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第一天,女总裁以身相许 最后展品

车上下来的任何一个人,跺跺脚都足以让京城的某个领域抖三抖。

真正的名流,真正的权贵,还有那些在古董文玩界名字如同神祇一般的泰山北斗,今晚悉数到场。

这场由昆仑集团举办的私人拍卖会,它的规格与档次,已经远远超过了任何一次官方举办的拍卖。

会所深处,一个穿着深灰色唐装的山羊胡老者,在两个助手陪同下缓缓走入会场。

他,就是“九州博古”的首席鉴定师—赵怀古。

他一出现,就立刻引起场内不少人的注意。

许多人主动上前行礼问好:

“赵老,您也来了!”

“有赵老在,那今晚的宝贝可就错不了了!”

赵怀古脸上挂着一抹仙风道骨般的淡然微笑,一一回礼,姿态做得十足。

但那双半眯着的眼睛深处,却透着一股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精明与贪婪。

他今晚来,可不是为了交朋友的。

……

拍卖会开始了。

几件普通的预热拍品,很快就被人用高价拍走。

但所有人的心思显然都不在这里,大家都在等—等那件传说中的压轴重宝。

终于,在万众期待之下,主持人用近乎朝圣般的激动语气高声宣布:

“接下来!有请我们昆仑集团的董事长,陆尘,陆先生!为我们呈上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

话音落下,全场灯光暗了下来,只有一束追光打在通往后台的那扇门上。

陆尘出现了,他亲自用双手端着一个由金丝楠木精心打造的盒子,一步一步走上拍卖台。

他站定,将盒子轻轻放在展台之上。

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话,但那种无形的气场,却让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陆尘伸出手,缓缓打开盒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过去。

盒子开了,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金光万丈,也没有珠光宝气,只有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玉。

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一块完整的玉,只是一块残缺的玉块,上面还带着未清理干净的泥土气息。

这就是传国玉玺的残片?所有人的心里都画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这玩意儿看起来也太普通了吧?

陆尘没有做任何介绍,只是环视了一圈台下,目光落在第一排的赵怀古,以及他身边那几位来自古宫博物院的顶级鉴定专家身上。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诸位!你们都是此道的大家!这块玉是真是假,价值几何,还请诸位上台,为在场众人一辨真伪!”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也让赵怀古等人无法拒绝。

几位来自古宫的专家对视一眼,率先站起身。

他们是官方代表,这种时候必须第一个上。

几位老专家走上台,戴上白手套,拿出随身携带的高倍放大镜,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玉捧在手里,反复观摩。

时而点头,时而眉头紧锁,轻轻摇头。

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他们的结论。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这几位老专家才恋恋不舍地放下那块玉。

为首的一位走到话筒前,沉吟许久,才给出了一个非常模棱两可的结论—

“这块玉的玉质……”

“经过我们几人的初步判断,确实是史书中记载的那种极其罕见的和氏璧玉料!”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惊呼。

可老专家接下来的话,却又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

“但是!其上雕刻的篆文,风格极其诡异,似是而非。

我等眼拙,实在不敢妄下定论!”

这个结论,说了等于没说,却成功将所有人的好奇心勾到顶点。

连古宫的专家都看不准,那这块玉到底是真是假?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最后那位还未上台的人身上—赵怀古。

在万众瞩目下,赵怀古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上台。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戴手套、用工具,而是随意地将那块玉拿在手里,装模作样地颠了颠,又放在眼前扫了两眼。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赵怀古猛地将那块玉高高举过头顶,仿佛一个即将宣判的法官。

他对着台下所有人,朗声宣布,那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诸位!不必再议了!老夫可以用我赵怀古浸**此道五十年的声誉来担保!”

他顿了顿,故意吊足所有人的胃口。

接着,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结论:

“这块所谓的‘传国玉玺’,乃是一件彻头彻尾的—赝品!”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随即,爆发出冲天的哗然!

赵怀古很满意自己制造出的轰动效果,他得意地看向了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陆尘。

他想在陆尘的脸上看到震惊、愤怒,或者阴谋被戳穿后的窘迫。

然而,他失望了。

陆尘没有。

陆尘只是静静看着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笑容,让赵怀古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何以见得?”

陆尘看着台上慷慨陈词,几乎要把那块玉石贬得一文不值的赵怀古,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哦?赵老,何以见得,此物,就是赝品?”

他这话问的轻飘飘的,好像根本没把赵怀古那番“专业论断”当回事,就跟路边聊天一样,随口问问。

赵怀古本来正享受着万众瞩目,那种掌控全场话语权的感觉,听见陆尘这么一问,心里头那股子得意劲儿就更足了。

他瞥了陆尘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思,像是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陆先生,你不是我们这一行的,有所不知,也属正常!”

赵怀古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清了清嗓子,声音也跟着拔高了八度,生怕台下有人听不见。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了他的“高论”。

“所谓鉴宝,讲究望、闻、问、切!

这块玉,你们看它的包浆,浮于表面,色泽死板,没有经过千年岁月沉淀后,那种由内而外透出的温润之感,此其一!”

“再看它的沁色,颜色倒是模仿的像那么回事,可你们仔细看,这沁色深入玉石的脉络,太过均匀,太过刻意,反而失了天然之趣,这是匠气,不是古气,此其二!”

“还有这雕工,传国玉玺,乃是何等神物?

其上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传闻乃是丞相李斯亲笔所书,笔法应是铁画银钩,力透玉背!

可这块玉上的字呢?

形似而神不似,软绵无力,一看就是后人临摹,失了那份霸道绝伦的真意,此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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