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第一天,女总裁以身相许 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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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与西装革履格格不入的打扮,加上高傲、目空一切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像个闯入现代的古人。

他无视在场名流的探寻与敌意,眼神里只有一个人。

他径直走向陆尘,然后—

在陆尘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年轻人站定。

他没有行礼,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带着敬畏与讨好,而是用一种审视、打量的目光,上上下下盯着陆尘。

仿佛在看一件货物。

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度轻蔑的笑。

“你,就是那个搅乱了京城棋盘的‘新贵’,陆尘?”

新贵?

这个词一出口,周围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放眼整个华夏,如今还有谁,敢用这种带着施舍和轻蔑的口吻来称呼陆尘?

陆尘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说话。他在等,等这个“苍蝇”,继续表演。

年轻人似乎很满意陆尘的沉默,他以为那是默认,是敬畏。于是脸上的轻蔑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他骤然沉下脸,用命令般的口吻喝道:

“见到信使,如见主上!”

“尔等,还不速速跪下,听旨!”

“跪下,听旨!”

四个字,像一股来自九幽的寒流,瞬间冻结了整个宴会厅。

音乐停了,交谈声消失。

所有人都像被按下暂停键,一个个僵住,表情精彩至极。

震惊、茫然、不敢置信。

跪下?听旨?这是在拍戏吗?

这里可是昆仑集团的庆功宴!在场的,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跺跺脚能让京城抖三抖的人物。

而他要命令的对象,是谁?

是陆尘!

一手覆灭李家,一脚踩下曹家,一句话让百年豪门苏家灰飞烟灭,弹指间颠覆整个娱乐圈的昆仑主人!

让这样的存在,跪下?向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所谓“信使”?

疯了。这个人疯了,这个世界也疯了。

死一般的寂静中,陆尘动了。

他只是缓缓抬手,却不是行礼,而是随意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吹了口气。

仿佛刚刚听到的,是污秽的噪音。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眼,看向那个还端着高高在上姿态的长衫青年。

平静地问:

“你说什么?”

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空气被抽干,一股滔天风暴,正在以他为中心酝酿。

然而那个青年浑然不觉,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陆尘被吓傻了。

于是脸上的威严更盛,甚至带上了长辈训斥晚辈般的施舍意味。

“我说!”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跪下!”

“哦。”

陆尘点头,嘴角甚至翘起一丝笑,仿佛这次终于听懂了。

下一刻,他动了。

不是下跪。

而是一步。

只是一步,他的身影就仿佛瞬移般,跨过三米的距离,出现在青年眼前!

太快了!

快到青年空洞的眼中才刚闪过一丝惊愕,一只如铁钳般的手,就掐住了他脆弱的脖颈。

整个人,被单手提了起来,像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

另一只手更快,抓住他那只刚才指着陆尘的手臂。

轻轻一拧。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彻死寂的宴会厅!

“啊—!”

一声惨叫撕裂空气,却很快因窒息戛然而止。

青年那张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剧痛和缺氧,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陆尘提着他,从怀里抽出一卷东西。

明黄色丝绸包裹的古朴卷轴,确实像是一道“圣旨”。

“这就是你的‘旨’?”

陆尘掂了掂,连看都懒得看。

提着那已昏厥的年轻人,他转身,走向宴会厅角落,那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欧式壁炉。

火光映在青年眼中,他终于第一次露出惊骇欲绝的恐惧!

他忽然想到一个,比死还要恐怖百倍的可能!

他想挣扎,想开口求饶,可嗓子被死死掐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那个魔神般的男人,在自己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随手把那卷,象征他与主上们无上尊严的“圣旨”,像丢废纸一样,轻飘飘扔进了熊熊燃烧的壁炉!

火焰立刻吞噬丝绸,华丽的外壳转瞬化作漆黑的灰烬。

陆尘凝视火焰,眉头微皱,似乎还嫌不够。

“这火,烧得,还不够旺。”

宴会厅壁炉里的“圣旨”继续燃烧。

火确实不旺,所以烧得极慢。

这慢,像是故意。

让那被掐着脖子、悬在半空中的信使,看得清清楚楚—

他与主上们的尊严,是如何一点点,卷曲、崩裂,最终化为黑灰随风散尽。

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死寂的绝望。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龙旨”被毁,他纵然能苟活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陆尘看腻了,手一松。

噗通!

信使像滩烂泥般跌落在地,捂着喉咙拼命咳嗽,像条离水的死狗般贪婪呼吸。

陆尘居高临下,冷漠注视着。

“回去。”

他的声音淡淡,却冷得像刀锋。

“告诉你的主子们一句话。”

信使浑身一震,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他……不杀自己?

竟要放自己回去?

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才刚刚浮上心头—

“咔!”

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头上。

将他的脸,硬生生碾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逼他以最卑微的姿态伏倒在这男人脚下。

陆尘的声音,如九天神祇俯瞰凡尘,冰冷无情。

“告诉他们。”

“想见我—”

“自己滚到昆仑集团楼下。”

“跪着,等我。”

“否则……”

脚下微微用力,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下一次,就不只是烧一卷旨意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抬脚,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无。

只是向旁边的雷坤摆了摆手。

雷坤龇牙咧嘴笑了,那笑容,让地上的信使心胆俱裂。

他上前一把抓住信使的脚,像拖一袋臭**般,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将这位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宣旨之人”,拖出了宴会厅。

京城。

一处地图上不存在的古老中式庭院。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每一砖一瓦都散发着厚重的历史气息。

庭院中央,几位身穿定制唐装的白须老者,或品茶,或对弈,神态悠然。

但他们身上,无意间流露出的气息,却如渊似海,深不可测。

他们,就是信使口中的“主上”。

由最古老的隐世家族组成,凌驾于世俗之上的联盟—隐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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