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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黎卓回到公寓。
黎清已经走了，桌上有两个茶杯。
黎卓边脱下外套，边问：“清清来了？”
“嗯，她下午来看我了。”蓝烟点头。
黎卓工作时，几乎都是穿黑色西装，高级定制的西装，剪裁合体，衬得人挺拔俊朗。
黎卓长相清隽，鼻梁高挺，眉骨很深。
和黎清有几分相似，却又拥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内敛。
眉眼松弛时，带着让人沉溺的温柔，绷着脸时，却又令人望而生畏。
黎卓这独特的气质，把蓝烟迷得死死。
每**回来，两人一起吃完饭，在一个屋檐下消磨时间。
他回家也有处理不完的工作，蓝烟就拿着一本书，静静待在他身边。
实际上，她手里的书就是个幌子，半个小时也翻不了页。
这样的日子，蓝烟从来没有想过。
太安稳了，安稳的让人想在这里扎根。
她对黎卓，也从单纯的觊觎肉体，变成了连蓝烟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
她开始期待黑夜。
譬如现在，蓝烟表面在看手机，实际上余光一直偷看黎卓。
脱掉了西装，他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衬衫下摆扎进西裤，露出劲瘦有力的腰。
蓝烟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哥哥的腰，是杀人的弯刀。
佣人已经做好饭菜，离开了公寓。
饭菜在餐桌上，还冒着热气。
黎卓解开扣子，把袖子挽上去，手臂上的青筋明显。
他走到蓝烟身边，俯身把她抱起。
蓝烟双手挽着他脖子，低着头，额头若有似无地靠在他胸口。
闻着他身上好闻男士香水，她悄悄勾着嘴角。
黎卓表情没有变化，把她放到餐桌上，便起身离开。
餐桌上很安静。
黎卓吃饭几回不发出任何声音。
饭后，黎卓把她抱到客厅沙发，自己则转身进了厨房。
蓝烟单手抵着下颌，看他在厨房洗碗。
黎卓手指非常修长，这双手无论做什么都好看。
这样的场景，很像小夫妻婚后生活。
蓝烟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转移，是不是落在他劲瘦腰身上。
她伤口已经结痂，虽然还不能乱动，但已经不太疼。
身体不痛了，蓝烟就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
等黎卓转身时，她已经收回目光，端正坐在沙发上。
黎卓手指滴着水，从桌上抽出纸巾仔细擦拭手里的水珠。
在他准备去书房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腿。
黎卓低头，对上蓝烟清亮的眼睛。
蓝烟咽了咽口水，说：“可以帮我洗头吗，我已经几天没洗头了？”
黎卓怔了一瞬，点头：“好。”
他把她抱到浴室。
蓝烟躺在浴缸里，仰着头。
黎卓调试好水温，对着她的头发，问：“烫吗？”
蓝烟摇头，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别乱动。”
蓝烟脸颊微红，小声说：“不烫。”
黎卓动作很轻，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过，轻柔按压头皮。
蓝烟仰着头，可以看见他的喉结和锋利的下颌线。
她越看，脸越红。
水声掩盖了她的心跳声。
突然一道低沉微哑声音响起。
“你在看什么？”
“……”蓝烟脸唰的红了，“没，没什么。”
她一紧张，身体就乱动，黎卓立刻阻止：“别动。”
但水还是沿着脖颈打湿了她的上衣。
蓝烟只穿件了白T恤，胸口湿了之后，贴着皮肤，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她自己还没察觉，抿着唇，双颊绯红。
黎卓呼吸粗重，眸色渐暗，手背上青筋越发明显。
蓝烟眨眼，偷看被抓包，有点羞涩：“我刚才不是偷看你，我只是看你洗没洗干净。”
如果她的脸没那么红，黎卓或许还会相信。
这不打自招的解释，简直太多余。
黎卓没有出声。
蓝烟有点按耐不住，悄悄抬眸看他，对上他晦暗的眼神。
刺啦一声。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在燃烧。
蓝烟忽然觉得很热，红色从脸颊开始蔓延，整个人都红透了。
她紧张地忘记呼吸，眼睫颤了一下。
大家都是成年人。
她瞬间看懂了黎卓眼神里的欲望。
她觊觎黎卓身体很久了，蓝烟想如果黎卓现在低头吻她，她绝对不会拒绝。
可他只是用干燥的毛巾，把她湿哒哒的头发擦干。
蓝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很失落。
难道她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黎卓替她擦干头发后，直接把她抱到床上。
她平躺着，黎卓压在她身上，没有起来。
蓝烟有些呆怔。
黎卓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我现在亲你，你可以拒绝。”
蓝烟心跳的很快，脑袋一片空白。
她怔住，直到温热的唇落在她唇上，才反应过。
打湿的衣服落在地上，然后是牛仔裤，衬衫，皮带，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