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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强占他
“谁敢动我女儿!”
姜东林凝着姜烟腿上的血,眉头紧皱,双眸凌冽,“你们儿子三番两次害我女儿,但我看在两家的关系,和阮阮求情的份上,我没有找你们麻烦,但没有想到,小的不懂事,老的也能这样无耻!”
说罢,他俯身扶着姜烟的手臂,轻声问:“能站起来么?”
姜烟知道姜东林是在演戏,自然要配合他,努力地试了好几次都重重跌坐在地上,红着眼摇头,带着哭腔说道:“爸爸,我腿好疼,站不起来……”
“还不快带大小姐去看医生?”
姜东林狠狠瞪了闻熠一眼,“站在这,也不知道护着她,是废物么?”
“对不起,姜先生。”闻熠低头道歉,将姜烟从地上抱起来,说道,“是大小姐怕我动手伤了蒋太太,会让先生不好做,所以才勒令我不许出手。”
听到这话,姜东林有些意外地扫了姜烟一眼,“是这样么?”
“嗯,爸爸和蒋家一向交好,更何况我也是为了求和才去找蒋少爷比试的,没有想到会闹成这样,所以不敢再徒生事端,只想大事化小。”
姜烟咬着唇,含泪楚楚可怜地望向蒋家夫妇,“蒋伯父,蒋伯母,如果打我可以消气,你们不如就打我好了,毕竟要不是我攒局,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
蒋母气得指着姜烟就骂,“小**人,你在这里添油加醋说什么呢?你刚刚可不是这个态度!”
眼看蒋母情绪失控,蒋父立马将她拉拽到身后,然后走到姜东林面前,“东林兄,孩子们之间的事就不要上升到我们大人身上了,咱们可是好兄弟,有什么事……”
“好兄弟?你有把我当好兄弟?”
姜东林冷冷凝着他,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第一次,你儿子侵犯我女儿的时候,烟烟冲动打了蒋昇,我不信她,还反过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伤了我女儿的心。”
“第二次,蒋昇派人绑架烟烟,甚至想要欺凌谋杀她的时候,我又看在往日情分之上劝女儿妥协,主动来找你儿子求和,又一次委屈了我自己的女儿。”
姜东林冲上前一把揪起蒋父的衣领,将他重重抵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我把你当朋友,掏心掏肺,对你鼎力相助,你们呢?是怎么对我?对我女儿的?我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仅要站在烟烟这边保护她,还要把你家那个孽障告上法庭!”
意识到姜东林是真的生气了,蒋父立马讨好言和,“东林兄,有话好好说,孩子们的事我们也都是听一面之词,哪能做得了数呢?”
“呵。”姜东林冷笑一声,“刚刚我还看到你们虐打我女儿,撕裂她的伤口,想让她当一辈子残疾!难道你想说我看错了?”
“东林兄……”蒋父看了一眼蒋母,“她那也是太担心阿昇了,情急之下说话有些不妥当,可东林啊,这做**……”
话还没说完,姜东林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你儿子是人,我女儿就不是人?我这个做爸爸的难道就应该眼睁睁看着,任由你们全家欺负自己女儿?”
眼看状况越演越烈,姜烟示意闻熠将她放下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姜东林的衣袖。
“爸爸,你别为了我和蒋伯父吵了,你们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为了我伤了和气不……”
话还没说完,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医生戴着口罩行色匆匆地走了出来。
“谁是患者的家属?”
蒋母立马举起手,“我,我是**妈。”
“患者脸和脖子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后期可能需要植皮手术,至于双腿……”医生摇摇头,“很抱歉,双腿伤了神经,以后可能都站不起来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一直到医生走远蒋母忽然大吼一声,冲过来一把揪着姜烟的头发,睚眦目裂地冷笑道:“啊!你们父女俩戏演完了没有?”
“全京市谁不知道你姜烟是个疯子!谁又不知道你姜东林根本就不管这个女儿的死活?现在你们两个在我面前装得父慈女孝?不就是想逃脱害了阿昇的罪责?”
蒋母抓着姜烟的头往墙上撞,“我告诉你,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我一定要你这个小**人为我儿子陪葬!”
闻熠连忙将手垫在姜烟的头上,顺势将蒋母推了出去,把姜烟拉到怀中护着。
“啊!”
蒋母重重摔在地上,痛苦地尖叫着,蒋父缓过神,跑过去将她扶起,护在怀中,抬眸冷冷瞪着姜东林。
“好,既然你要和我决裂,那我也没有必要卑躬屈膝地求你!姜东林,我实话告诉你,我他**早就受够你了!你真以为自己多有本事?要不是因为路家,你屁都不是!”
“蒋伯父,你说我可以,请不要诋毁我爸爸!”
姜烟挡在姜东林面前,愤怒地看向蒋父,“如果不是我爸爸有才干,我妈妈也不会看上他,更不会提供那笔资金,不然当年我妈妈怎么没有看上蒋伯父你呢?”
“你!”
蒋父和蒋母气疯了,又要打姜烟,闻熠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护了起来,然后偏头看向姜东林。
“先生,大小姐的伤还在流血,我怕耽误下去会影响治疗。”
姜东林看到她腿上的血,缓了缓情绪,点点头,“赶紧去!要是她腿出了什么问题,我打瘸你的腿!”
“是。”
闻熠立马抱着姜烟小跑着去了急诊室,看着伤口再次被撕裂,他蹙了蹙眉头。
“大小姐,答应我,以后爱惜自己,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当赌注。”
姜烟勾唇笑了笑,“可这一招最有效,你没看到刚刚姜东林和蒋家狗咬狗的场面?”
闻熠有些无奈叹息,“就算你报了仇,可如果腿废了,你还能开心么?”
“闻熠,你不懂,报仇这种事,就算是同归于尽,我都开心。”
只要仇人能死,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毕竟,她活到今日所有的执念也不过是复仇,和强占他罢了。
若是都满足了,死也无憾。
闻熠将她放到床上,叫来了护士,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大小姐,蒋昇的车是你派人做的手脚?”
“不是啊。”姜烟眯着眼睛,如毒蛇吐信一般凑到他的耳边,冰凉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廓,“你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