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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局心里火气直窜，车子都还没停稳他就推开车门下车。
一下没站稳，险些直接摔了。
陈琦看得分明，之前还在天地银行门口的张子成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猛不丁闪现到孟局身边，伸手扶住了快要摔倒的孟局。
陈琦：“……”
冷静。
昨天晚上已经知道这边很离奇，今天只是再看一遍，没关系的。
但他心脏不住加快跳动的速度，扑通扑通的，那叫一个不受控制。
“孟局，小心。”
差点儿摔了的孟局一侧头，就看到穿着黑白西装三件套，一张脸白的像个死人的张子成。
“谢谢，你是？”
张子成笑眯眯地自我介绍：“我叫张子成，是天地银行人间分行的负责人，孟局也可以叫我张行长。”
孟局点点头：“你就是这天地银行人间分行的负责人，张行长？”
张子成笑眯眯地点头：“正是。”
孟局：“我们去里面谈谈。”
张子成往后退一步，拉开和孟局的距离：“孟局，您请。”
说着张子成冲银行大门口那边打了个手势，孟局和小队长都看到了。
小队长警惕询问：“张行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孟局疑惑：“怎么了？”
小队长解释：“他们在打手势。”
孟局警惕起来。
张子成笑着解释：“孟局，我是让里面的工作人员准备好热茶，毕竟我们这地方客人很少，一般都没准备茶水。”
带上昨天刚开户头的陈琦也就两个客户呢，按照上面的意思，这两位客户一年估计来不了两趟，他们平日里自然不用准备什么茶水。
都是鬼了，摆上这些茶水他们也喝不着啊。
平白看着，不馋么？
索性直接取消了。
孟局皱着眉头跟着张子成到了银行大厅里，工作人员迅速送来热茶，又迅速离开。
孟局眉头紧锁：“等等！”
工作人员面色似乎又白了一些。
孟局眉头皱的更紧，说明了自己身份后说：“你过来一下。”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下意识向张子成求助。
张子成也知道孟局身上阳气太重，普通地府工作人员根本扛不住，于是他忙开口：“孟局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就是，我们银行的工作人员只负责柜台那边的工作，其余的知道的不多。”
孟局哪里看不出张子成是个人精，而那工作人员一看就胆子小，自然要从那边下手。
“我就想和他谈谈。”
张子成为难：“这个，孟局……这可能……不大合适。”
霍君赢也开口：“孟局，张行长说的在理。”
孟局无语。
心想你们蛇鼠一窝，你自然帮着这位张行长说话。
孟局摆摆手：“行了，我就想找他谈！”
霍君赢难得提醒他：“那孟局注意些。”
孟局：“注意什么？”
霍君赢：“注意别被吓着。”
昨天陈琦就被吓得够呛，这会儿再来脸都是白的，也不敢四处看，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呢。
孟局：“……”
他堂堂局长，有什么好怕的？
还被吓着？
难道不是张行长和他的工作人员们怕他吗？
毕竟利用天地银行的噱头弄出这么个银行在这里骗钱，偏偏邓绍仁和陈琦看着挺聪明，结果两个人凑不出一个脑子。
硬是上当受骗了。
还在这里开了户头。
那一百三十二亿多就是罪证。
张子成很为难：“孟局，邓先生说的是真的，您……”
孟局面色沉下来：“怎么，要我请你们回警局了，你们才能好好说话是吗？”
张子成：“……”
张子成无奈地摊摊手：“怎么会？既然如此，那孟局您谈吧。”
张子成说完看了那位工作人员一眼，工作人员面色更白了，眼神都在闪烁，一看就很心虚的很。
孟局觉得自己这一趟没白来。
估摸着那一百三十二亿的资金都能直接追回来。
如果真是那样，那还不用陈队那边过来了。
孟局信心满满，叫了小队长盯着邓绍仁等人，他则是带着银行工作人员到了VIP办公室问话。
工作人员都快哭了。
它一个小小的中微子，真的扛不住这种人间正气啊。
“孟……孟孟孟局，我就是一个……一个……一个小喽啰，什么都不知道，您如果真的知道什么，建议您……您……问……”
后面的话没说完，工作人员因为扛不住孟局身上的正气整个鬼都不好了。
无数颗粒子组成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最先出现问题的是嘴巴。
因为嘴巴一直张张合合说话，那些颗粒子不太稳定，工作人员的嘴开始歪斜，然后下巴吧唧一下，直接掉地上去了。
孟局：“……”
孟局瞳孔一缩。
孟局猛地站起来。
孟局满脸骇然。
孟局惊悚大吼：“什么玩意儿！”
外面大厅里张子成就这么水灵灵地从消失在小队长跟前，等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孟局跟前。
“孟局，实在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我就说了，我这边的工作人员真的不适合沟通交流，您有任何问题只管问我，保证有问必答。”
张子成说话的时候，顺势将工作人员掉在地上的下巴捡起来装回去。
然后又冲孟局尴尬地笑笑：“孟局，真是抱歉，我家员工刚来上面，很多还不太熟悉，而您身上阳气太足，他怕，所以就这样了。”
张子成说完挥挥手，那工作人员甚至都忘了之前的培训，当着孟局的面就这么穿墙消失了。
孟局：“……”
孟局不停地吞咽口水。
孟局觉得自己三观受到了巨大冲击。
学了几十年的科学发展观好像在瞬间崩塌了。
他莫名问了句：“他干甚去了？”
张子成微笑服务解释：“去外面山沟沟里补充补充阴气去了。”
孟局：“……”
VIP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小队长迅速冲进来，等看到站在孟局跟前的张子成时瞳孔猛然瞪大。
“张行长，你怎么在这里？”
张子成温柔解释：“我怕孟局被吓着，所以特意过来看看，解释解释。”
小队长回头看了看他推开的房门：“但是你……没推门进来？”
张子成叹口气，有些苦大仇深地解释：“一时太着急，忘了走门了。”
按照员工守则上来，他也得挨罚。
果然天地银行人间分行负责人不好当，哪怕只有两个客户，但是考验无处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