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牌局从斗地主打到六冲 第二十章:四冲参赛队:“麻爷队”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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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牌局:从斗地主打到六冲》第一卷第二十章:四冲参赛队:“麻爷队”成立!

城隍庙的门槛还沾着孟婆泼出去的汤渍,被午后的阳光一晒,泛着油亮的光。判官的布包落在墙角,里面的规则草稿被风吹得露了个角,最上面那张“四冲装备规范”还沾着片葱花——是刚才汤洒时溅上去的,像给严肃的规则加了个俏皮的标点。

王二麻蹲在牌桌旁,手里捏着孟婆的汤碗牌架,碗底还留着半圈浅褐色的汤印。他把牌一张张从碗里抽出来,牌角的湿痕已经干了,却洇出淡淡的花纹,反倒比新牌更顺眼。“这碗架真不赖,”他转头对孟婆笑,“下次判官再来,我就说这是‘阴间特制牌架’,准能唬住他。”

孟婆正用抹布擦桌布上的汤渍,擦着擦着突然笑了:“他刚才走的时候,袍子下摆还滴着汤呢,准得被阎王娘娘笑话。”她把抹布往围裙上一搭,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包,里面是炒得喷香的瓜子,“来,吃点瓜子,商量正事。”

“啥正事?”小李凑过来,手里还攥着那张写了“汤碗牌架颂”的草稿纸,笔尖的桂花汁蹭到了裤腿上,也没顾上擦。

“四冲比赛啊,”王二麻往石凳上一坐,把瓜子往桌上一撒,“判官说下月初就开赛,咱得组队了。”

“组队?”老周刚把沾了汤渍的筹码塞进蓝布兜,闻言手一哆嗦,筹码“哐当”掉在地上,滚到牌桌底下去了。他赶紧蹲下去摸,指尖扒着砖缝找了半天,才把筹码捏回来,用袖子反复擦:“组队……要跟谁打?判官?还是阎罗王?”

“都有可能。”王二麻剥了颗瓜子,“不过咱仨先凑一队——我,你,还有小李,正好三人?不对,四冲是四人组队,分两队对抗,咱还差一个?”他拍了下脑门,差点忘了判官念的规则,“哦对,四人,俩俩一队。”

“那找孟婆姐啊!”小白从牌桌后钻出来,辫子上还别着根孟婆汤里的桂花枝,“孟婆姐用汤碗当牌架,肯定厉害!”

“我可不行,”孟婆赶紧摆手,围裙上的面粉簌簌往下掉,“我得守着汤摊,再说我记牌记不住,上次斗地主还靠哭赢的呢。”她指的是之前用“感情牌”赢牌的事,说着眼圈还故意红了红,逗得小白直笑。

小黑蹲在地上,用树枝扒拉着牌桌上的瓜子壳:“要不找土地公?他上次跟阎罗王打牌,出‘3带1’还挺溜。”

“别找他,”老周小声嘀咕,“他出牌总往土里钻,上次我跟他打,一张K掉泥里,抠了半天才抠出来,牌都脏了。”

“那咋办?”小李把草稿纸往桌上一铺,笔尖在纸上戳来戳去,“总不能少个人参赛吧?判官说少人要罚洗牌的。”

王二麻琢磨了琢磨,突然一拍大腿:“不用找外人!咱仨先凑着,实在不行让孟婆当替补——她递汤递得准,递牌也差不了。”他看向老周,“老周,你来不?”

老周攥着蓝布兜,指节都白了:“我……我怕输。四冲是四副牌,我连拆牌都拆不利索,万一输了筹码……”

“输了算我的!”王二麻拍胸脯,“赢了筹码全归你,还让孟婆给你熬三碗甜汤,放双份莲子!”

“真的?”老周眼睛一亮,攥着布兜的手松了松,“那……那我要是拆错牌了咋办?”

“拆错了就拆错了,”王二麻笑,“咱主打一个‘瞎打快乐’,总比判官抱着规则手册发呆强。”

小李在旁边听得激动,抓起笔就往草稿纸上写:“‘麻爷组队打四冲,老周小李跟着冲,输了有麻爷兜底,赢了筹码落袋中’——麻爷,这队名就叫‘麻爷队’咋样?”

“‘麻爷队’?”王二麻摸了摸下巴,“听着挺霸气,就它了!”

“我看行!”小白蹦起来,往牌桌中间一蹦,差点踩翻孟婆的汤碗牌架,“我来当啦啦队!喊加油!”

“我也来!”小黑跟着喊,“我帮你们拿牌,洗牌——这次不用剪刀剪了!”

老周看着众人热闹的样子,嘴角偷偷往上翘了翘,又赶紧抿住,假装数兜里的筹码:“那……那比赛时我要是不敢炸牌咋办?”

