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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难得的好景色,御花园姹紫嫣红,倒是适合出游。
萧临渊看她那副被吓着的表情,倏然一笑,朝着叶簌簌伸手,“今日御花园的花儿开的不错,陪朕走走。”
叶簌簌微笑,叶簌簌低头。
她倒是想拒绝,但这人的手都已经拉住她了。
炙热的手心带着不可抗拒的温度。
还没等她开口,李德全就急急来报:“皇上,礼部侍郎求见。”
萧临渊剑眉微蹙,心下不悦。
【这帮臣子真是半刻也不让朕闲着。】
叶簌簌一听不用陪着萧临渊,心下一喜,面上却装的很是识大体,“皇上,礼部侍郎怕是有要事,还是以国事为重,臣妾随时都能陪您赏花。”
萧临渊自然也不会为了后宫的事情耽误前朝,他安抚性的拍拍叶簌簌的手背:“罢了,晚上朕再召见你。”
叶簌簌一僵,萧临渊这是让她晚上侍寝?
天杀的,上班最差也能上六休一,当个宠妃竟然连个休息日都没有吗?
她突然觉得萧临渊是皇帝好像还是优势,至少她不用每时每刻都陪在他身边。
心理平衡一些,她强行挤出笑意,温声道:“恭送皇上。”
萧临渊见她笑意勉强,眸色微微一闪,笑意愈深。
【瞧着似有些舍不得朕,倒是有些粘人,说了晚上召见她都不高兴。】
叶簌簌,“……”
不是,萧临渊又在脑补些什么有的没的!
送走萧临渊,叶簌簌最后一点电量也耗尽了,打道回宫。
叶簌簌回宫后,却没见银碧像往常似的迎出来,往日隔老远就跟小狗闻味儿似的人,今天反常了。
她寻了门洒扫的宫女问,才知晓银碧被别宫的娘娘叫去取什么东西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没了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唠叨声,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果然,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叶簌簌顺手拿起桌上的茶盏,为自个儿斟了杯茶。
只是茶刚递到唇边,叶簌簌就觉察到了不对。
茶水被人换过。
银碧一向知晓她不爱苦茶,素日都是给她泡茉莉花茶,今日却是褐色的茶汤,一闻便觉得一股苦味。
茉莉花茶是才从内务府新领的,所以不可能是没了。
叶簌簌眼底闪过暗芒。
后宫中最容易被陷害的,一个是脸上用的东西,另一个就是这入嘴的东西。
有人要害她?
下意识的,叶簌簌修建圆润的指尖在木桌上轻点着。
她也不会中医那一套一闻就知道下了什么东西的本事啊,这里头下得什么她都不知道。
可就这么轻易揭过去……叶簌簌不服。
能在她的茶水里下毒,必然是她宫里的人。
她可没有把毒蛇放在枕边的爱好。
大殿外,一个小宫女蹲在墙角边,暗戳戳地听着里头动静。
直到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传来,她才谨慎地左右望了望,快步进了大殿。
殿中的梨花木桌边,叶簌簌半趴着,脚下是碎掉的茶杯和撒了满地的水。
小宫女缓步靠近,小声开口呼喊,“小主?小主您怎么了?”
没听见回应,小宫女才敢大着胆子去触摸叶簌簌,发现她毫无知觉后,眼中划过一抹暗色,轻手轻脚将人抱回了床榻上,快步出门通风报信。
叶簌簌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就连睫毛都不曾闪动一下,俨然是昏死了过去。
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来者似乎知道里面无人,并不像寻常宫女太监般放轻脚步,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床帘后的身影绰绰,静谧的大殿只听得见影约的呼吸声。
身影步步靠近……
叶簌簌骤然睁开眼睛,抓住了来者伸来的手。
那人吓了一大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叶簌簌,“小主你没睡着啊?奴婢还以为你睡着了,想着给你盖被子呢。”
看着面前的银碧,叶簌簌眨眨眼。
哦,怪不得走路这么大声呢,忘了这心大的丫头了。
“你怎么回来了?”
“啊,奴婢走到半途想到有东西忘拿了,便赶紧回来取,对了小主,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银碧大剌剌的说着,丝毫没有想到自家主子为啥突然就醒了。
就连外头渐响的脚步声也恍然未觉。
叶簌簌赏了她一个爆栗,压着嗓子,“你先别问那么多,躲到床下去,我说出来你再出来,听见没?”
银碧不懂,但银碧听话,
任由叶簌簌把她塞进了床底。
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银碧知道主子过得好,她才有好日子过。
叶簌簌平复了下呼吸,继续在床上躺板板。
在那人进到里殿时,大殿内才恢复了寂静。
叶簌簌心头暗松口气,她就说她怎么成了武林高手,连脚步声都听得见,原来是人都已经快走进来了。
还好还好,不然穿帮了和人大眼瞪小眼,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声嗨。
那脚步声虽然放轻了些许,但对比之下就能听出,比大大咧咧的银碧还是闷沉几分。
像是男子。
叶簌簌顿时明白了对方的计谋。
这在后宫中,男子除了皇帝,就是要来**的侍卫、太医了。
这是要搞个捉奸在床的戏码。
计谋倒是不难,却歹毒得很,
这年头的女子,视清白于生命般贵重,就算叶簌簌不在意,流言也会让她活不下去。
藏在锦被下的手指微微攥紧。
这种事就如同一盆脏水,泼在身上最是难洗清。
她要如何破局?
萧临渊会信她吗?
叶簌簌不由屏息,紧紧攥住了藏在袖子里的**。
威胁到她小命的事儿,她不敢掉以轻心。
等到那人**熏心,她就……
她这叫正当防卫。
脚步声停了。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从窗外照进的阳光。
叶簌簌闭着眼,自然要为自己想办法知道对方的位置。
散落的帘纱被挑开,叶簌簌攥紧刀柄。
【睡着了?竟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群死奴才,这般懒散,真是皮痒了。】
【平时在朕面前倒是张牙舞爪的,怎的到了下人面前就软的和兔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