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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痛到浑身颤抖,嘴里喃喃叫着颜倾的名字。
“颜倾姐姐快来救阿狗……”
阿尤皱眉:“小兔崽子嘀咕啥呢,把他嘴堵起来。”
一个肮脏的抹布塞进了阿狗嘴里,这下他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这天,路边多了一具尸体。
……
颜倾拿着陆厉炎的通行证,去约定的地方找阿狗。
阿狗就是那天被亲爸逼着偷东西,毒打的小孩。
那天过后,颜倾找到了他,给了他干净的食物和水。
到了约定地点,颜倾从中午等到了下午,都不见阿狗踪影。
每次见面,阿狗都会提前到,颜倾感觉不对劲,太阳下山之前一路寻找,最后在路边找到了阿狗的尸体。
阿狗脸朝下,躺在地上,四周苍蝇萦绕,毫无生气。
她神色骤变:“阿狗!”
她把人翻过来,残忍的一幕冲击颜倾的视线,胃里一阵翻涌,她没忍住吐了出来。
阿狗肚子有个大洞,里面已经空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对一个孩子下手。
颜倾浑身僵硬,脑子里突然冒出无数的嘲讽唾骂,思绪仿佛被拉扯回了过去。
“赔钱货,你怎么不**!”
“你妈和野男人跑了,不要你……”
“你和你那个**人妈一样欠收拾,还不滚去做饭。”
“老子的酒呢?”
“把钱给我,不然我打死你……”
男人的骂声,皮带抽在身上的声音,全部涌入颜倾的脑子里。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狂躁发作了。
颜倾咬住舌头,强迫自己冷静,野狗闻到血腥味,在远处虎视眈眈,她不能失控。
她脱下外套,把阿狗包裹起来,带回了阿狗的家。
阿狗的家是一个破旧的瓦房,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人影。
她把人放在床上,门口传来男人带着醉意的声音:“狗东西,死哪去了,还不给老子做饭!”
男人走进屋里,看到颜倾愣住了:“你是谁?”
颜倾没有理他,面无表情地说:“阿狗死了,去报警。”
男人反应迟钝,过了一会才说:“报什么警,死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颜倾口腔里都是血腥味,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是被人害死的,器官被人摘了。”
男人放下手里的酒瓶,不耐烦地驱赶颜倾:“滚滚滚,关你屁事,他是老子生的,老子想卖就卖,要你多管闲事。”
想卖就卖……
颜倾嘴角缓缓勾起森然冷笑,原来阿狗是被亲爹卖了,像个牲口一样。
她脑海中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颜倾拿起酒瓶子,直接砸向男人脑子。
男人脑袋一热,血顺着头顶流下来,他摸了摸脸上的血,瞬间暴怒:“**人,你敢打老子!”
男人冲上来,却连颜倾衣角都没碰到。
她一拳又一拳落在男人脸上,男人被打懵了,毫无还手之力。
“我,我错了,别打了……”
然而颜倾根本就听不见,男人的脸和她生物学上的父亲渐渐重合,一样的狰狞丑陋。
颜倾杀红了眼,血沾满了她的手,男人惨叫声渐渐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