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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丰让开一条路,沉韵沁以及袁义陆续进入。
“龙图你伤的重不重,李伯伯他身体没事吧?”
沉韵沁见我躺在床上,先是问了我一句,转瞬间又转头望向李庆丰。
还未等李庆丰回答,袁义率先开口:“你这不是废话吗?都抢救一夜了,能没事吗?”
“啊。”
沉韵沁惊讶,急忙跑到床旁,一个劲的问我伤哪里了,现在感觉如何之类的关心话语。
我应付几句,也没啥说的,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伤哪了……
“大侄女你们先聊着,我跟这位小兄弟,出去抽根烟。”
李庆丰笑呵呵说道。
我一阵无语……
本来平平无奇的关心,在李庆丰眼中,可大不一样。
“抽烟?我不会啊。”
袁义傻乎乎的挠着脑袋。
“诶!男人怎么可以不会抽烟,走,跟叔出去抽两根就会了。”
李庆丰乐呵呵拉着袁义,离开病房。
病房内,一时间也就剩我和沉韵沁两人。
我关心道:“坐吧!昨天你的伤也不轻,别累坏了。”
“调理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沉韵沁玉手轻拂秀发,冲我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我也放心下来,她这么大人总不至于,连伤情都不知道。
“昨天我光顾着追杀降头师,一时间也……唉!你们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我面带惭愧,问起昨日之事。
沉韵沁对于这点,没有隐瞒,跟我说了昨天昏迷之后的事情。
也就是在约莫凌晨子时,他俩才从昏迷中醒来,可是醒来后发现我居然失踪了。
沉韵沁和袁义本想寻找,可由于伤势太重,也无法起身,就叫了救护车,前往医院救治,等早上才从医院离开,开始正式寻找起我的下落。
我静静听完,心中松了口气,还好现在不是寒冬腊月,地面说凉,可是也比不过冬天的严寒,如若是冬季,在外面昏迷两三个小时,绝对会被活活冻死。
望着沉韵沁憔悴的脸颊,我心中在隐隐作痛。
“对不起,害得你受苦了。”
“没什么苦不苦的,咱们这行,不就是这样吗?”
沉韵沁见我没有性命之忧,脸色也渐渐展露疲倦。
她本就耗损元气,又一夜未眠,加上担忧的缘故,脸色已经是极差了。
“韵沁你也一夜没睡,先去休息一会吧。”
沉韵沁没有强撑,点头:“嗯,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没有静音。”
说完,她并未着急离去,跟我聊了十来分钟,才离开病房。
沉韵沁离开后,过了一会,李庆丰也走进病房。
“李老板。”我打声招呼。
“大师你别动,伤的这么重,现在伤还没好,可别抻到筋骨了。”
李庆丰心知我伤势严重,怕我乱动起身,导致病情恶化。
我这人也听劝,自己身体伤势不轻,甚至就连身体病情,李庆丰都没敢告诉我。
至于他为什么不敢说,也就不用多说了。
“大师和我家侄女在一起了?”
李庆丰毫无征兆突然问起。
我被问的顿时一怔:“没有啊!李老板为何如此问?”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李庆丰干笑两声,表情有着明显的不自然。
当时,我并未在意,只当是人老了,八卦之心也多了。
李庆丰跟我聊了一会,就出去了,说是我现在需要静养,身体也不能活动。
在他出去后,我一个人躺在病房内,运动体内道气,可却发现,体内的道气,无论如何都无法凝聚。
每当快要凝聚,可转瞬间就消散了。
我心中一沉,莫不是自己被降头师给揍的废掉了?
不至于,他没有动用邪术,废我的法,至于为什么会凝聚不了道气,很有可能还是因为伤情的缘故。
接连几次无法凝聚道气,也就不再勉强,可别因为强行凝聚,从而导致身体更进一步受到损伤,就得不偿失了。
背包在床边,我忍着巨痛的身体,将背包拿到床上,从里面翻找出禁忌五科。
如果换成普通人,大可以在医院里静养,可惜我不能。
问仙教虎视眈眈,降头师尚未灭杀。
而后我拿来针,这次可以微微凝聚,虽然体内道气不多,也无法长时间聚集。
但扎一针的时间,还是可以控制。
运动道气的同时,按照书中记载,将针扎在手臂,以及肩膀,心口等穴位。
在最后一针刺入,我的浑身都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
这一次甚至比之前的疼痛,还要疼上数倍。
我盘腿打坐,不敢叫喊,也没有慌乱,因为疼痛实乃正常情况。
书中记载,大致意思就是要修复身体,而快速修复身体,自然是无法与慢慢恢复,相提并论。
因此才会有这么一副作用。
疼痛持续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半个来小时,可是这半个小时,已经让我脸色发白,浑身都在不停颤抖。
等时间过去,疼痛才逐渐消减。
感受不到疼痛后,这才将身上的银针慢慢拔出,银针拔出皮肤,也带出一抹黑色血液。
这就是体内的毒素。
做完这些,我感到身体,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在我刚刚收好银针,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好似有人在发火。
“你脑袋被驴踢了,病人要针你就给,出了事谁负责?”
“主任我,我当时也没想太多。”
“什么叫没想太多,要是病人真的出现什么危险,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声音极为暴躁,也极为着急。
我的病房屋门被打开,只见有数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忙走进。
其中为首的一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医生,他头发掉落成地中海发型,一看就是医术精湛,让患者放心的类型。
他们进来后,见我安然无恙,明显松了口气。
为首的主任面带歉意:“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是我们医院的疏忽,您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千万别自己给自己医治。”
“我这也没啥事,这位大夫你也别埋怨她了,针是我自己要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后果我自己承担。”
我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