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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赵市长好像不欢迎我?”面对赵冬福的质问,岳白英表现的很镇定。
她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丰腴的身材,把衬衣绷得紧紧的,让赵冬福情不自禁,目光在她胸脯停留了几秒。
随后,赵冬福很快回过神来,这个女人可不一般,作为最年轻的市委常委,他和周德光都尝试过拉拢她,可谁都没有成功。
“岳局说笑了,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怎么会和陆区长在一起过来?”赵冬福尴尬一笑,转移话题。
“赵市长打电话时,我正和岳局在一起,她听到赵市长想了解案子,就主动过来了。”陆一鸣说道。
“什么时候公安局,也开始插手纪委办案了?”钱敏躲在赵冬福身后,不阴不阳地挑拨道。
“纪委的案子,确实跟我无关,但如果是刑事案件,那又不一样了。”岳白英不动声色地瞥了钱敏一眼,冷声说道。
她板着俏脸的时候,气质严肃,倒是跟她“铁娘子”的外号,颇为吻合。
“赵市长马上还有个会,岳局有什么事情,不能等赵市长开完会再说?”钱敏紧张地打断道。
他心里有个预感,觉得岳白英来者不善,一旦让她开口,事情很可能会变得无法转圜。
陆一鸣冷冷瞪了钱敏一眼,看透了这个家伙的心虚。
“赵市长,关于苏虞山的审讯,有了重大突破,他交代了刘长河是被人逼死的。”他上前一步说道。
“什么?”钱敏闻言表情一晃,手中的茶杯一滑,“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慌什么?”赵冬福狠狠瞪了钱敏一眼。
随后,他强作镇定地问道:“哦?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陆一鸣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文件夹,说道:“这是苏虞山的供词,涉及违规变更土地性质、贪污专项资金,以及刘长河被逼**的真相。”
赵冬福接过文件夹,刚翻开第一页,脸色就变了,说道:“你说钱敏涉嫌逼死刘长河,这个指控非常严重,你们有证据吗?”
徐婉晴上前一步,拿出一个U盘,说道:“当然,这里有录音和视频证据,证明区委书记钱敏直接参与其中。”
“污蔑!他们这是污蔑!!赵市长,您可一定要相信我。”钱敏再也站不住了,双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
赵冬福厉声喝道:“闭嘴!”
随即转向陆一鸣三人,问道:“这些材料还有谁看过?”
岳白英回答道:“目前只有我们三人,不过为了防止意外,我已经做了备份。”
赵冬福的脸色阴晴不定,没想到岳白英这么谨慎,还防了他一手。
“赵市长,这些证据,很有可能是捏造的。”钱敏还在做最后挣扎。
“你闭嘴!”赵冬福瞪了钱敏一眼,盯着对面的三个人,最终长叹一声,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陆一鸣直视赵冬福的眼睛,说道:“我们要求立即对钱敏采取措施,并通报市委,召开紧急会议。”
“陆一鸣,你有什么资格对我采取措施?”钱敏气急败坏,伸手指着陆一鸣的鼻子骂。
陆一鸣面无表情,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赵冬福。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半分钟,赵冬福颓然坐回椅子上,说道:“我需要先向周德光书记汇报。”
钱敏面如死灰,瘫坐在沙发上,身体瑟瑟发抖,他知道自己完了,没过多久,脚下流出一趟黄色液体。
陆一鸣鄙视地看了钱敏一眼,转头向赵冬福说道:“赵市长,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让纪委先把钱敏带走了。”
赵冬福脸色阴晴不定,没有急着回答。
“赵市长,这么大的案子,瞒是瞒不住的,你需要早做决断。”岳白英沉声说道。
她是市委常委,说话的份量自然又不一样。
赵冬福神色颓然,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无视了钱敏求助的眼神,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通一个号码。
“我是赵冬福,你们安排两个人过来。”他在电话接通后沉声说道。
“赵市长,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钱敏带着一丝哭音,做着最后挣扎。
他是赵冬福的人,他不相信赵冬福会任由纪委的人把他带走。
过了几分钟,两名穿着纪委工作**的人,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
钱敏看见出现的两个人,脸色瞬间一片死灰。
“钱敏涉嫌违纪,暂时停职接受调查。”赵冬福面无表情地说道。
陆一鸣几人还在他办公室,他就算想要徇私都找不到空间。
钱敏被两名纪委工作人员架着,突然挣扎起来,涕泪横流地朝着赵冬福扑过去,苦苦哀求道:“赵市长!求您件事千万别告诉我老娘,她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如果我老娘问起,就说我去出差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赵冬福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当初为了把钱敏推到区委书记的位置,他可是花了不少代价,原本想靠着钱敏来压制陆一鸣,结果这个废物不中用啊,**下面的位置都还没坐热,就被陆一鸣一脚踢了下来。
想到这里,他用复杂的眼神,看了陆一鸣一眼,心里很郁闷,这种战斗力强悍的下属,为什么就不是他赵冬福的人呢?
“赵市长,求求您了!”钱敏满脸哀求。
他这个人缺点很多,唯独有一点,对自己老娘还是非常孝顺的。
赵冬福皱着眉头犹豫了几秒,这才勉强点了点头:“知道了。”
待钱敏被带出去后,赵冬福沉着脸,狠狠瞪了陆一鸣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新开发区刚成立,就闹出这么大的丑闻,你现在满意了?”
“赵市长,并非我不顾班子团结,既然违规违纪的事情,发生在我管辖范围内,我就不能视而不见。”陆一鸣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倒是会狡辩,也有好手段,上任不到半个月,就斗倒了正副两位区委书记,周书记倒是培养了一位好下属啊。”赵冬福不阴不阳地说道。
陆一鸣微微皱眉,他有些不认同赵冬福的说法,如果不是钱敏和苏虞山做的太离谱,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可是,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先发制人,后面就会越来越被动,甚至被迫成为背锅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