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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她还放不下楚砚舟?
宋殊将车一路往前开,目的地明确——喻颜的家。
可,还没到目的地,她就叫停了。
“宋特助,麻烦靠边停一下。”
宋殊诧异,下意识的通过后视镜看向应枭。
见老板没吭声,他追问道,“喻小姐,您不回家吗?”
“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那……稍等。”
宋殊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众人目送喻颜过了马路,一路往南。
宋殊道,“喻小姐这是要去中心医院?姜芷陶好像就在这个医院。难不成她要去找姜芷陶和楚砚舟算账?”
说着,他回头看向应枭,“应总,需要我跟上去看看吗?”
应枭正在沉吟,宋规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觉得她不是去吵架的。”
宋殊:“你怎么知道?”
“从警局出来之后,她找我要了拍卖行当时的录音。现在去医院,我推测她大概率是去向楚砚舟证明她的清白的。毕竟六年夫妻,哪这么容易说放下就——”
宋规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阵阴森森的凉意。
他僵硬的回头,果不其然接受到了应枭的眼刀,冰冷,凌厉,毫不掩饰。
应枭没吱声,在几秒的静默之后,推开门下了车。
直到男人离开,车里的紧绷凝固的低气压骤然消失。
宋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平时对谁都这样喜怒无常的吗?”
“喻小姐除外。”
……
住院部。
楚砚舟在见到喻颜的时候,有些惊讶,但并不意外。
单纯的数据泄密,和收受巨款贩卖机密数据的量刑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赵勋一旦想明白了,大概率是会主动去警局自首的。
楚砚舟以为赵勋至少需要三五天才能够反应过来,没想到这才不到二十四小时——
“我以为你被放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呢?没想到你还有胆子跑到医院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楚砚舟将喻颜拦在病房外,不许她再进去骚扰姜芷陶。
喻颜也没有废话,直接将刚才宋规发给她的音频文件点开。
里面是宋规进了展厅之后发生的对话。
“这就是事实,是姜芷陶伸手推我,宋律师拉了我一把,她自己刹不住才撞伤了脑袋。”
“当时她意识清醒,说话中气十足,足以证明她伤的根本就不重。”
喻颜一字一句的说道,“当时展厅就我跟姜芷陶两个人,说我撕烂了她的衣服,叫她衣不蔽体更是无稽之谈。”
“因为如果我想要撕她的衣服让她出丑,就绝对不会挑个没人地方!”
楚砚舟皱着眉头,盯着喻颜,目光冰冷如刀锋。
换做平时,让她解释一句都难如登天。
看样子,这次是知道他要动真格的,所以怕了。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没有人会为她的任性妄为一直买单。
“喻颜,你真当我楚砚舟是**吗?”
男人冷酷无情的开口,“凭着一段掐头去尾的录音,就想把脏水往陶陶身上泼?我跟她青梅竹马,她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
“她把清白看的比命还要重,怎么可能为了污蔑你,连清白都不要?”
“喻颜,你别在这里自作聪明了。像这种录音,我随便找个ai就能给你弄一万份出来!”
喻颜看着楚砚舟狰狞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厌恶,“楚总好像误会什么了,我今天带着这份录音,不是来跟你求和的。”
楚砚舟明显不信,冷笑一声,“还嘴硬?”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偏疼姜芷陶,就算她只说一句话,你也会全然相信。你不信我,就算我们夫妻六年,就算我手拿证据,你也只会认为我在栽赃陷害。这,才是我一定要跟你离婚的原因。”
一句话,戳到了楚砚舟的心窝子。
他微微变了脸色。
因为,喻颜要离婚,一直就是他心上的一根刺。
这段时间,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能够嫁一个像他这样样貌家世优渥的男人,但凡是个女人都应该满足了,可为什么喻颜却一直在作。
“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看清楚姜芷陶的真面目,这样你们这对渣男**女才能够永远锁死,不会出去害人!”
冷酷的扔下这话,喻颜转身离开。
看着女人清冷倔强的背影,男人心脏某一处被戳了一下。
他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喻颜,你别以为你从拘留所出来,这件事就算完了。科研所追责,药商追偿,随便一个都够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视线死死盯着女人。
他在心底对自己说,只要她回头,求和,他会出手,帮她洗白……
可,那个倔强的女人却头也没回,一路往前,最终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喻颜!”
楚砚舟十分不爽,正要追上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病房里传来一阵惊惧的哭声。
他咬牙,放弃了追出去的打算,转身推**门,“陶陶。”
姜芷陶扑进他的怀里,泪流满面,眼神还有些恍惚,呓语着:“砚舟,我刚刚梦到你哥了。梦到他被人从大海里捞出来,脸色惨白,四肢僵硬……”
“呜呜呜,砚舟,你哥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是不是……是不是也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不是也该跟他一起走!”
楚砚舟一看这个阵仗,就知道她被梦魇住了。
他捧着她的脸,心疼的道,“陶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还有多多。”
姜芷陶好像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伸手**着楚砚舟的脸,“对,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你,还有多多……”
她双手紧紧搂住男人的劲腰,“砚舟,还好,还好有你。如果哪天不是你及时赶来救了我,我真的没脸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呜呜呜。”
看着姜芷陶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楚砚舟心底因为刚才喻颜那番话而对她最后一丝怀疑也消散了。
这个女人跟喻颜不一样。
她柔弱,像菟丝花,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没了他,她只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清白去赌博呢?
男人揽住她颤抖的身体,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放心,这次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