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韵沁闻言一怔,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指向自己,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困惑。
"我?"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立即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手掌。
"没错,就是你!韵沁,明天见到李无极时,你一定要表现得十分崇拜,最好还能即兴编造一个绘声绘色的故事,这样才能让他彻底放下戒心。"
感受到她想要抽回手的细微动作,我立刻加重了力道,将她拉得更近。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会让你感到恶心。但是韵沁,这真的是我们计划成败的关键所在啊!"
在我的恳切目光注视下,沉韵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做出一个违背祖训的重大决定。
她双手合十,对着虚空虔诚地祷告。"祖宗在上,我今日要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实属情非得已,还望各位长辈在天之灵不要责怪我啊。"
说完,她毅然决然地站起身,脸上浮现出壮士断腕般的决绝神情。
她走到电脑前,从网上调出一张李无极在寺院主持法事的照片,开始对着镜子练习起各种崇拜的表情和姿态。
我与张瑾虚对视一眼,频频点头,这是个豁得出去的姑娘啊。
"哈哈哈,光是想象那个老秃驴到时候的表情,我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了,真是迫不及待啊。"
站在一旁的杨国业,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双手抱胸,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活脱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既然已经详细制定好了周密的行动计划,张瑾虚缓缓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精致的小瓶子,神情凝重地对着张雅说道。
"姑娘,在计划正式实施之前,恐怕还要委屈你在里面暂住一段时间。等到明天,我会和龙图密切配合,制造出你已经魂飞魄散的假象,让李无极彻底相信这个结果。"
全程安静聆听我们讨论的张雅,此刻望向张瑾虚和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思考着:这个房间里面有一个好人吗?
"谢谢你们。"
张雅深深地弯下腰,鞠躬道。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透着真挚的感激之情。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凝重起来,每个人都为张雅悲惨的遭遇感到心痛不已。我连忙示意她不必如此多礼。
"快请起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讨回公道,让伤害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瑾虚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掐动法诀,动作娴熟地将张雅收入瓶中,随后谨慎地将瓶子贴身收好。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时,他却突然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又掏出了一个外形完全相同的小瓶子。
不过这个瓶子上并没有散发出张雅特有的阴气波动。
"天啊,张哥,你居然还准备了一个赝品!"
在场都是修行之人,自然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异。
张瑾虚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干我们这一行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像这样的赝品,我特意找人定制了两百个。"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杨国业的方向。
感受到张瑾虚意味深长的目光,杨国业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你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我不就顺手牵羊过两次吗?你至于准备两百个赝品吗?以后我不拿你的东西就是了!"
这番理直气壮的辩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论起脸皮的厚度,在座的各位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杨哥一个人啊。
张瑾虚对他的话语置若罔闻,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予,只是专注地将那个精致的小瓷瓶系在了自己的腰间束带上,动作细致而从容。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显然心中正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瑾虚环视众人,声音低沉而严肃。
"关于这次人间炼狱的异变,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以更加审慎的态度来应对。"
我若有所思地轻轻颔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看来要想彻底解决人间炼狱这个棘手的问题,我们首先需要肃清内部的隐患。
其他那些人的实力确实都不怎么样,充其量也就是些小角色罢了,根本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在这场博弈中,真正需要我们重点关注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深藏不露的李无极。
而明天即将到来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更是关系到整个计划成败的关键所在,必须全力以赴,不容有失。
次日清晨。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为这个原本充满紧张气氛的房间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温暖与生机。
我们一行人早早就起床了,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地开始为即将上演的"大戏"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沉韵沁站在落地镜前,反复练习着各种表情和动作,她时而露出崇拜的眼神,时而展现出仰慕的微笑,力求在对李无极的表演中做到天衣无缝,不露丝毫破绽。
我静静地站在房间的一角。
杨国业则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他的玩世不恭,整个人慵懒地陷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
"好了,各位。"
我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我们精心准备的第一幕马上就要开演了,都打起精神来,争取来个开门红,一举拿下李无极。"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众人立即行动起来,开始有条不紊地做着最后的准备。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计划,我们每隔几分钟就派一个人出去,陆续在大厅集合等候。
昨天高老出事之后,张瑾虚就迅速控制了局面,并且和所有同行都约定好了,今天早上必须在大厅集合,一起商讨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案。
作为计划的执行者,我自然是第一个走出房间的人。
我选择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