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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这是要牵她的手?
叶簌簌试探性的伸出手,随后被萧临渊握住,拉着她前往用膳。
她愣愣的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心里嘶了一声,后知后觉。
总觉得刚才那个动作很熟悉,跟以前她逗狗的时候很像。
心中正腹诽萧临渊是不是把她当成小狗了,便察觉手被轻轻捏了一下。
叶簌簌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OvO!!!”
很诡异,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要咬人的蛇舔了一口。
但看到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来,叶簌簌立马把刚刚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有些后悔。
她来之前还特意吃了“断头饭”,现在撑的是一口也吃不下。
早知道她那顿“断头饭”就不吃那么多了,乾清宫的饭多好吃啊,现在只能光看着……
但她也没忘了她的本职,起身主动揽下侍膳的活儿。
拍领导马屁这种事情从前的叶簌簌不屑一顾,现在恨不得逐帧学习。
萧临渊抬手阻止了她。“这种事情让宫人来就行,你坐下吃饭。”
叶簌簌脑袋有些宕机,萧临渊对她好的有点太过分了,让她心里有些毛毛的。
有点像是领盒饭的前兆。
她缩着脖子,试图争抢回自己的价值。
“皇上,还是臣妾来伺候您用膳吧,这是臣妾该做的。”
“朕说了,让宫人来就行,你坐下。”萧临渊沉下声线说话时,便不自觉带上几分压迫感。
“臣妾遵命。”
叶簌簌这下老实了,坐下的比谁都快,内心慌得一批。
她不知道今天的暴君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对她这么好,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但惊大于宠。
要知道萧临渊在死前可都没有过cp,更何况她还是个名字都没被提起过的小炮灰。
就在叶簌簌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时,萧临渊的目光悄然转变。
看着近前又是叶簌簌,男子眸色晦暗肃杀,眼睛充血变得通红,稚嫩的童音都压抑不住的暴躁。
【怎么这个女人又来了?】
是小暴君的声音。
叶簌簌顿了顿手,她就是要等两个人格切换,为自己斡旋出生机。
她听着小暴君明晃晃的嫌弃,只当是自己是个聋子。
为小暴君夹了口菜。,“皇上,您唤臣妾来侍膳,臣妾自然要做好分内之事。”
【我叫她来的?肯定是头太疼了,做了糊涂事!算了算了,就让她伺候吧。】
萧临渊淡漠的眸子瞥向碗盘里的菜,眉梢微微拧起。
【又吃饭?筷子银针呢,御膳房试吃的太监呢。】
【其他宫人去哪儿了?怎么没一个伺候的?】
萧临渊阴鸷的嗓音夹杂着暴躁。
叶簌簌可不想成为那些冤魂中的一个。
幸好她来时做了两手准备,为了活命也是拼了。
叶簌簌先发制人,从怀中掏出一包糖,双手奉上,“皇上,吃糖吗?很甜的。”
暴躁的想杀人的小暴君愣了一下,他看着纸包中的糖,剑眉拧起。
【这女人又想做什么?】
【这是糖?怎么瞧着跟我见过的不一样?】
“这是臣妾特地给您带的,很香甜的糖,您试试就知道了。”叶簌簌又往萧临渊面前递了递,语带诱惑。
【很甜?】
裹了一层白霜的糖散发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萧临渊试着捻起一颗糖,却并未放进口中,而是递给了叶簌簌,冷声道:“你吃!”
叶簌簌,“……”
好家伙,贯彻了她小白鼠的作用。
小白鼠当惯了,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真的替萧临渊挡灾了。
她张开嘴,接下了萧临渊手上的糖,随即**糖唇角一勾,“真的很甜,皇上。”
叶簌簌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点像想要拐卖小孩的怪阿姨,哄着小孩吃糖。
不过长得像萧临渊一样高大的小孩,也实属不好找。
萧临渊狭长凤眸微微眯起,见她无事,再次捻了一颗,不过这次是放进来自己口中,随即瞳孔一震。
甜蜜在口腔化开,甜丝丝的,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
叶簌簌望着他,瞧他眉宇间没有一丝不喜,心中忍不住窃喜。
太好了,计划通,成功一半了。
【好甜。】
废话,当然甜,这可是糖。
这小暴君这么大,不会没吃过糖吧。
这么想来,他还是挺可怜的。
【母妃从没给过我糖……坏女人突然这么好?一定有诈!】
【母后说了,要警惕所有无缘无故对我好的人,他们都是别有目的的人,要先下手杀了他们。】
叶簌簌,“……”
她真的是疯了,她要为三秒前的自己道歉。
对不起,她竟然自不量力的去同情一个一只手就能捏死她的人。
小暴君哪里可怜了,可怜的分明是她。
【这糖肯定有诈,不能多吃。】
萧临渊心中说着,手却不受控制地又摸了一颗放进口中。
叶簌簌见状,立刻双手奉上,“皇上喜欢?臣妾觉得这糖太甜了,不大喜欢,正好借花献佛。”
萧临渊看着递到面前的糖,眯了眯眼。
【突然对我这么好,这女人肯定有问题!】
【呵呵,不会以为我这么好糊弄,想用一包糖就收买我,做梦!】
叶簌簌,“……”
天地良心,她没幻想一包糖就能收买一国之君。
真的,比渣男发的誓还真。
她是想搞定主人格,可主人格乃是一国之君,又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自然不可能日日缠着。
所以相较于主人格,她与喜怒无常,又常在夜里出现的副人格相处是时间更多些。
糖果是不时之需。
比如现在这种时候。
叶簌簌将糖拱手奉上,“皇上,这糖是臣妾托人从外头买的,宫里没有,若是您不喜欢,那臣妾便拿……”
萧临渊目光从她的脸挪到了她捧着糖的手,突然,一把捏住叶簌簌的手腕,黑眸犀利的望着她的袖子,眸色冷寒,“叶氏,你袖子里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