“我喊炸你就炸!”王二麻拍了拍他的肩,“炸错了不怪你,就当给判官放鞭炮了。”

孟婆从汤摊那边端来三碗甜汤,碗沿还冒着热气:“来,喝碗汤定定神。我给你们备了‘四冲装备’——三个汤碗牌架,都洗干净了,没留汤渍。”她把碗往桌上一放,碗底垫着干净的棉布,“还有这个。”她从围裙兜里掏出个小布包,倒出三串用红绳串的瓜子壳,“幸运符,我用赢来的瓜子壳编的,保准赢。”

小李赶紧把瓜子壳符戴在手腕上,晃了晃:“这比判官的规则手册管用!”他拿起笔,在草稿纸背面又写了首诗,念得抑扬顿挫:“‘麻爷带队往前冲,四冲赛场我最凶!汤碗当架瓜子符,冠军准是咱队的!’”

“别‘凶’,”王二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咱不凶,就靠瞎蒙和哄队友,准能赢。”他指了指老周,“老周负责守牌,有炸弹先攥着,该炸再炸;小李负责记牌,记不住就编诗,念出声来也能唬住对手;我负责瞎指挥——完美!”

“那我呢?”孟婆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我总不能光看着吧?”

“你当‘后勤部长’,”王二麻给她分配任务,“负责送汤、递瓜子、给老周打气——他要是不敢炸牌,你就往他碗里放香菜,激他。”

“行!”孟婆一口答应,从兜里掏出包香菜籽,“我早备着呢!”

老周一听“香菜”,赶紧往后缩了缩:“别放香菜,我炸还不行吗……”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阳光透过城隍庙的窗棂,把牌桌上的汤碗牌架、瓜子壳符、草稿纸都镀上了层金边。小李的诗稿被风吹得哗啦响,上面的“麻爷队”三个字格外显眼;老周把瓜子壳符小心翼翼地塞进布兜,跟筹码摆在一起,还用小石子隔开;小黑小白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里画“四冲赛场”,画得歪歪扭扭,还在旁边画了个举着汤碗的小人,说是孟婆。

王二麻看着眼前的热闹,突然觉得这四冲比赛输赢也没那么重要了。就算老周还会把炸弹拆成单牌,就算小李写诗会忘词,就算孟婆的汤碗牌架偶尔会洒汤,只要这群人凑在一起,就算输了被罚洗牌,也比在人间小区里一个人斗地主有意思。

“对了,”王二麻突然想起啥,从怀里掏出那张彼岸花纸的四冲入门券,往桌上一放,“判官说参赛得凭这券报名,咱明天就去报上。”

老周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券角:“这纸软乎乎的,别弄坏了……”

“弄坏了就让阎罗王再发一张,”王二麻满不在乎,“他欠我的瓜子钱还没还呢,正好抵账。”

小李把券往诗稿上一压,防止被风吹走:“我再编首‘报名诗’,明天念给判官听,气气他!”

“别气他了,”孟婆笑着递给他一碗甜汤,“再气他,他又要念三小时规则了。”

众人又笑起来,笑声撞在城隍庙的梁柱上,把香炉里最后一缕烟都震散了。墙角判官的布包还躺着,里面的规则草稿被风翻到了“参赛队伍规范”那页,旁边不知啥时候被小李画了个小叉,旁边写着“麻爷队除外”——字迹歪歪扭扭,还沾着点桂花汁,在阳光下闪着暖乎乎的光。

老周把最后一颗筹码塞进布兜,抬头问:“那……咱明天练啥?”

“练拆牌!”王二麻拿起一把牌往他手里塞,“今天不练会拆炸弹,不许喝孟婆的甜汤!”

“别啊麻爷!”老周赶紧把牌往桌上摆,手忙脚乱地分牌,“我练!我现在就练!”

小李趴在桌上写报名诗,笔尖在纸上沙沙响;小黑小白帮着捡地上的瓜子壳,往孟婆的幸运符上串;孟婆端着汤碗,给每个人碗里添了勺蜜枣;王二麻靠在牌桌旁,看着老周笨拙地分牌,突然觉得这四冲比赛,就算打不过擂主老赵,就算被判官罚洗牌,只要能跟这群人凑在一起瞎折腾,就值了——毕竟在这儿,赢不赢牌不重要,有个能喊“炸”的队友,有个能编诗的伙伴,有个能递汤的朋友,比啥都强。

夕阳把城隍庙的影子拉得老长,牌桌上的汤碗牌架里插着牌,像插满了彩色的花。小李的诗稿被风吹到地上,上面的“麻爷队”三个字飘得老高,像面小小的旗子,在奈何桥边的花香里,摇摇晃晃地指向了四冲赛场的方向。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