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空降汉东遇袭,平叛开始 第57章 钟小艾得知侯亮平袭击沙瑞金,恐慌!你塔姆要把钟家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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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挂断了电话。

钟小爱举着手机,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整个人被冻结在了原地。

刚刚还胜券在握,却被这通电话吼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地狼藉。

她是谁?

**的处长,钟正国的掌上明珠。

谁见了不夸赞一句年轻有为?

是那个习惯了在任何场合都成为焦点,习惯了用冷静和理性俯视众生的钟小艾。

可现在,一个她根本瞧不上的、满心钻营的分局局长,用最粗鄙、最直白的恐惧,挂断了她的电话。

这不仅仅是拒绝,这是一种逃离。

一种她是瘟疫,是催命符的,避之不及的逃离。

到底是什么,能让程度这个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的男人,宁愿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攀附她这个“天梯”的机会?

甚至不惜用这种撕破脸的方式,来撇清和她的关系?

恐惧。

是比向上爬的欲望更强烈的恐惧。

钟小艾缓缓放下手臂,冰凉的手机外壳贴着她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她抬起头,重新审视眼前这栋反贪局大楼。

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死寂。

刚才,她把它看作一个亟待攻破的堡垒,一个展现自己能力的舞台。

像父亲证明,她的一切都是自己奋斗来的。

可是,打脸来得如此迅猛!

不行,不能就这么站着。

她收起手机,深吸一口冰冷的夜风,强迫自己混乱的心绪镇定下来。

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冷硬,她拉了拉衣领子,迈开脚步,朝着那扇象征着权力与禁令的大门走去。

既然程度这条路走不通,那她就自己走进去。

她就不信,她钟小艾,想进一扇门,还会有人敢拦。

这一次,她刻意地压下了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

她不想提父亲的名字。

她要用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作为谁的女儿,来敲开这扇门。

这成了她此刻,最后的执拗。

大门口,两名荷枪实弹的公安干警站得笔直,神情肃穆,眼神锐利如鹰。

钟小艾走到他们面前,步伐沉稳,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你好,我找侯亮平,我是他的家属。”

方才拒绝她的武警的目光再次从她身上扫过,没有半分波动:“同志,反贪局正在戒严,不能入内。”

“我是他爱人,钟小艾。”

她重复了一遍,刻意加重了自己的名字,“我从京州过来的,**,你可以查我的证件,我有紧急情况需要和他见面。”

她以为,“钟小艾”这个名字,即便没有她父亲的光环加持,在**的工作履历也足以让对方通融一下。

然而,那名武警只是面无表情地重复:“规定就是规定。请你离开。”

另一名武警警惕地向前半步,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钟小艾的心,又沉了一分。

一股陌生的屈辱感。

在京州,在部委,在任何一个她去过的地方,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那些人,哪个不是见了她就笑脸相迎,客气地称呼一声“小艾同志”或是“钟主任”?

“我真的是他爱人,你们可以进去核实,或者让他出来接我一下也行。”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抱歉,我们只负责警戒,无权通报。”

武警的回答依旧是冷冰冰的,不带人情味:“如果你继续停留,影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强制措施”四个字,像四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钟小艾的脸上。

她看着眼前这两张年轻却坚硬如铁的面孔,他们眼中没有探究,没有忌惮,只有纯粹的、对规章制度的执行。

在他们眼里,她不是钟副部长的女儿,不是**的干部,只是一个试图闯入禁地的、身份不明的女人。

她所有的身份,所有的背景,在这一刻,在这扇冰冷的铁门前,被剥得干干净净。

“真是小鬼难缠!”

