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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散了，离开前，黎清视线无意中对上了顾宴的眼神。
顾宴手里夹着烟，微抬下颌，和她打了个招呼。
黎清虽然和他没有交集，但听说过他的名号，点了下颌，便收回视线。
今天月光很亮，走出酒店门口，酒精味被风吹散了不少。
张止早就等在酒店门口。
陆厉炎打开车门，并没有进去，而是看着黎清。
黎清眉心微动，陆少亲自给她开门？
她也没有忸怩，坐了进去。
黎清没有开车，回去也只能坐陆厉炎的车。
她刚坐稳，陆厉炎高大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原本宽敞的空间，突然变得拥挤。
陆厉炎很高，之前黎清估计一米八多，现在看来还不止。
她坐在他身边，勉强到他肩膀。
她的手臂和腿几乎贴着陆厉炎。
黎清往里面挪了一点，没想到身侧的也跟着靠了过来。
黎清疑惑看他。
陆厉炎垂着眸子，面色沉静。
张止见两人坐稳，启动车子。
……
车窗贴了膜，外面看不见里面。
她游戏虽然没有输，但陆厉炎身上也沾到了酒气。
酒气混着雪松味，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有点熏人。
黎清脸颊有点发烫。
她摇下车窗，侧脸迎着风，脸上温度才降了些。
夜间很安静，整个京市都安静下来，喧闹的人群回了家，路边只有孤零零的路灯。
黎清喜欢这种安静。
她以前经常晚上写代码或者画设计稿，效率非常高。
凉风吹动她的发丝，空气中都带着药香。
陆厉炎沉默看她。
洁白月光倾洒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带着一层冷清光芒。
漂亮又冷傲。
仿佛没人能抓住她。
陆厉炎眸光暗了一瞬，伸手把她拉了过来，关上了车窗。
突如其来的拉扯，黎清没有防备，跌进了坚硬滚烫的怀抱。
黎清惊讶，怔怔抬头。
陆厉炎刚好低头看她。
黎清皱眉：“你干什么？”
陆厉炎没有说话，只一味看着她。
他不想说，刚才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黎清挣扎着起身，却被陆厉炎更用力的压了回去。
她侧着身体，肩膀抵着他的胸口，身体悬空，几乎是压在他身上。
黎清身体没有支撑点，只能抵着他的身体用力。
陆厉炎双手握住她手腕。
两人拉扯间，车内温度逐渐攀升。
不一会儿，黎清脸就红了。
热的。
眼睑挣脱不开，她也不白费力气。
黎清绷着脸，冷声开口：“难道这也属于女伴责任？”
她今天之所以来，不过是为了兑现承诺，还陆厉炎人情。
酒局上，其他人起哄叫她嫂子，她没有反驳，是为了完成今晚的责任。
现在她任务已经完成。
她并不欠陆厉炎什么。
陆厉炎呼吸稍稍低沉，声音沙哑：“抱歉，今晚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黎清哑然。
陆厉炎缓缓松开，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
他的指尖碰到了黎清的耳朵。
黎清心中有些怪异，往后退了些距离。
陆厉炎放下手，手指微微蜷缩，在掌心摩挲，仿佛回忆什么。
他压下心中燥热，没有阻止她。
陆厉炎暗哑低沉嗓音再次响起：“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这不是女伴责任。”
黎清搞不懂他想说什么。
既然不是女伴责任，他好端端拉她干什么？
黎清抿着唇，脸色不算好：“酒局散了，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完成。”
陆厉炎看着她紧绷的嘴角。
精致的眉眼都写满了不悦。
她不高兴。
因为他碰她。
这样的认知，让陆厉炎心中难以遏制涌上戾气。
陆厉炎压抑着戾气，说：“抱歉，没忍住。”
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二次和她道歉。
两次都莫名其妙。
黎清拧眉，正想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前面就传来张止声音。
“陆少，黎家到了。”
黎清啧了声，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酒局结束了，她也不会再当陆厉炎女伴。
黎清打开车门，径直走进家门。
陆厉炎看着她果断利落的背影，眼神晦暗难辨。
张止从后视镜看了眼，发现陆少脸色阴沉难看，顿时不敢问他走不走。
暗黑色的豪车在黎家门口停了许久。
直到某一间房的灯亮起，又熄灭，陆厉炎才哑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