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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语言,像一把刀,刺入黎宁身体。
颜倾仿佛还觉得不够,眼神讽刺,嘴角挂着嘲弄的笑:“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别自作多情,我只会觉得你蠢,我都说了对你不感兴趣,你还往我面前凑,你是有多**?”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我的事也不用你管,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见你——”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被抱住。
黎宁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钻进她的鼻腔里,熟悉的气味让她有一瞬间的愣神,反应过来后立刻要推他。
黎宁语气沉静:“你生病了,别说违心的话。”
颜倾怔住,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走?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她说的话还不够难听吗?
他这样的人,干净的就像白纸,何必和她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
她明明想把人赶走,可昏昏沉沉的大脑让她冷硬的心有了一丝裂缝,贪恋他身上的温度。
颜倾眼眸低垂,脸色难看,却没有继续说难听的话。
片刻后,她闭上了眼睛。
人生病的时候,总会更脆弱。
见她冷静下来,黎宁说:“你不喜欢我给他钱,我以后不会再给了。”
他只是想打发那个人,让他别再来烦颜倾。
如果这不是她希望的,他就不做。
黎宁语气温柔:“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
平静温和的态度,让颜倾身上尖刺也渐渐收了起来。
她很沉默。
黎宁把她抱回床上:“你还在发烧,先睡一觉,想骂我等你睡醒再骂。”
颜倾以为她会失眠,可事实是,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平时都要借助药物入睡,这段时间因为颜有财的出现,她吃药也很难睡着,几乎每晚睁眼到天亮。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醒来天已经黑了。
房间寂静无声,只有她一个人。
黎宁走了。
颜倾垂着眼睫,和黑暗融为一体。
“啪嗒”一声,灯突然被打开。
黎宁站在门口,手里端着吃的:“你醒了,饿了吗?”
颜倾一眼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有几块烫伤,鲜红的颜色,一看就是刚刚才烫的。
黎宁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俯身把她扶坐起来:“喝点粥。”
她没有拒绝他的投喂。
黎宁话不多,大部分都很安静,颜倾不说话,房间里就只有吞咽的声音。
吃完之后,黎宁拿着碗出去。
颜倾突然开口:“茶几上有烫伤膏。”
黎宁脚步停顿了片刻:“好。”
收拾好之后,黎宁回了卧室,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她不想看见他,他就消失。
颜倾背对着他,没有出声挽留。
第二天,黎清来看颜倾,为她检查了身体。
“已经退烧了。”
颜倾:“昨天谢谢你们。”
黎清:“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颜倾被逗笑:“当然。”
黎清没有回避,主动提起新闻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想到颜有财,颜倾眼神就变得凌厉:“想用舆论让我就范,不可能,我就算辞职,也不会让他得逞。”
她的命是陆少给的,大不了她就主动申请去开拓海外市场,不再回京市。
只要她走了,这件事就不会对锋翼造成任何影响。
“不用辞职。”黎清说,“答应他。”
颜倾死死拧眉:“你说什么?”
黎清重复一遍:“答应他,接受媒体采访。”
昨天她调查了颜倾的过去,颜有财就是个人渣,酗酒,赌博,家暴,这样的人就该锤死在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