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熄了蜡烛走出房间,谢知秋躺在床上。
床帐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钟肆单膝压上榻沿,俯身靠近她。
“现在可以了。”
吻落下来的瞬间,手指从她的腰线往上游移,炽热的体温穿透布料,他掌心微微收缩,握住了她那丰满的**。
手指挑开寝衣系带,白色寝衣和玄色外袍交叠落在脚踏上,盖住谢知秋的鞋。
一道十多厘米长的刀痕斜斜地横亘在他的腹肌上,疤痕虽已愈合,却依旧显得狰狞可怖。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触感粗糙而坚硬,钟肆臂上的“小伤”与他身上这处比,确实微不足道。
钟肆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低头在她的指尖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情到深处时,钟肆突然翻身下床,将散落的衣物铺到床上,
“你这是做什么?”
“我担心弄脏你的被褥。”
谢知秋老脸一红。
粗粝掌心握着她的脚腕,将她挪到上面,“硌吗?”
谢知秋摇摇头。
齿间溢出细碎的鸣咽。
“喊出来,知秋。“他衔住她耳垂低语,指尖掠过她绷紧的脊线。
“我在所有下人的茶盖里放了安睡散,院门当值的侍卫,已经被我打晕了。”
谢知秋突然闻到一丝血腥味,她抓住钟肆的手臂,“你…你的伤。”
***
钟肆穿上外袍,将她抱在身上,走到衣柜边,打开门,随便扯下谢知秋的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随后稳稳地托住她,迈步朝门口走去。
“去……去哪?”
“带你去清洗。”
走出房门,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两人都只穿了一件外袍,谢知秋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浴室里,热气氤氲,水雾弥漫。
谢知秋抬眼看了看浴池中早已备好的热水,心中微微一怔——连热水都准备好了?
她累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任由钟肆抱着她进入温热的水中。
谢知秋趴在浴桶边缘,在她一声声的喘息下,揽在她腰间的手掌骤然收紧,钟肆终于抵御不住,爆发出一声低吼*
清洗完毕后,钟肆将她从水中打横抱起,用布巾轻轻擦**的身子,随后抱着她回到卧房。
钟肆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穿上寝衣。
然后自己穿**上凌乱的衣物,上面还有残留的气味。
“好好休息。”钟肆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谢知秋点点头,她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武功高,身材好,又贴心。
若不是因为他身上有毒无法离开,真想和他双宿双飞。
谢知秋微微睁眼,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
翌日,杏儿来看了谢知秋两回,到了午时,谢知秋实在是饿得受不住了,才起了床。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梳妆台前,透过半开的窗户,看见小翠正在院子里低头打扫。
谢知秋低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手指轻轻抚过脖颈上的红痕,微微蹙眉,随即拿起粉盒,用粉遮盖住昨晚的痕迹。
钟肆.....不愧是高手。
她心中暗叹,昨晚比她以往的体验都要好。
正出神间,杏儿端着铜盆推门进来,见谢知秋已经穿戴整齐,伺候她梳洗后,走到软榻边,拿起软榻上的外袍。
“姨娘,这衣服怎么湿了一块?”
谢知秋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昨晚口渴,喝水时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杏儿点点头,没有多问,将衣服叠好收走了。
午后,谢知秋坐在软榻上将香囊绣好,后窗传来声响,钟肆已经翻窗而入。
谢知秋连忙起身,将门关上,转身时,钟肆已经在另一边坐下,手中拿着那个香囊,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喜鹊。
“给世子绣的吗?”
“是。”
“你明日就要走了,就没有什么留给我的吗?”
“那……这个给你?”
“好。”钟肆嘴角微扬,将香囊揣到怀里。
谢知秋忽然想起,“欢颜姐姐给的净妆膏,你还留着呢吧?”
“在我那里。”
“你拿来给我吧。”
“我今晚带来给你。”
“今晚?”
钟肆的目光落下在她腿间,“你的身子,今晚,可以吗?”
“不可以!”谢知秋注意到他的目光,脸颊微红,“我今日午时才起来,明日若是午时起,就来不及了。”
“一次也不行吗?明日我送你去码头,”他声音中带着乞求,“你若走了,许是这辈子就见不到了……”
“那…那行吧。”
想到以后可能都不能有如此好的体验了,谢知秋点点头同意。
晚膳时分。
阿福走到门口,微微躬身,声音恭敬而带着一丝喜悦:“姨娘,世子来信了。”
谢知秋手中的筷子一顿,随即搁在碗上。
“拿来。”
杏儿从阿福手中接过信,双手递给谢知秋。
她接过信,展开信纸。
纸上字迹遒劲有力,正是彦霖的亲笔:“卿卿如晤,吾在行宫一切安好,后日便可回京,勿念。”
还好不是明天。
谢知秋的目光在“卿卿”二字上停留片刻。
她将信纸折好,递给杏儿:“收起来吧。”
杏儿接过信,忍不住问道:“姨娘,不给世子回信吗?”
谢知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淡道:“先用完饭再说。”
杏儿见状,不再多言,默默退到一旁。
书桌前,烛光昏黄,映照着谢知秋微蹙的眉头。
杏儿站在一旁,手中墨锭轻轻研磨,谢知秋手持毛笔,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能落下。
明日就要走了,她没什么好给彦霖写的。
算了,随便写一点吧。
她终于提笔写下:“世子安好,我在府中等世子归来。”
寥寥数语,已是她此刻能想到的全部。
她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递给杏儿:“拿去给阿福,让他交给府中送信的小厮。”
杏儿接过信,快步走到门口,将信递给等候的阿福。
阿福接过信,转身匆匆离去。
悦秋院的浴室内,谢知秋屏退杏儿,泡在浴池中。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
谢知秋睁开眼,起身披上一件布帛,走到窗边。
她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钟肆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