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育良同志说的对，那咱们就开始研究，这个会的时间已经开的不短了，同志们发言还是要尽量言简意赅，那些没有核实过的情况就不要说了，还有什么据、应该、我早就也不能说！
嗯，东来同志，你先说说情况吧！”
赵东来在进会场前，是得到过陈正泽“指示”的。
说的是“他们在研究侯亮平的问题”。
现在这个问题研究完了，说明自己也就安全了。
所以成功金服和赵瑞龙的问题自己也就没有什么顾忌。
正好，程君子当时也跟自己“指示”过，尤其是那块表的前生今世。
我赵东来可是公安厅长，担负着全省维稳治安的重任！
那就给你们讲一个“半块虎符”“玉带藏诏”的故事。
赵东来没犹豫，把杜伯仲和赵瑞龙用劳力士手表串通的详细情况汇报了一下。
沙瑞金给赵东来点了一个为爱发电。
看向高育良，问道：“诶？育良**，你不是说赵瑞龙不具备犯罪的主观心理状态吗？现在物证都摆在眼前，足以证明杜伯仲有串通的意思，这您怎么解释？”
高育良呵呵一笑：“沙书记，要想证明一个想法的存在，我们当然要看证据，甚至我们可以进行推定，在串通这个问题上，没什么可辩解的，一件独一无二的信物足以证明两人有串通的意思。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现在我们没办法证明他们在串通抽逃成功金服的资金，因为赵瑞龙一直认为这是购买上市公司股权的资金”。
沙瑞金感觉自己被一棒子打迷糊了。
本来法学问题就不是他的长项，在这位大教授面前就更显得插不上嘴了。
插不上嘴就硬插。
这里面谁最硬？
来吧，老易，今天就等你当阻击高育良了。
表现好了，就封你一个MVP！
易学习的目光仍然保持坚毅，今天不管是谁挡在面前，都要想办法掀翻赵瑞龙。
这本就是正义之举！
“高**，您是法学教授，我就是一个基层干部，论法学理论我肯定辩不过您，对您说的主观动机、推定什么甚至都听不明白，但是这件事上我们不能只考虑法律因素，还要考虑社会因素，现在成功金服有十亿资金不明去向，总不能一句不能证明串通抽逃资金的动机就结案吧？这甚至不符合人民群众朴素的正义观，这让我们怎么向老百姓交代？”
就说老易是MVP吧？
这话给劲！
沙瑞金真想给易学习点个灵感胶囊。
这角度刁钻！
既然法学理论说不过，那咱就来民间的，来朴素认知！
“对啊！育良同志，我们能用刚才你的说法去跟无数遭受损失的投资人去解释吗？”
高育良这次没笑，因为他真的认为易学习说的有点道理。
但是不耽误怼老沙。
“沙书记，您说的道理我认可，但是这也不是我们不依法办案的理由啊！任何人都不能挑战法律的底线！”
沙瑞金感觉又挨了一棒。
不能再多嘴了！
沙瑞金开始有病乱投医了，把目光看向本场就放了一个技能的钟小艾。
钟小艾的目的就是不让成功金服跟钟家牵连上，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赶紧开启“安全模式”吧。
一个“眼神闪避”，躲开了沙瑞金的攻击。
沙瑞金又看向了秦思远。
老秦你看，他们又想证明一个人的阴谋了，这套路你熟悉，要不来个现身说法？
秦思远开启了“眼镜反光”功能。
我看不见，你也别惹我！
沙瑞金的眼神在祁同伟身上停留了一瞬间。
祁同伟不行，他肯定是跟他老师一伙的。
老沙，你又想错了！
祁同伟突然站起身来，眼神中喷射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虚空对话——
老师，对不起，今天我决不能放跑赵瑞龙！
同伟，来说服我！要输我也只能输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