不过,此时,钟小艾也看清楚了。

原来,离了父亲的光环,她钟小艾的名字,一文不值。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能力,在绝对的规则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甚至连让门口的卫兵向里面通报一声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认知,比程度挂断电话带来的冲击,更加残酷,更加让她感到窒息。

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已能独当一面,此刻才发现,她不过是活在父亲巨大身影投下的庇荫里,自以为是的沐浴着阳光。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她。

她想发火,想质问,想把自己的工作证件甩在他们脸上。

但她知道,没用的。

那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

她缓缓退后两步,退回到了路边的阴影里。

身体靠在冰冷的路灯杆上,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有些发软。

她该怎么办?

打电话给父亲吗?

那个她刚刚才下定决心,要摆脱依赖的父亲?

……

与此同时,反贪局大楼内,一间被临时用作谈话室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凝固。

高育良坐立难安,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时不时地抬手擦一下,却总觉得擦不干净。

坐在他对面的沙瑞金,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甚至还有闲心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

只是他抬手的动作,牵动了手腕上那副锃亮的手铐,发出了“哗啦”一声轻响。

这声音,每一次都像重锤一样,敲在高育良的心上。

“育良同志。”

沙瑞金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房间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汉东反贪局的待客之道,很特别嘛。”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高育良,又落到一旁站着的、脸色煞白的省检察院检察长季昌明身上。

“沙……沙书记,这……这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季昌明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是……是下面的人……他们……”

“下面的人?”

“下面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高速上设卡,把省委书记的座驾给截了?下面的人,有这么大的权力,敢给我这位省委书记,戴上这个东西?”

他再次举起双手,明晃晃的手铐在高育良和季昌明的眼前晃了晃,刺得他们眼睛生疼。

高育良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沙书记,您放心,这件事,省委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无论是谁,必须承担责任!”

他话说得掷地有声,用这种强硬的表态,来和这件事划清界限。

“查?怎么查?”

“我现在是你们的‘犯罪嫌疑人’,你们准备怎么审我?又准备给我安一个什么罪名?”

“不敢不敢!”

高育良连忙摆手,冷汗冒得更凶了:“沙书记,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我们马上就为您解开,这是胡闹!简直是胡闹!”

“别。”

沙瑞金却抬手制止了他:“解开干什么?我觉得挺好。正好也让我这个省委书记,亲身体验一下,我们汉东的基层执法,是个什么水平。”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直视着高育良。

“刘开疆什么时候到?”

这个名字一出,房间里的空气又被抽走了几分。

高育良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沙瑞金这是要正式开战了。

他不是在问责检察院,他是在问责整个汉东省的行政系统!

高育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强作镇定地回答:“沙书记,我已经通知了,刘**正在赶来的路上,应该……马上就到。”

“好。”

沙瑞金点了点头,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嘎声。

他再次举起那双被束缚住的手,目光却穿透了墙壁,看向了这栋大楼之外的整个汉东。

“等刘开疆到了,我就当面问问他。”

“他这个**,是怎么执政的?”

“我们汉东的行政执法,就是这样草率吗?!”

正当沙瑞金问责高育良时候,反贪局外,三辆车呼啸而至!

之前汉东省一把手,刘开疆与李达康到了!

刘开疆刚刚下车。

钟小艾上前:“刘叔,好巧啊,我父亲刚才还和我通过,提起刘叔。”

刘开疆原本打算对钟小艾避而远之。

但是听到钟小爱提起钟正国,想到侯亮平敢劫持沙瑞金,一定有图谋。

当下神情一边。

“走,一起进去,我也正想知道,侯亮平到底有多大的胆子,袭击沙瑞金,并且对沙瑞金用刑……”

“谢谢,刘叔……”

原本钟小艾长出一口气,终于能够进去了。

可是下一刻,钟小艾僵硬的转过头……

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刘……刘叔……你说什么?侯……侯……侯……袭击……沙书记?”

钟小艾的嘴唇,颤抖。

她恍然明白方才程度为何如此恐慌了!

原来袭击沙瑞金的人,竟然是她老公!

侯亮平!

你塔姆要把钟家害死啊!

此时,刘开疆已经先一步进入反贪局大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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