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第一天,女总裁以身相许 医务人员的细微操作

陆尘世猛地松开手,像被烫到一样,后退了一步。

他脸上那点不自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生硬,拒人千里的模样,甚至比平时更冷几分。

他清了清嗓子:

“秦总。”

他用了极其正式的称呼,一下子拉开了距离。

“你的腿伤需要尽快处理。”

“回你的房间休息。”

“医务人员马上过来。”

说完,他根本不给秦羽墨任何反应的机会,甚至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秦羽墨还僵在原地,维持着被推开时的姿势,鼻尖还萦绕着他身上的味道,脸颊残留着他胸膛的滚烫触感。

刚才那短暂而狂野的拥抱带来的巨大冲击和心跳失衡的感觉还没平复,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和秦总两个字狠狠砸中。

呵...男人。

真是...

麻烦。

走廊拐角阴影处。

叶晚晴被雷坤反剪着双手,堵着嘴,像犯人一样押着,正好目睹了刚才那短暂又激烈的一幕。

她看到了陆尘那个粗暴又短暂的拥抱!

看到了秦羽墨瞬间放软的身体!

也看到了陆尘推开秦羽墨后那瞬间的冰冷!

那个拥抱!那个位置!

那个男人滚烫的胸膛!本该是她的!

是她先投诚的!

是她先表明心迹的!

为什么?

为什么他抱的是秦羽墨那个**人?

那个被控制的容器!

那个冷冰冰的刺猬!

叶晚晴的眼睛瞬间红了,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看向秦羽墨背影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疯狂的嫉妒!

她甚至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只想冲上去撕碎那个碍眼的女人!

“老实点!”雷坤不耐烦地低喝一声,手上力道加重,疼得叶晚晴眼泪都出来了。

“看什么看?那是先生的女人!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先生的女人!

这五个字狠狠扎进叶晚晴的心脏!

她不再挣扎,身体软了下去,任由雷坤粗暴地拖走。

秦羽墨扶着冰冷粗糙的门框,单脚站着,扯了扯嘴角,那点自嘲的弧度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

算了,跟这块石头较什么劲。

她深吸一口气,扶着墙壁,一点一点,艰难地往雷坤指给她的那个房间挪。

雷坤动作很快,或者说,是陆尘的命令效率极高。

不到半小时,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沉稳干练的中年医生,带着两个推着专业医疗设备和药品推车的护士,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这处隐蔽的安全屋。

“秦小姐,我姓陈,是陆先生安排的骨科医生。”陈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专业,一边快速检查秦羽墨那条肿胀变形,打着简陋夹板的断腿,一边指挥护士准备。

“情况比预想的要麻烦,胫腓骨粉碎性骨折,有错位,需要立刻手术复位内固定,不能再拖了。”

他说话间,护士已经动作麻利地在房间里布置出一个临时的无菌区域,明亮的无影灯打开,各种手术器械闪着冰冷的寒光。

秦羽墨靠在简易病床上:“麻烦陈医生了。”

第二天,门外走廊。

陆尘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他听着房间里隐约传来的器械碰撞声和陈医生简洁的指令声,紧锁的眉头没有松开过。

他烦躁地吸了口烟,烟头的火光在昏暗里明灭。

刚才那个拥抱...**!鬼使神差!

他一定是被叶晚晴那个疯婆子和秦羽墨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气昏头了!

心里那股无名火和堵得慌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夹着烟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烟蒂被捏扁了。

“先生。”雷坤靠过来。

“叶晚晴那边...闹绝食了,水米不进,就说要见您...不然就饿死自己。”

陆尘烦躁地碾灭烟头。

“饿死?告诉她,饿死了正好省颗子弹!再闹,把嘴给她缝上!”

雷坤嘴角抽了抽。

“是...”

他犹豫了一下。

“不过...那女人好像真有点魔怔了?看您的眼神怪瘆人的...”

陆尘冷哼一声,没接话。

叶晚晴?

一个被吓破灭口,精神错乱的疯狗罢了。

他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全是手术室里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

走廊里只有陆尘偶尔踱步的沉重脚步声和压抑的沉默。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

陈医生一边摘着沾血的手套,一边走了出来。

“陆先生,手术很顺利。”

“粉碎的骨头都复位固定好了,用的是最好的钛合金板。”

“秦小姐身体素质很好,麻药还没完全过,在休息。”

“后续需要静养和康复训练,骨头长好需要时间,但能痊愈。”

陆尘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松了一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他点了点头。

“辛苦了。”

“看着她点。”

“应该的。”陈医生带着助手离开。

陆尘在原地站了几秒,才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秦羽墨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陆尘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站了很久,最终,他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拉过旁边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守着。

像一头暂时收起爪牙,守护着巢穴的孤狼。

另一个被临时改造成囚室的房间里。

叶晚晴蜷缩在冰冷的角落,地上放着的水和食物一口没动。

她抱着膝盖,空洞地望着墙壁,脸上泪痕交错,左耳包扎的纱布渗出点点血迹。

雷坤刚才进来,粗暴地把陆尘那句“饿死了省颗子弹”的话砸给她。

原来...在他眼里,她真的连条狗都不如。

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

还是说因为秦羽墨?

那个**人!

想到自己豁出去的一切,想到星海集团,想到自己狼狈的姿态,再想到陆尘那个短暂却充满占有欲的拥抱给了秦羽墨...

就在这时,她耳朵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不是正常的听觉,而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虫子爬过耳膜的,低沉的嗡鸣声!

叶晚晴的身体猛地僵住!

组织...组织找来了?

他们知道她背叛了?

他们要清理门户?

她像受惊的兔子,惊恐地缩紧身体,竖起耳朵拼命去捕捉那细微的,如同催命符般的嗡鸣!

嗡鸣声断断续续,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叶晚晴的脸色越来越白。

她听懂了!

是坐标!

一个位于城郊废弃工业园的坐标!

还有一个时间。

凌晨三点!

是集合点?

还是处决地?

她完了!

组织找到这里了!

他们要在那里解决她!

就像当初在仓库用耳钉灭口一样!

想呼救!

但...向谁呼救?陆尘?

那个刚给了她致命一击的男人?

秦羽墨?

那个她恨不得撕碎的情敌?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牙齿咯咯作响。

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门口的方向,那里...

有那个如同神魔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