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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上。”
叶簌簌心中已然炸开了。
那都是哄小孩的话,被主人格抓包……还真是有些羞耻啊。
他点漆般的眸子锁着她,眸中泛着危险的光,浅笑着开口。
“哦?或者钰嫔是要朕喂你?”
他腾出一只手,夹起菜放到了她的唇边,雪白的笋和她红艳的唇形成鲜明对比。
萧临渊眼眸越发晦暗,那双清润的眸子无形中带着点点晦涩的暗眸光。
叶簌簌总觉得萧临渊的目光看起来像是要吃了她,危险得堪比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拇指指腹轻压在她的唇瓣上,眸光讳莫如深。“看来爱妃是不喜欢这样的喂法,那朕换一个。”
他反转筷子吃下笋,随即大手一揽将人捞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半晌后,萧临渊才退开,唇角微勾,眉目舒展。“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叶簌簌小脸通红,憋着口气不敢说话,生怕这人再来一次。
她连忙拿起桌上的筷子,一本正经地对萧临渊道:“皇上,臣妾可以自己来的。”
男子剑眉微挑,淡漠的眉眼中藏着些许笑意,故意捉弄她,“爱妃不喜欢朕喂你?”
就非要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这么羞耻的问题她可不可以不回答?
更羞耻的是她现在还坐在他的怀中,大掌的温度透过轻薄的衣衫灼烫着她的肌肤,且稳稳的扣在她的腰间,让她想要起身都动弹不得。
萧临渊见叶簌簌耳根红得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含笑着松开了她,“吃饭吧,朕摸着你好像瘦了。”
叶簌簌,“……”
其实不加后面那一句她会更自在些。
被萧临渊狠狠调戏一番,叶簌簌也自动老实了,不敢再作妖。
两人安静地用完午膳,叶簌簌正想找个借口溜走,萧临渊却哪肯放人。“爱妃下午陪朕批折子。”
叶簌簌绞尽脑汁的想要找借口,正在此时,外头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太后驾到。”
叶簌簌心里咯噔了一下,尽管早知小暴君晨起时胡闹那一通会招来太后,但没想到她老人家竟消息这般灵通,这就来了。
叶簌簌可不以为太后只是来闲逛一圈的。
萧临渊不知晓晨起小暴君的所作所为,听见太后来了乾清宫,心下微讶。转眸又见叶簌簌皱着眉,便猜到了什么。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有他在。
宫人簇拥着雍容华贵的太后进门,她看见侯在萧临渊身旁的叶簌簌,眼眸微微沉了沉,带着几分上位者的气势。“钰嫔也在,倒是巧了。”
叶簌簌心知太后的难缠,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差错,“臣妾拜见太后。”
太后冷眼望着她,嗓音冰冷,语带讥讽,“哀家可受不了你这般大礼。”
叶簌簌将头低得更低。
萧临渊搀扶着太后坐下,嗓音淡然。“母后怎发如此大一通火?可是钰嫔做错了什么,惹母后不快了?”
太后闻听此言,目光不悦地望向他。“难道皇上不知道?”
萧临渊拧了拧眉,眼眸轻垂,冷然的语调略带疑惑,“母后说的是什么事?”
【冲着钰嫔来的?朕的人何时轮到她责问了。】
听着萧临渊的心声带着冷意,叶簌簌心里急的团团转。
小暴君所为萧临渊一概不知,可别让他有所怀疑了。
太后望着他眼中的疑惑不似作假,一时竟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叶簌簌怕露馅,连忙跪下请罪。“请太后恕罪,今日之事是臣妾的错,同皇上无关,是臣妾贪玩缠着皇上带臣妾去御书房的。”
叶簌簌看似揽罪,实则将御书房的事情解释了一通,她知道萧临渊聪明,必然是一点就通。
她认罪了,接下来可就看萧临渊的了,他可一定要护着她呀。
【御书房?朕今日带着她去御书房了?朕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罢了,也不重要,朕带去的,她自然就去得。】
萧临渊淡漠的眉眼睨着她,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开的浓墨,话语中的维护之意十分明显。“我还当母后是为什么事生气,原来就因为这个,不过是去了趟御书房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太后目中**冷意,眉眼不怒自威。“这还不是大事?你可知后宫干政乃是大罪?”
萧临渊眉宇微拧,清冷的黑眸泛着寒意,“母后言重了,朕头疾犯了,钰嫔心疼朕辛劳,这才跟着去了御书房,没母后说的那般严重。”
太后目光沉沉地望着他,摆出了一**的姿态,厉声斥责道:“你如今是越来越荒唐了,自己荒唐也便罢了,还带着妃嫔胡闹!”
萧临渊眯起黑眸,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目光薄入冰刃,嗓音淡漠。“母后何必说得如此严重,朕身为一国之君,做事自有分寸与道理,母后还是安心在慈宁宫歇着,别劳心这类小事儿。”
“好好好,如今你当了皇帝,哀家是管不了你了。哀家便是连说她一句你都要心疼,哀家看外头说得不错,你就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
从前萧临渊在她身前还会粉饰太平一番,如今为了一个小小嫔位,竟要下她的面子!
太后常年被捧惯了,倒是忘了身前的帝王可不是任她拿捏的。
萧临渊眼眸微眯,冷冽的气息瞬间发散出威压,薄唇吐出的字冷的掉冰,“母后保重身子要紧,朕一会儿还有政事要处理,母后若是训斥完了,朕便让李德全送您回慈宁宫。”
瞧着他油盐不进,打定主意要维护叶簌簌,太后冷冷睨向叶簌簌。“国家大事哀家管不着,但皇后凤印还在哀家手中,这后宫的女人便归哀家管。”
“钰嫔新获封嫔位便不知礼数,想见是入宫时宫规未学好,哀家代替履行皇后职责,好好替皇帝教教她规矩。”
叶簌簌一听,心中暗道糟糕。
她真是冤枉死了,张狂这个词跟她实在是不搭边。
她一直是苟住发育的,一堆大佛,就她炮灰,哪里张狂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