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货带去的景区能修仙考古! 第236章 血色家书

“正因为关系重大,才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前辈们因为补给断绝而牺牲。”江叶目光扫过众人,“我们人少,装备好,机动性强,反而比大部队强攻更容易渗透过去。”

他又补充道:“我会带上几名队员掩护,确保万无一失。”

话音未落,铁壁、重盾、坚城、断钢等十名特战队员齐刷刷地向前一步。

“玄甲小队,请求执行护送任务!”铁壁的声音沉稳如磐石,“保证完成任务,确保江导和物资绝对安全!”

指挥部内的将领们看着这几位来自未来的精锐战士,又看了看态度坚决的江叶,反对的话一时竟有些说不出口。

孙师长目光在江叶和几名特种兵坚毅的脸上来回扫视,深知这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尽管风险极高。

他最终点头,“好!就依你们!但必须答应我,一旦事不可为,立刻撤回,物资可以再想办法,你们绝不能有失!”

“是!”江叶与玄甲小队队员同时应道。

几分钟后,由江叶与玄甲小队组成的特殊运输队,开着六辆加装消音器的全地形摩托,悄无声息地冲入上海残破的街巷。

江叶坐在领头的摩托后座,眼前的单兵战术目镜将黑夜渲染成一片幽绿的世界,热成像、微光增强、数字地图层层叠加。

“前方十字路口,两点钟方向,屋顶,两名日-军哨兵,配备探照灯。”铁壁低沉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响起。

他操控的微型无人机如同幽灵盘旋在高空,将实时画面传回每个人的目镜。

重盾立刻打了个手势,车队瞬间熄火,借助断墙残壁的阴影完美隐匿。

果然,一道刺目的探照灯光柱扫过他们刚刚即将经过的路面,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屋顶晃动。

“绕行左翼小巷,避开主路。”铁壁轻声道,目镜上的地图自动规划出新的绿色路线。

车队再次启动,轮胎碾过瓦砾的声音被消音器压到最低。

坚城手持热成像仪,不断扫描着两侧的废墟,“右侧三层楼废墟,一楼有热源反应,大约一个班,正在休息。”

一行人提前拐入更狭窄的里弄,完美避开了日军的临时驻扎点。

穿过一片燃烧的街区时,断钢突然抬手:“停!地面有绊线!”

红外激光笔指向一处几乎融入黑暗的细线,连接着两侧残破的门框,另一端系着显然是取自中国军队装备的手榴弹,制作成了简易诡雷。

“小鬼子学的倒快。”重盾冷哼一声,小心翼翼地上前,用战术剪断处理掉危险。

越靠近封锁区域,日军的明哨暗哨越发密集。

有时不得不完全停下,等待巡逻队经过。

有一次,一队鬼子步兵几乎就从他们藏身的断墙外不足五米处走过,皮靴踩在碎砖上的声音清晰可闻,甚至能听到日本兵抱怨伙食的对话。

所有队员屏息凝神,武器对准外界,随时准备发难,但最终日-军并未发现他们。

他们充分利用现代化装备的优势。

无人机高空预警、热成像穿透墙壁发现藏匿的敌人、消音武器确保处理个别落单哨兵时不会惊动大队人马。

江叶的系统地图更是如同开了全图视野,总能找到最安全、最意想不到的路径。

终于,在经过近一小时的潜行后,他们抵达了**-军占据的铁路线岔口附近。

远处,依稀能看到日-军在残破的车厢和月台上架起的机枪火力点,探照灯不时扫过前方的开阔地。

“到了。”江叶低语,目光越过封锁线,望向更远处传来激烈枪炮声的方向。

江叶一行人踩着焦黑的泥土,小心翼翼越过一道被炸塌半边的土墙。

刚一落地,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便扑面而来。

天光微熹,映照出眼前地狱般的景象。

小小的洼地里,层层叠叠堆满了尸体。

国-军士兵和日-军士兵以各种惨烈的姿态纠缠在一起。

有互相用刺刀捅穿胸膛的,有扭打中被手榴弹炸得面目全非的,更多的是身中数弹、鲜血浸透军装的年轻躯体。

这里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极其残酷的白刃战和近距离火力对射。

“小心脚下!”重盾低喝一声,同时敏锐地听到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

他猛地扑向一堆尸体旁,只见一名满脸是血、几乎看不清面容的国-军士兵,正用尽最后力气,颤抖着想拉响怀中一颗木柄手榴弹的引线。

“前辈!别动!我们是中国人!”重盾的大手死死摁住了对方鲜血淋漓的手,声音急切而低沉。

那名士兵动作一顿,努力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重盾奇特的现代化装备和迷彩服上,又扫过后面跟上来的江叶等人。

他似乎在辨认,眼中的警惕和决绝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和难以置信。

“不、不是小鬼子……就好……”他气若游丝,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

那枚被他视作最后尊严的手榴弹也从无力的手中滑落。

其他人迅速围了上来。

江叶立刻从系统空间中取出急救包、止血粉和血浆。

坚城和断钢警惕地持枪警戒四周。

铁壁快速检查他的伤势,当掀开被鲜血浸透的破烂军服时,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腹部至少有三处枪眼,鲜血仍在汩汩外涌,肠子隐约可见,这种伤势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几乎是致命的。

“前辈,撑住!”铁壁试图给他注射**并加压止血。

那士兵却艰难地摇了摇头,沾满血污的手无力地推开坚城的手,声音微弱却清晰,“莫、莫浪费了。晓得……自家事……活不成咯……”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眼神开始涣散,却用尽最后力气,颤抖着从怀里最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封被鲜血染透、边缘磨损的信封。

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地址,墨迹已被血晕开,但依然能辨认出“四川”字样。

“帮、帮个忙……”他将染血的家书努力递向离他最近的江叶,眼中充满了最后的恳求,“捎,捎回切(回去),给我老娘,说娃儿……没给她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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