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
张小凡才是从错愕中渐渐回过神来，
面对道玄真人的询问，张小凡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五年前的一幕清晰浮现在了眼前，特别是普智神僧对他的所说，与他的誓言，更加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五年时间，他从来不曾忘过与普智神僧之间的誓言，五年来他也一直在遵守誓言。
就连疼爱他的师父，师娘，他也从未告知过。
至于大梵班若，事实自然是他根本没有偷学，这是普智神僧当初传授给他。
可是，他答应了普智神僧，绝不将此事说出去。
一旦说出去了，那他岂不是就等于违背了与普智神僧的誓言了吗？
想到这里，张小凡再度陷入了深深的犹豫当中，神情也是逐渐显得复杂。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正的答案。
普智神僧当时的话语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他无法忘记与普智神僧之间的誓言。
道玄真人并未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静静的看着此时跪地的张小凡。
复杂的神情已经证明了他心中的想法。
而张小凡的沉默也立马让在场的两派弟子彻底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青云门的一众弟子逐渐意识到，这件事似乎另有隐情。
否则为何张小凡再次沉默，迟迟不愿回答掌门真人的询问？
宋大仁等大竹峰的人朝着张小凡看去，他们也看出了自己这位师弟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可这位小师弟为什么不说呢？
而天音寺的一众弟子则是感到越来越愤怒，在他们眼里，青云门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甚至，是想要将这件事彻底撇清，与青云门无关！
一众天音寺的弟子虽说愤怒，可此时毕竟两位神僧还在场。
两位神僧师叔都不曾说什么，他们自然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以愤怒的目光紧紧盯着此时的张小凡。
坐在椅子上的田不易右手紧紧扣住扶手，看着沉默的张小凡，他险些坐不住了。
事到如今，这个笨蛋还想要瞒到什么时候！
也正是因为张小凡一直如此的做法，才让他这位师父感到无比生气。
终于，也就在此时。
众人目光汇聚之时，跪地的张小凡心中终于落下了答案。
掌门真人所问，他只需要如实回答，并不算违背两人之间的誓言。
毕竟，如今两派众人皆是在此处。何况普智大师本就是天音寺的神僧之一，与他的誓言天音寺的人也有权知晓。
想到这里，只见张小凡终于是老老实实的开口回答了。
“启禀掌门师伯，弟子并没有偷学天音寺的大梵班若。”
伴随着张小凡话语落下，在场众人纷纷感到无比吃惊。
特别是天音寺的一众弟子，怒火在此时几乎呼之欲出。
狡辩！这分明就是狡辩！
就在有天音寺弟子想要反驳时，却见普泓神僧的目光投来，让一众弟子瞬间老实了下来。
道玄真人并未在意天音寺一众弟子的怒火，如今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他含笑继续询问道：“张小凡，贫道再问你。”
“五年前，你可是在草庙村见过一个叫做普智的神僧？”
刹那间，整座玉清殿忽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道玄真人的这一询问已经十分明显，张小凡的大梵班若是天音寺的普智神僧所传授！
张小凡一直在青云门内，又怎么可能会去偷学天音寺的核心功法？
只有可能是五年前，张小凡在草庙村见过普智神僧。
也是在那时，普智神僧将大梵班若传授给了张小凡！
青云门一众弟子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看向张小凡，他们期待张小凡接下来的答案。
而来自于天音寺的一众弟子此刻已经彻底坐不住了，原本的他们认定张小凡是偷学天音寺功法的贼人，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普智神僧，可是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一。
张小凡又怎么可能会在草庙村见过普智神僧？
此时，已有不少天音寺的弟子将目光看向了普泓两位神僧身上。
法相默默的无奈叹气，一切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道玄真人早就已经知晓这一切了。
普泓神僧此刻脸色难看到了极致，随着张小凡的回答落下，他心中的不安在此刻彻底涌现而出，当年的事情也就无法再次隐瞒下去。
最终，他无奈的叹息，摇头了。
面对众人目光，张小凡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道玄真人的再次提问让他意识到掌门真人已经知道五年前草庙村的事情。
五年前的一幕幕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中，张小凡再度回想起了普智神僧的交代。
他不会违背与普智神僧的誓言，但是也绝对不会因为誓言而欺骗师门长辈。
见到张小凡再次选择了沉默，田不易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事到如今，张小凡还不肯说实话不成？
终于，在沉默许久之后，张小凡再次开口了。
“启禀掌门师伯，弟子……”
“的确五年前在草庙村见过普智神僧。”
伴随着张小凡答案的落下，在场众人无一不感到惊愕。
这无异于是直接证实了张小凡并非偷学佛门功法大梵班若。
天音寺的一众弟子更是躁动不安，此刻他们只感觉张小凡是在胡言乱语，五年前张小凡又怎么可能会见过普智神僧！
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道玄真人为了帮助张小凡洗脱偷学才如此询问！
只是，天音寺的众人却并没有注意到来自于普泓这位神僧的脸色更加难看，脸上的无奈更深。
知晓事情经过的法相面露深深无奈，此刻的他已经彻底没有心思再继续念经下去。
王权焱看着天音寺众人的反应，也只是平静的一笑，对于天音寺来说，这只是事情的开端而已。
田不易一直所紧绷的内心在此刻终于放下，还好这个愚钝的弟子知道说实话，否则一切当真都无法挽回。
张小凡的回答也是让苏茹感到松了一口气，也是让苏茹感到心疼，她知道张小凡背负这个秘密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与痛苦……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