨叫出声。
他想抬脚踢开这碍事的熊崽子,可黑奴动作出乎意料地灵活。
身子一矮,躲过他胡乱踢出的脚,绕到他侧面,张开嘴,啊呜一口,就咬在了他试图抓它的手腕上!
“嘶!”江久明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感觉手腕骨头都快被咬碎了!
他拼命甩手,想把熊崽子甩开。
熊崽子咬得死紧,被他甩得整个身子都悬空了,四只爪子还胡乱地在他身上蹬踹。
厚厚的熊掌踩在他肚子上、腿上,虽然没踩实,但也够他受的。
“滚开,滚开,你这黑畜生!”江久明又痛又急,狼狈不堪地挣扎。
另一边,胡永琴更惨。
她捂着被撕破裤子、还在渗血的**,一瘸一拐地想跑。
可小老虎根本不给她机会。
她刚跑两步,小老虎就猛地窜到她前面,拦住了去路,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胡永琴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
她转身想换个方向,小老虎又嗖地一下绕到她后面。
这次倒是没咬,而是扬起前爪,带着锋利的爪尖,狠狠在她另一条好腿的小腿肚子上挠了一下!
“啊!”棉裤又被挠破了口子,小腿上火辣辣的疼!
她想打,小老虎就敏捷地跳开。
她想跑,小老虎就追着咬裤腿、挠腿肚子。
一时间,胡永琴就像个被猫戏耍的老鼠,在河滩上鬼哭狼嚎,左冲右突。
身上的棉裤被撕扯得东一块西一块,棉花乱飞,**和腿上血迹混着泥水,狼狈到了极点。
“救命啊,杀人啦,畜生咬人啦!”胡永琴的嗓子都喊劈了。
江久明也好不到哪去。
他好不容易把咬住手腕的熊崽子甩脱,手腕上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又青又紫,疼得他直哆嗦。
他想去捡棍子,熊崽子就扑上来抱住他的腿,用脑袋顶他,用爪子拍他。
他想踹开,熊崽子就灵活地躲开,转到他身后,对着他的**就是一口!
“嗷!”江久明感觉**蛋子一阵剧痛,棉裤也被咬穿了!
他捂着**跳了起来,眼泪都飙出来了。
母子俩被两只小兽缠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河滩泥地里翻滚扑腾。
两人都是惨叫连连,身上沾满了泥污草屑,衣服裤子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肉上不是牙印就是爪痕,又红又肿,模样凄惨无比。
河滩空旷,他们的嚎叫声传出去老远。
就在江久明被熊崽子追得一个狗**摔倒在泥水里,胡永琴被小老虎逼得靠着大石头瑟瑟发抖、裤子破得几乎遮不住腚的时候。
一个平静中带着刺骨寒意的声音,慢悠悠地从岸上小路传来:
“哟,堂哥,大伯娘,你俩这是干什么呢?”
江久明和胡永琴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猛地抬头。
只见江安和伊莉娜就站在几步开外的河岸小路上,江安双手抱胸,嘴角那抹冷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伊莉娜则是一脸愤怒,蓝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江安,你…你个小畜生!”胡永琴最先反应过来,捂着血糊淋剌的破裤子,又羞又怒,指着江安就嚎开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放这俩畜生害我们,你不得好死啊你!”
江久明也从泥水里挣扎着爬起来,半边脸还肿着,手腕**大腿没一处不疼,新仇旧恨加上此刻的狼狈,让他彻底失了理智。
他眼珠子通红,指着江安破口大骂:“江安,你个混账王八羔子!”
“你他**设计陷害亲堂哥亲大伯娘,你心思歹毒啊你!”
“大家快来看啊,江安放他养的畜生咬人啦,咬的还是自家人!”
“这哪是什么神兽,这是要吃人的祸害啊!”
他扯着嗓子朝远处吼,想把还没走远的村民都叫回来。
“对,就是祸害!”胡永琴立刻跟上,拍着大腿哭嚎,鼻涕眼泪混着泥水往下淌。
“乡亲们都看看啊,这白眼狼,自己发了财,就放畜生咬穷亲戚!”
“我这腿,我这腚,都被咬烂了,他这是要杀人啊!”
“这俩小畜生,尝到了人血的味儿,以后还得了?村里的牲口,村里的娃,都得遭殃啊。这是祸根,必须打死!”
江久明添油加醋,声音凄厉,仿佛他才是天大的受害者。
果然,一些还没走远的村民,还有几个在附近林子里歇晌的,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
看到河滩上这混乱不堪的一幕,都惊呆了。
“我的老天爷,这是咋弄的?久明和他娘咋成这德行了?”
“那老虎崽子和熊崽子咬的?”
“安子,这…这怎么回事啊?”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都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伊莉娜气得小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她猛地冲下河滩,几步就冲到胡永琴面前。
胡永琴正坐在地上拍着泥水哭天抢地:“我的命苦啊,被亲侄子放畜生咬啊,没天理啊…”
“你闭嘴!”伊莉娜一声怒喝,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此刻充满了力量。
她扬手,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狠狠扇在了胡永琴的脸上!
这一下,把胡永琴的哭嚎声直接打回了肚子里,也把围观的村民都震住了。
“你敢打我娘?”江久明目眦欲裂,想冲过来。
“站住!”江安冷冷一声,往前一步,无形的压力让江久明脚步一滞。
伊莉娜指着胡永琴的鼻子,蓝眼睛里怒火燃烧:“你胡说八道,我们聚宝盆和黑奴从来不咬人,它们最乖了!”
“肯定是你们干了坏事,它们才咬你们的!”
胡永琴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更加撒泼:“放屁!”
“小毛子婆娘也敢打老娘,就是你家畜生咬的,大家都看见了啊!”
“它们咬人了,它们尝到血了,以后就要吃人了!”
“就是,证据确凿,大伙儿都看见了!”江久明赶紧帮腔,指着自己身上的伤。
“看看,看看这牙印,这爪印,不是它们咬的是谁咬的?江安,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赔钱,送我们去卫生所,不然我们就去公社告你。告你私养猛兽伤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安看着他们母子俩声嘶力竭的表演,脸上那抹冷笑更深了。
他不慌不忙地走下河滩,走到自己那卷渔网和剩下的鱼篓网兜旁边。
渔网被翻动过,网兜口也被扯开了一些,几条大鱼掉在泥地上,扑腾着尾巴。
他弯腰,慢条斯理地把掉在地上的鱼捡起来,扔回网兜里,又拍了拍渔网上的灰。
然后,他才抬起头,目光扫过围观的村民,最后落在江久明和胡永琴身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哦?聚宝盆和黑奴咬你们了?”
“是啊,大家伙儿都看见了!”江久明梗着脖子嚷道。
江安点点头,语气带着点玩味:“嗯,看见了。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
“大家伙儿都回去歇晌了,这河滩上,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吗?”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
“那问题就来了。”江安踱步到江久明母子面前,眼神锐利如刀。
“大伯娘,堂哥,你们俩不在家好好歇着,大晌午头的,跑我放鱼和网的地方干嘛来了?”
“还靠得这么近?”他指了指被翻动的渔网和网兜,又指了指小老虎和熊崽子。
“我们家这俩崽子,最是护家护食。平时在村里,连鸡鸭都不祸害,见到生人靠近我们家的东西,顶多叫两声吓唬吓唬。”
“可要是有人趁主人不在,偷偷摸摸想动它们看守的东西。那别说是老虎崽子,就是条看家狗,急了也会咬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