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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项目已经进入正轨,黎卓总算有时间,处理工作之外的事情。
把最后的工作安排下去,他破天荒准时下班。
出了公司大楼,司机问:“黎总,去畔山别墅吗?”
黎卓懒惫靠在后座,犹豫了几秒,还是说出公寓地址。
这段时间太忙,他很久没有去公寓。
黑色轿车驶入熟悉的小区。
黎卓打开门,屋里寂静无声,门口整齐摆放着两双拖鞋,昭示着主人的离去。
他皱了皱眉,关上门。
桌上的花已经枯萎,花瓣凌乱掉在桌面。
那是他送给蓝烟的花,她非常喜欢,立刻就找花瓶插起来。
他沉着脸,打开主卧的门,依旧空无一人。
就连衣柜里属于蓝烟的衣服,也消失不见。
这个房子,没有任何属于她的东西。
黎卓内心骤然升起说不清的怒火,他烦躁解开领带,呼吸变得急促。
她当真走了。
走就走吧。
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难道她以为这种手段,真的能威胁到他,让他取消婚礼?
太幼稚了。
黎卓转了一圈,熟悉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没少,却觉得空荡荡。
回到客厅,看到枯萎的花,他把花扔进**桶,却在里面看到了一张电话卡。
黎卓愣了一瞬,那是……?
他捡起**桶里的电话卡,看清上面的数字后,眼神瞬间变冷。
这是他给蓝烟办的电话卡。
她连电话卡都扔了……
黎卓脸色越来越难看,把卡捏在手心,锋利的边缘划破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
几分钟后,他松开手,把卡扔进了**桶。
黎卓随意擦掉掌心的血,转身离开公寓。
……
金帝斯。
乔修竹看着黎卓喝闷酒,也很郁闷。
“不是,你每次把我叫出来,都是为了让我看你喝酒?你自己喝不行吗,非要让我跑一趟?”
他来了,黎卓倒好,话也不说一句。
黎卓沉着脸,表情很难看。
乔修竹以为是最近发生的事太糟心,安慰他:“你妹妹的事不都解决了吗?整个京市头版都澄清了,那阵仗可够大的,以后谁还敢招惹你妹妹。”
乔修竹搭着黎卓肩膀,漫不经心地喝酒。
他喝的很慢。
乔修竹啧了声:“你就是冲着喝醉来的吧,到底谁让你情绪波动这么大?”
像黎卓那个喝法,不醉才奇怪。
黎卓是他们几个人当中最自律的一个,除了工作场合几乎不碰酒。
以前他们几个聚会,黎卓喝的也很少。
最近他喝酒频率直线飙升,多到乔修竹都惊讶。
黎卓勾了勾嘴角:“我很冷静。”
他不会因为谁失去理智,尤其是女人。
乔修竹挑眉,懒得和他犟:“冷静地给自己灌酒?”
黎卓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直到胃里隐隐作痛,乔修竹才打电话让他助理来接人。
乔修竹啧啧摇头:“能让男人喝成这样的,只有女人和金钱。”
黎家大少爷不缺钱。
看来是黎卓养在身边的金丝雀跑了……
乔修竹一点都不意外,黎卓把人护成那样,嘴里还说不在乎,人真走了又来买醉。
有什么用,人都走了。
这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要是黎卓继续自欺欺人,有他后悔的日子。
助理很快接到黎卓,本想被他送到畔山别墅,那里有人照顾,可黎卓固执地要去公寓。
助理只能把他送到公寓。
他把黎卓放到床上,就回家了。
屋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黎卓躺在蓝烟的枕头下面,好像闻到了蓝烟身上的味道,恍惚间他忘记蓝烟已经走了。
酒精暂时麻痹了他的理智,同时折磨他的胃。
黎卓眉头紧蹙,下意识喊:“蓝烟,我胃疼……”
蓝烟在的时候,每次他应酬喝了酒,她都会给他煮醒酒汤。
虽然煮的很难喝,黎卓都会喝完。
黎卓现在想喝她煮的醒酒汤了。
“蓝烟…蓝烟……”
黎卓又叫了几声,空荡荡的房间,安静地能听见回声。
他突然反应过来,蓝烟已经走了。
她甚至没和他打招呼,就那样走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她,黎卓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眼底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复杂难辨。
黎卓胸口上下起伏,脸色难看地闭上眼睛。
一个走了的人,没什么可留恋的。
躁郁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黎卓忍受着大脑尖锐的刺痛,不会承认他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