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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们好几年没见他来了。
又听说昨夜海岛的事。
他没被烧死。
还安然无恙活着回来,佣人都有些激动,交头接耳,识趣退出去。
阿野打完一个电话,收起彩屏手机。
他冷面无情,守在门外,“你们都离远点,去准备衣服夜宵,女孩子的衣服,多备几套。”
房间里传来的声音,隔着门板他都能感觉到空气都是黏乎乎的。
阿暖小姐的衣服,肯定又支离破碎不保了。
但支离破碎的,又不止是衣服。
女孩雪瓷般细白的手,被扣紧在微凉的玻璃窗上,指腹抓出浅浅的雾痕。
“太高了,我怕!”
宁小暖看着就腿脚发软,全身止不住的战栗。
眼前俯冲式超大视角的空中花园阳台观景窗。
可无死角,俯瞰高楼底下,曼谷市中心繁华夜色。
四面佛,暹罗百丽宫,大皇宫,远眺湄南河……
这种摇摇欲坠,要掉不掉的危机感,更加刺激感官世界。
体验感成倍翻长。
堪比坐过山车惊魂,一波又一波要人命,就是不给停。
“怕什么?不就多看了个景色?”
“我不想看了,不想……”
“嗯?”
“那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男人掌心带着薄茧,粗粝的指腹,从背后绝对掌控地掐着她细腰。
细密的吻,如同二月春雨。
动情的沿着她敏感的后颈,雪色柔滑的脊背、蝴蝶骨,一连串落下。
带起一片电流般的酥意,直达四肢百骸。
宁小暖腿脚软的几乎支撑不住身躯,眼看就要滑倒下去。
又叫男人掌心托起,圈回怀里。
绯色攀上迷离的眼尾。
她眼睫轻颤,抖落泪花,急喘着哭咽:“你是坏人,不是……是我心里只能想的男人!”
大抵是怕极了。
她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头脑昏胀,只能按他教的说。
狄骁倾身,臂弯收紧她腰腹,把她按紧在自己的胸膛前。
呼吸灼在她颈侧,嗓音恶魔般沙哑:“那你说,我喜欢狄骁,狄骁是我的男人?”
可她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但若想结束这场单方面,绝对实力碾压的较量。
她只能配合他的疯癫,违背良心地取悦他。
宁小暖红着鼻尖儿,含泪点头:“我喜欢狄骁,狄骁是我的男人,可以了吗?狄骁先生?”
“态度不认真,重来!”
狄骁眉锋狠狠蹙起,蓝眸眼底带着无尽的掠夺,强势想要将她揉进骨血。
这只爱哭的猫儿,她现在敷衍都不带演的。
他鼻尖擦过她敏感的耳后肌肤,掌心掰过她惊慌的小脸,和她接吻。
绷紧的下颌线,暴露出又一次失控的边缘。
不知几次。
从阳台到沙发,再到空中花园游泳池……
似乎她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
他都能想到,去做一遍。
暮色漫过曼谷市中心高楼大厦,熄灭了大片灯火,壁钟敲响了凌晨三点的钟声。
狄骁才肯放过她。
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永远不知道累的。
身上腹部,明明有小刀伤没好,手臂上的斧头伤,还缝了七针。
用力过度,还是会渗出血珠。
但他就是不知道疼的,不逼她亲口说出满意的答案。
他就不死不休。
这种她没带防身小刀,他也没带丝绸发带遮眼睛的感觉。
他每次都很疯狂。
宁小暖裹着薄毯,坐在陌生的大床上,把头埋在膝盖不停的抽噎。
这是她不知第几次醒来了。
狄骁在外面空中花园,抽完一支烟回来。
眉心舒爽,心情也跟着好转。
但看到她又在床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