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我脑海里有座武器库! 第七十六章 要人、要地、要权

“第一,要人!核心技术攻关团队,我得自己挑。”

“我点名要几个帮手:省机械所的刘斌、省城钢厂的钱保山老师傅,还有安阳县军垦农场的周铁牛、孙连山,调到顾问组来!”

“第二,要地!我要东郊那座红星铸造三分厂!”

“第三,得给我们放权!我们要有完全的自主管理权!”

“我们不要厅里的额外拨款,但基地挣来的钱,除了上缴的部分,剩下的我们自己定!”

“别让那些弯弯绕绕的条条框框捆住我们的手脚!”

一字一句,重锤般砸在所有人心上。

这哪儿是伸手要名要利?

这是要人、要地、要权!

是要生生打造一个独立运行、完全由他掌控的技术王国!

那股子铁了心的魄力和野望,震得满场寂静。

空气凝滞了片刻。

刘厅长和钱东海副部长的目光猛地一碰。

两人眼中瞬间爆出火花。

“好!”

刘厅长一掌拍在桌上:“王铁山!你的三个条件,我都同意!”

……

省厅的庆功宴散了。

王铁山踩着夜路回到招待所。

桌上静卧着一个来自安阳县、路途辗转的厚实邮包。

他拆开包裹。

几封书信便落在了手心。

沉甸甸的,满是千里之外的挂念。

第一封是苏晓月的。

信纸间似有若无透着一缕清芬。

字迹娟秀。

没一句虚浮的情话。

字字却浸着关切的暖意和深沉的思念。

信的结尾,小心地夹着一片她亲手采撷的红枫叶。

如跳动的火焰。

第二封是周铁牛从“奇迹车间”寄来的汇报。

前半段还透着轻快:二十套军用挂车提前三天顺利完工。

可翻到信末,笔迹忽然迟滞起来:

“……王师傅,有桩事透着古怪。

李建业总工前些天突然跑去红星钢厂‘技术交流’?

他一辈子摆弄车床铣床的,钢厂有什么可交流的?

我琢磨着,这老小子八成还没死心……”

王铁山目光钉在最后几行字上。

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

李建业……去了钢厂?

一个摸了一辈子机械加工,怕是连高炉长啥样都说不清的人,去钢厂“交流技术”?

王铁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背后的门道,简直昭然若揭。

他将信仔细折好塞进衣兜。

李建业绝不会罢休,他心知肚明。

但此刻,这些阴霾必须暂且搁下。

天刚破晓。

王铁山已带着刘斌、钱保山几个骨干踏进红星铸造三分厂。

秋风卷过空荡的窗框。

呜咽声在破败厂房里打着旋。

车间里堆着覆满蛛网的旧设备。

像被岁月遗忘的骸骨。

“王…王老师,这地方……”刘斌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发颤。

王铁山沉默着。

旁人眼里的废墟,落在他眼中却是蒙尘的璞玉!

他当即发出集结令——安阳县奇迹车间的精兵强将周铁牛、老孙头、林响、赵大勇,星夜兼程奔赴省城!

面对这群连废品站都嫌弃的“老骨头”,王铁山眼底燃起的火苗几乎要灼穿灰尘。

当务之急是改造车间里唯一能喘气的核心设备!

整整三天三夜,他把自己焊在那张掉漆的木桌前。

图纸在笔下疯长。

当最后一笔落下,凝聚两世心血的可控硅变频蓝图终于诞生——这构想,足足超前了三十年!

可点燃文明火种的关键,是枚大功率晶闸管。

深夜。

王铁山独自走进冰窖般的车间。

他闭眼凝神。

意识如同沉入漆黑的海底。

向着脑海深处那片军械库最神秘的角落艰难下潜。

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冷硬的**。

而是那片流淌着幽蓝光芒的电子禁区!

“轰——!”

当精神力首次撞进那片电子元件的海洋,撕裂魂魄的剧痛猛然炸开!

冷汗瞬间浸透衣裳。

头颅像要爆裂的气球。

将金手指从熟悉的机械领域硬生生拽进微观世界,几乎要把他碾成齑粉!

牙缝里渗出血腥味时,掌心突然传来金属的冰凉。

一枚流淌着科幻幽光、精密如神迹的晶闸管,竟被他从虚空中生生拽了出来!

王铁山再也支撑不住。

瘫跪在地。

胸膛里拉风箱般嘶鸣。

……

安阳县机械厂总装车间焊花四溅。

周铁牛正指挥工人给军用挂车做最后总装。

车架用的正是红星钢厂新到的钢材。

老焊工李师傅却突然停下焊枪。

掀起面罩凑过来。

皱纹里夹着不安:“周班长,这批新钢板……摸着邪性。”

“您老眼花了吧?”

周铁牛笑着拍拍老师傅肩膀,“红星钢厂的军工料,能出啥……”

话没说完。

他抄起焊枪往钢板上一搭——

焊条接触钢板的刹那,那双摩挲了半辈子钢铁的手突然僵住。

钢材在高温下传递出的细微震颤,像垂死者的抽搐!

周铁牛浑身血液瞬间冻住。

信尾那句警告惊雷般炸响在耳边:李建业!那老东西真去了钢厂!

县机械厂总装车间。

焊枪的余热烫得周铁牛布满老茧的手掌生疼。

他却攥得更紧。

王师傅信中的那句警告,像冰锥一样刺进他脑海——李建业那阴魂不散的老东西,居然去了钢厂!

一个可怕的猜想瞬间攫住了他。

浑身血液像是凝固了。

“都他**给我停下!”

周铁牛猛地转身。

雷霆般的吼声砸向车间里忙碌的工人们。

焊花四溅的喧嚣戛然而止。

所有人惊愕地看向杀气腾腾的班长。

“周、周班长?咋、咋回事?”一个年轻工人声音发颤。

“封存!”

周铁牛每个字都像从冰缝里凿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立刻!马上!新到的这批钢板,一片都不准再碰!谁敢乱动,立马滚蛋!”

冷汗浸透了他的背心。

这批挂车是部队的军品!

真要让这“病钢”上了前线,天知道会出什么祸事!

到那时,别说他这个小小的调度,就算是王铁山、张副厂长,包括县里市里所有签过字的领导,一个都跑不了!

这不是事故。

这是能掉人头、倒下一片乌纱帽的天大罪过!

周铁牛甩手扔下焊枪。

像头发怒的公牛。

双眼赤红冲向厂部办公室。

他必须用厂里唯一那部宝贵的长途电话,立刻向远在省城的主心骨王铁山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