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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许家走投无路
奶奶手中拿着的是十几张发黄的照片，这十几张照片捏在手上，她的手都在颤抖。
她苍凉的声音更是哽咽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想把这几张……几张老相片给你……给你们看，让你……让你们知道，我有证据。但是，我一直……都没机会……”
“呜呜呜……”奶奶哭的无比委屈。
沈晚和夏小美都红了眼圈。
“这么多年了，我去你们家门口捡破烂，经常在你们家门口溜达，就是想让你个老不死的看看，当年我是有证据的。我知道这些证据不能让你们坐牢，所以我一直都想等别的机会报仇！”
看着奶奶手中握着的老相片，许老爷子和许老太太也都瘫软在地，羞愧的连头都不敢抬。
那十几张老相片都发黄了。
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其中一个穿的洋气的二十多岁姑娘是许老太太。
而另外一个身材消瘦穿着朴素正在锅灶前烧火的年轻女人是奶奶。
“老不死的！”
奶奶悲冷的表情看着许老爷子:“你常年不在许家坳，你是不知道村里的情况！你只知道那个年代，你去了我们沈家村躲避灾祸。你却不知道，也有个摄影师在许家坳躲避灾祸。在许家坳一躲就是好几年。”
“那三年里，他把村子里能拍的景色都拍遍了。偶尔村子里来了个时髦洋气的女人，他自然就抓住一切镜头拍个不停。”
“那半年，这个老小三，老不要脸的，老**货，来许家坳偷看了我四五次，结果因为穿的洋气，次次都被那个摄影师拍到。”
“摄影师是因为她每次都偷看我，以为是我的亲戚出去躲祸不敢回家来，就把照片给我了。”
“老不要脸的，你说你不知道有我，那你半年内去偷看我四五次是为了什么？后面三次你去偷看我，我都在孕吐，这照片上都有，你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怀孕了？”
“我……”许老太太结结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此刻的老牌女大学生脸红的，像吞了辣椒面，像吞了绿头苍蝇。
奶奶吐了许老太太一口，然后又看着许老爷子:“你这个老杂毛老孬种！我们家是农村人，我是个不识字的土女人，可我没有想攀高枝嫁给你，是你为了躲避灾难坑了我让我嫁给你！”
“我爹为了不让你嫌弃我，把一身的好手艺都传给你了！我们沈家对你不孬吧？”
“可你把我诳到你们许家坳，让我在家做农活，替你行孝，伺候你爹娘但他们老死！”
“我好不容易怀上孕了，哪怕你不要我，我能有个孩子有个后代我也是个念想吧？你却在我怀孕的时候带着这个小三回家气我。”
“我当时月份大了不能打掉，只能引产，但我太瘦，又被你们气的，大出血，让我这辈子再也不能要孩子了，那个年代，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谁娶？”
“老杂毛老孬种！我们家是你的恩人！我也知道你一个大学生看不上我，但你看不上我你还非娶我干什么？你外头已经有这个老小三了，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伺候你爹你娘你姐？”
“我们家救了你一命，你却把我榨干榨净，再害得我连孩子都不能生了？我和你有仇吗？我挖你们家祖坟了吗你这么害我？”
“还有你！你这个老表子！”
一辈子没打过人的奶奶，抬手一巴掌甩在许老太太脸上:“你一口一个你们老两口！一口一个你是老牌女大学生！老牌女大学生就是专门抢人家的男人？”
“老牌女大学生就是明知道他有媳妇了还怀孕了，故意装不知道？”
“就你们两个这样男盗女**，害了我一辈子的孬种，既然主动来我家了要给我道歉了，我让你们下跪，不该的吗？”
奶奶说完这些，已然是哭的肝肠寸断。
她是个勤勉的老太太。
她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是人见人夸一朵花。
她也不这么罗里吧嗦处处不讨喜。
可她这一辈子，任劳任怨伺候别人的爹娘姐姐，落得个下场确是终生不孕，还被抢了她男人的女人各种辱骂。
骂她土老鳖。
骂她断子绝孙。
那她**。
骂她老要饭的。
她每次拎着**袋趴在许家别墅外，看许老爷子一个儿子两个孙子一个孙女，阖家欢乐的样子，她哭的眼角流血。
她后悔当年为什么要救他？
眼睁睁看着他拿着沈家的手艺越做越大，而她只能拎着**袋四处讨饭吃。讨饭回到许家坳，还得忍受一村子的人欺负她孤寡老太婆。
叫她如何不恨？
“老孬种，你认不认，你不认，我就乱刀砍你和你的老小三半死。我不砍死你们，我得让你们活活受死！”奶奶满脸恨意看着许老爷子。
许老爷子趴在地上给奶奶磕头:“心如，我错了，我这一辈子没有一天不做噩梦的。呜呜呜……”
“你还知道我的名字？”奶奶哭着问。
“一刻也不敢忘。”许老爷子哭着说。
“我当年确实为了避祸而非要缠着娶你，因为你的成分是贫农。我娶了你，我的成分就变好了。”
“后来去城里，我看上程娟了，程娟也看上我了。起初我跟她说我有妻子，也拒绝过她。后来自控力不好没管住自己，也总觉得这辈子不找个有文化的女大学生，我都亏死了。”
奶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许老爷子耳朵:“所以，你就和你的老小三一起害我一辈子？还到处跟人说我是**？”
“你们这两个该被千刀万剐的畜生畜生啊……”
奶奶一边哭，一边对两个老东西拳打脚踢。
恨不能将他们踩成肉泥。
来时候还趾高气扬的许老太太此刻像一坨熏臭不成型的排泄物般，瘫在地上装死。
直到奶奶打累了，才停下。
看到奶奶住手了，许老太太抬起死鱼眼看着奶奶，干巴巴的问道:“跪我们也跪了，打骂我你也打骂过了。现在，你总可以放过我们许家一家了吧？”
“放过？”奶奶没听懂:“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们许家了？你让我放过你们许家什么？”
“你都让顾小子把我们家弄破产了，弄得我们家今天晚上全家都得露宿街头，不就是想要个道歉吗？现在我和老头子都道歉了，你总不能再收我们的房子了吧？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吧？”许老太太眼巴巴看着奶奶。
“从你一进门我都没跟你说过，你给我下跪，我就得给你房子住！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这么鸡贼呢，给我下个跪就想要我一套房？”奶奶气的一口吐在许老太太脸上。
许老太太只觉得羞辱至极。
七老八十的老东西了，哭起来很难听:“呜呜呜，顾雍把我们住的房子都收走了，他说他是为你报仇，让我们来向你道歉！”
“顾雍收你们的房子，你找顾雍要去，你跟我一个孤老婆子要什么！”奶奶没好气的又踹了许老太太一脚。
许老太太 许老爷子傻的直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