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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簌簌内心疯狂点头。
昨晚岂止是折腾太过,简直是快要了她的小命!
要是每晚都被小暴君这般折腾,她可能真的要变成冷宫大喊的妃子了。
不过人家喊得是“皇上看看臣妾吧”,她喊的是“皇上别看臣妾吧”。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再这样下去,吾命休矣啊。
萧临渊瞧着她低着头不敢说话,瘦弱的身子娇小且无助,如同饱受摧残的小花,单单立着,就让人想到了可怜二字。
萧临渊下颌绷紧,指尖带着躁意。
【这是朕……干的?】
黑沉的眼底闪过一丝诡谲,他伸手接过腰带,不容分说的将叶簌簌摁在了一旁的软塌上。
“朕自己来。”
【虽然朕没印象,但小贵人这模样也是辛苦……】
“李德全。”萧临渊理好腰带,回首对殿外喊道:“传朕旨意,叶贵人昨夜侍寝有功,赏东珠一斛,苏锦十匹,孔雀翎一件。”
“是。”
李德全心中对叶簌簌可谓是刮目相看,不仅一连两晚侍寝,还让皇上下了重赏,史无前例。
更别提皇上还不让她伺候,让她坐着休息!这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宫里真是要变天了。
李德全暗暗心惊,见叶簌簌还一脸无辜的坐着,当即出声提醒,也算卖个好儿:“叶贵人,您怎么还愣着呢,快谢主隆恩啊。”
叶簌簌怕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了,连忙掐大腿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赏赐,她应得的好吗!
她露出了打工人面对老板一样,苦涩又明亮的笑容来。
虽然是她应得的,但谁听见涨工资都会笑出来的。
“臣妾叶氏,多谢皇上恩典。”
萧临渊看她分明困得迷糊,又忍不住欢喜的模样,眉梢轻挑,伸手握住叶簌簌,温声道:“你身子不适,朕便赐你坐辇轿回玉翠宫吧。”
萧临渊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叶簌簌小小宕机片刻。
大白天活见鬼了,要不是确认面前的人是萧临渊,她都要以为他是被她的同乡魂穿了。
“多谢皇上!”
萧临渊许久没再看到鲜亮的人,不知何时起,所有人见他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也让他觉得无趣。
他抬手,似要摸上她垂下的脑袋。
“皇上,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李德全出声。
萧临渊悬空的手握了握,随即收了回来,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李德全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临走前还不忘讨喜地说句:“叶贵人真是好福气,皇上对您可是一等一的好。”
叶簌簌真想回他: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成天提心吊胆的福气,也不知是福气还是倒霉。
不过上班哪有不疯的。
“起驾!”
目送着宫人离去,叶簌簌深深叹了一口气。
天杀的穿越!
她就想安安稳稳当个米虫,可惜萧楚想让她做卧底,萧临渊想让她死,她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好羡慕从前毫无存在感的自己,能够想吃吃,想吃吃,闲鱼的瘫着。
叶簌簌困得不行,感慨完人生,就想回自己的小窝睡觉。
宠妃待遇是不错,出了乾清宫就有轿撵,多一步都不用自己走。
叶簌簌本以为自己困的能一秒入睡,却不想她根本睡不着,一路行来,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被人参观的猴子,顿时觉得连带着柔软的轿撵都变得有些扎**。
这跟宫斗文里写的一点都不一样,至少正经宫斗文里的宠妃可不会被人当猴围观。
乾清宫到玉翠宫距离不远不近,她却觉得像是走了好久。
如今宫里头人人都知晓皇上近来十分宠爱一个不起眼的叶才人,今日甫一下旨,便都知晓她得了皇上青眼。
萧临渊不常进后宫,召幸过的妃子不是死的死,就是死的死,没一个例外。
本来没例外还好,如今叶簌簌成了那个唯一存活的意外,也就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她们也不是嫉妒,更多的是对这位叶贵人的好奇,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从皇上手底下活着回来,且还颇受宠爱。
宫里不缺美人,但能得宠的却极少,这位叶贵人定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可任由她们横看竖看,都没看出这位她有何狐媚本事。
虽说容貌美艳了点,身材丰满了点,性子娇软了点,皮肤白皙了点,青丝柔顺了点,除却这些优点……好像也没什么缺点了。
难道……皇上喜欢性子娇软些的美人?
她们也娇软啊,怎么不见皇上喜欢?
被“观赏”了一路的叶簌簌在轿撵到了玉翠宫,立即叫停,“你们送我到这儿就行,回去吧。”
她可不想被当成活靶子,虽然如今已经是了,但能低调些,叶簌簌就低调些。
“是。”
没有了打量审视的目光,叶簌簌一身轻松,如今只想快些回自己的小窝,然后美美睡上一觉。
柔软的小窝,我来了!
她左脚刚踏进宫门,忽然就被人左右架住胳膊。
欣贵嫔的贴身大宫女笑得阴恻恻的望着她,一副我有阴谋诡计要对付你的模样,“贵人,我家娘娘请您去说说话。”
说完,不等叶簌簌拒绝,两人便合抬着小身板的她进了玉翠宫主宫。
“娘娘,奴婢把叶贵人请来了。”
这是请吗?这分明是明抢!
叶簌簌心下不满睡觉的计划被打断,看向主座的女子。
软榻上一身嫣红宫装的女子抬眉看来,唇角惯常勾着皮笑肉不笑的弧度,说话阴冷似毒舌缠绕般。“叶贵人可真是不好请,本宫只能用此手段将人请来了。”
“贵嫔娘娘这是何意?”叶簌簌蹙眉,摆出几分威严架势,在萧临渊身边呆久了,狐假虎威学得得心应手。
她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宠妃,欣贵嫔便是不要肩上的脑袋了,也得考虑全族人的脑袋。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也要提防欣贵嫔想坏点子折腾她,谁让对方位份在她之上。
欣贵嫔不答,冲着她身后挥挥手,冷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未等叶簌簌反应,身后几扇大门便依次合上,仿佛生怕她夺门而逃似的。宫人也俱都退了出去,一时间只她们二人。
殿中点着浓重的檀香,殿门紧闭光线都透不进来,让此时此刻显得格外压抑,黑色包裹着叶簌簌,让她莫名产生了点危机感。
欣贵嫔从软榻上缓缓起身,朝着叶簌簌缓步行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如狼似虎般。
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