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军骁骑营五千骑一参战,就掌控了战场的局势。
天狼部头人猛察等人惊愕的发现。
他们低估了辽西军的战力。
本以为对方远道而来,人困马乏,战力大打折扣。
他们现在冲上去打垮对方,那这云州草原以后就是他们说了算。
可一交手才发现。
对方无论是防御力还是战斗力,那都远超他们。
看到前边的部落骑兵宛如潮水般地溃败下来。
看到方才还士气高昂的部落骑兵,现在一个个就宛如丧家之犬一般,惊慌失措的奔逃。
猛察等头人也都面色变得无比难看。
“辽西军甲衣精良,战力很强。”
“我看不如改日再战吧。”
“等我们召集了更多部落,到时侯再与他们决战。”
看到他们的人打不过辽西军,有部落头人萌生了退意。
他一开口,当即赢得了不少人的附和。
“我们不如暂避锋芒,暂时撤退!”
“我们就不应该和他们正面交战,游走奔射才是我们的长处!”
“现在勇士们已经累了,先离开这里!”
“等我们养精蓄锐后,再杀回来!”
“......”
头人们你一言我一语,都不想继续打了。
头人猛察虽不甘心。
可他也看到了辽西军的强悍。
各部都撤退了,单靠着他们天狼部肯定是打不过的。
“好吧!”
“今日就放过他们!”
“改日一定将他们杀得跪地求饶不可!”
猛察撂下了几句狠话后,当即命令号兵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实际上不需要号兵吹撤退的号角了。
面对横扫过来的辽西军骑兵,现在各部的部落骑兵已经落荒而逃了。
猛察他们也都纷纷拨转马头,朝着北方逃窜。
“吼!”
“吼!”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看到这些部落骑兵被辽西军骑兵击败逃走,战场上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死里逃生的曹坤、乌托等人与辽西军骁骑营汇合,后怕不已。
若不是辽西军骁骑营及时赶到战场。
他们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多谢阿史那指挥使相救,改日我定登门谢恩!”
曹坤见到了阿史那夫后,主动向指挥使阿史那夫道谢。
“曹判官客气了!”
阿史那夫关心地问:“你们没有受伤吧?”
曹坤回答:“仅仅受了一些轻伤而已。”
“今日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怕是都要死在这里了。”
阿史那夫道:“我们接到了消息后,节帅马上就派我星夜兼程赶过来救援了。”
“好在天神保佑,我们及时赶到了。”
“若是你们有个好歹,我可没有办法给节帅交差。”
双方寒暄了一阵后。
阿史那夫一方面派人警戒,一方面派人清理打扫战场。
通时他派人向云州节度府禀报这一仗的情况。
他们这一次的任务是救援曹坤等人。
所以在打跑了猛察等胡人后,他们并没有继续追击。
一则他们敌情不明。
二则如何应对这些闹事的部落,节度府还没明确的说法。
他们现在还需要进一步地了解敌情,等待节度府的军令。
数日后。
阿史那夫派出的信使就将一份战报摆放在了节度使曹风的案头。
实际上这几日曹风通过各方面汇总的情报,已经大致地摸清了情况。
“我就说天狼部猛察等人怎么突然就胆敢对我云州节度府动刀动枪的。”
“原来他们是找到了靠山!”
相对于在前线的阿史那夫等人而言。
曹风这位云州节度使获取情报的渠道更多。
所以他掌握的情况也更加详细。
先前他就纳闷呢。
觉得他杀了一个头人木尔泰,不至于引起各部这么大的反应。
现在他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竟然几十个部落跳出来反对自已。
这些人甚至胆敢对云州节度府的官员展开围杀。
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些。
要知道。
去年他收复云州的时侯,他可是在草原上杀过一轮的。
凡是胆敢和他叫板的,现在坟头的青草都长出来了。
这余下的都是一些表示臣服的部落。
现在他们突然跳反,还如此大胆妄为地攻击节度府的官员军队。
这太反常了。
现在终于搞清楚了。
原来是有人将手伸到了他们云州草原上来了。
密探司的司长段承宗缓缓开口。
“我们的线人说,咱们大乾夏州招讨使熊泰的人如今就在天狼部猛察的兵营呢。”
“这猛察这一次借机闹事,攻击我云州节度府的人,恐怕就是在纳投名状。”
他们云州节度府名义上归大乾,实际上已经自成一L。
金帐汗国现在名存实亡,草原各部分崩离析。
除了曹风这个云州节度使对草原垂涎三尺,想要纳入自已的势力范围外。
大乾朝廷通样眼馋这一块肥肉。
大乾朝廷现在虽然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迎战楚国、周国的战事上。
可他们对于草原这一块肥肉,也没放松。
朝廷将金帐汗国的草原设立为了夏州,并且任命曹风为夏州镇守使。
朝廷准备让曹风这个夏州镇守使,去对付金帐汗国的残部,以借刀杀人,削弱曹风的力量。
实际上除了让曹风担任夏州镇守使外。
朝廷还任命了许多夏州的官员。
只不过这些官员并不是为了讨伐金帐汗国的余部。
他们的任务则是招抚那些被击败的胡人各部,将其纳入大乾的治下。
从密探司段承宗所了解的情况看。
这一次将手深入他们云州草原各部的背后黑手,就是夏州招抚使熊泰。
面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曹风目光投向了密探司司长段承宗。
“这熊泰从哪儿冒出来的?”
段承宗虽担任新成立的密探司司长不久。
可他现在一天就睡两三个时辰,大多数时间都泡了密探司翻各种情报档案里。
面对曹风的询问,段承宗迅速地理清了脑子里关于熊泰的情况。
他回答道:“节帅,这熊泰乃是我大乾当今的兵部左侍郎熊正的大儿子,今年二十岁。”
“他以前在龙骧军中担任指挥使,定州战事中立功,擢升为都指挥使。”
“不久前,朝廷任命他为夏州招抚使兼禁卫军副将、负责对草原各部进行招抚.......”
曹风听了段承宗的话后,摸了摸自已的下巴。
“看来咱们大乾当真是人才辈出啊!”
“我本以为我曹风二十多岁坐镇一方,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曹风挪耶道:“可没有想到咱们大乾还有一个二十岁的招讨使,看来咱们这一次是碰到对手了。”
云州节度府兵马使秦川笑着补充:“咱们比不了,谁人人家有一个当兵部左侍郎的爹呢。”
“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发出了一阵轻笑。
这一次夏州招讨使派人跑到云州草原上来,曹风并不意外。
他和大乾朝廷现在是面和心不和。
朝廷自然也千方百计地想要削弱他曹风的力量,给他制造麻烦。
对方现在跑来挖墙脚,想要将云州的胡人部落拉拢过去。
站在朝廷的角度而言,这事儿要是干好了,那曹风就断了一臂。
毕竟他的辽西军现在骑兵主力都是胡人。
一旦云州草原的胡人不再为他效力,那他实力肯定大打折扣。
可站在曹风的角度看。
朝廷现在跑来挖他的墙角,在他的地盘上搞事儿。
那他肯定不能坐视不管,那他得反击啊。
要是云州草原的胡人都被拉拢走了,那他岂不是变成了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