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城外,柳树湾。
禁卫军兵营外。
曹风正带着一帮参军在观察禁卫军兵营的防御情况,为进攻做准备。
“哒哒!”
马蹄声响起。
段承宗骑马到了曹风跟前。
“小侯爷!”
段承宗坐在马背上向曹风拱了拱手。
“禁卫军各部以及龙骧军,神武军正在向柳树湾合围而来!”
“看样子是想将我辽西军围歼在此处!”
段承宗先前担任军法巡察使,负责管军纪。
现在曹风临时将他调到自已身边,加强敌情的刺探,情报的搜集。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曹风刚从草原上回来,面对复杂的局面,当睁眼瞎可不行。
他必须洞察方方面面的敌情变化,及时调整自已的策略。
若是不能及时了解各方情况,那就是两眼一抹黑,被人包围都不知道。
如今单独组建的十多支斥候骑兵队,归段承志节制。
“呵呵!”
曹风冷笑一声。
“看来咱们这位皇上胃口不小哇!”
“也不知道他的牙口好不好!”
曹风这一次打禁卫军主要是为了报仇!
皇帝不给他主持公道,那他就换个方式说话!
如今都这个局面了。
可这皇帝非但没有反思错误,
没有为他们辽西军平反的意思。
反而是想一条道走到黑,想彻底解决他们辽西军。
这出了事儿不解决问题,反而是想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想一错到底。
那他就要让皇帝知道,做事不公是要付出代价的。
曹风问:“现在距离我们最近的是哪一路兵马?”
段承宗回答:“禁卫军定边营,他们有三千人,指挥使是……”
段承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曹风挥手打断了。
“我没兴趣知道他们的指挥使是谁。”
曹风杀气腾腾地说:“既然他们蹦跶地最欢,那就先拿他们开刀!”
“来人!”
“传令给古塔!”
“派两千骑兵去,将禁卫军定边营收拾了!”
曹风语气严厉地补充道:“告诉古塔,要打出我们辽西军的气势和杀气来!”
“是!”
当即就有传令兵骑马急匆匆离去。
半个时辰后。
古塔接到了曹风的军令,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雷震!”
“你带两千人,去将禁卫军定边营给我收拾了!”
古塔扭头对指挥雷震吩咐了一句。
“小侯爷说了,就他们蹦跶的最欢,先拿他们开刀!”
古塔杀气腾腾地说:“不要畏手畏脚,放开了打!”
“打出我们辽西军的气势来!”
“遵命!”
雷震应了一声后,当即就率领两千辽西军骑兵扑向了禁卫军定边营。
此刻禁卫军定边营沿着大野地往前快速推进。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出其不意地捅曹风他们一刀。
“都给老子听好了!”
定边营指挥使一边催促着手底下的将士,一边大声提醒。
“辽西军都是骑兵,咱们步军打骑兵,要想赢只有一个法子!”
“那就是贴上去,与他们面对面捅刀子!”
定边营指挥使大声道:“只要我们和他们搅和在一起混战,那他们骑兵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了!”
“所以打起来的时候,一定不要害怕!”
“要一鼓作气冲到跟前去和他们近战!”
“只要咱们缠住了他们,田副将的兵马就能冲出来夹击他们!”
“打赢了这一仗,咱们立下功劳,都能升官发财!”
在禁卫军定边营指挥使的鼓动下,定边营的将士宛如打了鸡血一般。
他们不顾满身泥泞,不顾身体的疲惫,大步向前推进。
可他们往前又走了不到两里地。
突然远处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出现了大批辽西军骑兵。
辽西军骑兵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指挥使!”
“辽西军骑兵!”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慌了。
好在定边营指挥使经历过几次大战,倒还沉稳。
“趴下,趴下!”
“不要慌!”
“快躲起来!”
大野地里有不少的荒草杂树和土坑。
禁卫军的三千多人哗啦啦的全都找地方躲。
指挥使也忙将自已的马匹卧倒,试图藏匿。
可他们这一营兵**行踪早就被辽西军察觉到了。
辽西军指挥雷震率领的两千骑兵就是冲他们来的。
现在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指挥使,他们发现咱们了!”
“已经冲过来了!”
“怎么办?”
看到辽西军骑兵没有离开,反而是朝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禁卫军定边营指挥使心里也暗骂晦气!
这里距离柳树湾大营还有一段距离呢。
周围都是大野地和田野。
在这样的地方遇到对方骑兵,已经不能用倒霉来形容了。
“不要慌!”
“稳住!”
“盾牌支起来!”
指挥使瞪着眼珠子大声吼道:“等他们冲过来后,扑上去近战!”
“不想死的,都准备拼命!”
他们这一路兵马原本想走大野地渗透过去,偷袭曹风的辽西军的。
可现在半道上就与对方的骑兵发生了遭遇战。
这让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迎战!
哪怕明知道在这样的地形不是对方的对手,可他们现在跑也是一个死,不如拼一把!
辽西军指挥雷震麾下的两千骑兵大多数都是胡人骑兵。
他们缺乏操练,并不擅长冲击密集的步军阵列。
他们更擅长的是呈散兵队形自由骑马奔射。
可现在这一路禁卫军沿着大野地往前推进。
仓促间压根就来不及列阵。
所以雷震率领的骑兵也懒得摆什么队形了,直接正面碾压了过去。
“打狠一些!”
“为死去的辽西军弟兄报仇!”
“哪里人多往哪里冲!”
“不要缩手缩脚!”
“放开了杀!”
雷震一边往前冲,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蹄声如雷,烂泥飞溅。
两千辽西军骑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快速冲向禁卫军定边营。
“杀啊!”
辽西军骑兵甚至都没从肩头摘下马弓。
他们一个个提着雪亮的马刀,准备直接砍人。
双方的距离很近。
几乎是一个冲锋,双方就已经脸贴脸了。
“杀啊!”
雷震怒吼一声,随着大队人马杀进了禁卫军定边营的队伍中。
只见雪亮的马刀翻飞,辽西军骑兵在禁卫军的队伍中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看到自已手底下的禁卫军宛如冰雪消融一般迅速被冲锋而来的辽西军骑兵淹没。
禁卫军定边营指挥使的面色一片惨白。
无论他说的话多么硬气,无论他有多少种对付骑兵的办法。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已手底下的禁卫军被骑兵撞飞,被马刀斩杀。
“缠上去!”
“杀啊!”
面对一边倒的屠戮,定边营的指挥使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他提着长刀想要冲上去贴身近战。
他觉得只要他们都围上去,迫使对方的战马慢下来,那他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噗嗤!”
可是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定边营指挥使刚冲上去,迎面而来的辽西军骑兵就将他撞的倒飞了出去。
在骨头的咔嚓碎裂声中,定边营指挥使的胸腔都塌陷了下去。
“扑通!”
定边营指挥使的身躯重重的摔进了烂泥里,当场死亡。
辽西军骑兵仅仅一个冲锋,这一营禁卫军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伤亡惨重。
他们那股子不怕死的血勇之气在残酷的伤亡面前。
坚持了不到半炷香就瓦解地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