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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较量
或许是习惯了周禁的没事找事,在听到他这一句后,**并没有太太意外。
只是唇瓣翕动,“别得寸进尺。”
周禁非常理所应当,他的眼神像是利刃,要把人看穿。
“这不是提要求,是你该做的。”
他再次把酒精和碘酒塞回**手里,这次连同自己的胳膊一起递了过去。
不再言语,只是用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和气场,让**退无可退。
幸好天色已晚,幸好工作室再无他人,幸好门外的街上华灯初上一片热闹,没有人会注意到屋里发生的一切。
只有头顶对准了人的摄像头,无死角地记录下了两人的每一个举动。
周禁蹲着,受伤的那只胳膊搭在**腿上。
这个姿势,更像是祈求摸摸的小狗。
**抬眼看了他一眼,在两人眼神快要对上的瞬间,又快速移开。
余光还是瞥见周禁嘴角扬起的笑。
是得逞的意思。
**皱眉,一点没客气,用浸泡了酒精的棉签重重按在周禁的伤口上。
尽管刚刚周禁看起来一直是无所谓的样子,但这一下确实是疼的。
他倒吸了口气,微微仰了下头。
**垂着眼也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是强忍着疼痛的意思。
**讥诮地勾了下唇,手下再度用力,“你也知道会疼?早干嘛去了?”
周禁咽了口气后开口,“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别人欺负我?”
“你像是会被欺负的样子吗?”
用酒精消完毒,**开始擦碘酒。
周禁的皮肤算是挺白的,小半截胳膊被覆上了黄色的碘酒,非常显眼。
**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这个明显的眼神自然被周禁尽收眼底。
他故意借着活动胳膊的动作,把伤口又往**眼前伸了伸。
接着解释了一句,“没和谁打架,也不是起了冲突,就是修车的时候碰到的,常事,不严重,几天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信,那条伤口很深,看起来创面凹凸不平,不像是利器留下的。
**偏过头,起身把那酒精和碘酒收拾好。
轻飘飘回了一句,“不用和我解释这个。”
周禁也站起来,“我做的是正经工作,你不要把我当成坏人。”
“我没这么想。”
“真的?”
周禁这刨根问底的语气让**有点烦。
**,“我怎么想重要吗?你自己清楚自己什么样就好。”
周禁走过来,堵在她的面前,“别人怎么误会无所谓,我不想你误会。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烦透了这种纠缠,她咬了下唇,努力忍住脾气,“我没误会。”
对面的人沉默须臾,点头,“好。”
几个小时后,沈薇在**家浴室里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你的意思是,周禁莫名其妙消失了几天,然后带着伤回来了?”
“嗯,”**靠在床头,“奇奇怪怪。”
“那你没问他做什么去了?”
**斜眼,“你觉得他会和我说实话?”
“那倒是,”沈薇接着擦头发,若有所思,“这周禁真的是个谜,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我得好好查查他。”
“你别乱来。”**严肃提醒。
沈薇笑,“怕我查出来的结论让你无法接受?你老实和我说,你现在对周禁到底什么感觉?”
**沉默片刻,“恐怕我早就是人家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了,还傻傻的以为自己占据了上风呢。”
沈薇有些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十分钟前,在沈薇洗澡洗得正开心的时候,**收到了姜宇凡发来的消息。
一封拍卖会的邀请函,还有一句话,“我想起来了,我的那枚铜锁就是在这家公司主办的拍卖会上拍下的,他们每年都会有一次大型拍卖会,今年的就在下个月,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联系下看看。”
**没有给确切的答案,回了句,“只有一封邀请函?”
姜宇凡盯着这几个字好几分钟,实在悟不出其中的含义。
吓得他连忙给周禁打了个电话。
把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后,姜宇凡紧张地问,“我是不是演技不行,露陷了?”
周禁沉默片刻,“她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姜宇凡连连吸气,“从哪看出来的?真是因为我演技不好?”
“我们认识十多年,相互交叉的痕迹数不清也抹不掉,**是个聪明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姜宇凡,“那……怎么办,这出戏还要接着演吗?”
周禁从兜里摸出一支烟,“这件事是个意外,我本来就没打算瞒她,要不是你的温泉酒店提前开业,也不会闹出这种乌龙。”
姜宇凡提高音量,“喂,我也是受害者好吗,试营业期间接到的唯一一笔订单就是你们的,谁能料到?”
他急于证明自己的无辜,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周禁没发表什么评论。
姜宇凡受不了这种忽视,停下来,又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周禁吐了个烟圈,从牙根淡淡扔出四个字,“和她坦白。”
就这么四个字,差点把姜宇凡吓得扔了手机。
另一边,沈薇和**躺在床上,床头灯光不算太亮,把两个漂亮的女人映得愁容满面。
沈薇翻身转向**,“怎么心事重重的?还在想周禁?”
**跟着转过去,“我在想……”
“什么?”
“周家会不会和我爸去世的事有关。”
沈薇皱了下眉,“他家开的古董店,其中确实可能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当初**也不会和周禁牵扯上关系。
只可惜两个月过去了,没得到多少有效的线索。
**摇摇头,“我的意思是……直接的关系。”
沈薇琢磨了下她这句话,恍然大悟,倒吸了口冷气,“你是觉得周家可能是造成你爸爸去世的原因之一?”
她的用词非常谨慎,这种事上不能随便下定论。
**也只是猜测,“我爸留下的遗书线索有限,只能从那枚铜锁入手,我以为会很难找,可它就那么赤裸裸出现了,出现得如此刻意,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放在我眼前让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