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闭着眼睛,其实除了他以外,已经有一大部分人都闭上了眼睛,甚至有些人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在心里推演着什么。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有一人率先起身,手中长剑开始不断地飞舞。
而一些对剑道不感兴趣的人,则是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讨论几句。
叶萧此刻也睁开了眼睛,看向那正在舞剑之人,不由的点了点头。
果然,能够走到这一步的人,基本都不会是愚蠢之人。
片刻之后,那人收起长剑,对着傲剑等人微微行礼,而后退到一旁。
傲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仿佛此人的剑法很合他的心意。
很快,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展示自己所领悟的剑法,有些十分僵硬,而有一些一看便是有十分深厚的基础。
其中最亮眼的,无疑是那位开府境一层的高手。
此人一看便是用剑高手,一套剑法施展下来,行云流水,虽然还有许多地方保有瑕疵,但是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强上许多。
终于,轮到了叶萧。
风不行在不远处高声呼喊了一句。
“叶兄,加油!”
引得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只不过风不行似乎脸皮也比较厚,并不在意,只是不断地给叶萧加油打气。
叶萧之感觉好笑,但是内心深处却感受到一丝温暖。
他略微甩了甩头,抛开脑海中那些杂念,背后断剑骤然出鞘,一套剑法开始施展!
他所领悟的,自然是和水有关!
这一套剑法,施展出来之后,犹如大江大河,时而凶猛,时而轻柔,连绵不绝!
看得傲剑眼睛一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
只不过片刻之后,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原本有些兴奋的眼神,变得有些叹息和失望!
其余的那七位先生的神色也都和傲剑一般,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复杂。
至于其他人,有些则是羡慕,有些则是不屑!
其中,那位开府境一层的高手,脸色则是更加的阴沉,原本在他看来,自己刚才所领悟的剑法,应该是在这群人中,属于独一档的存在!
毕竟开府境和玄者境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有人领悟的剑法,比他的还要厉害,而且更加的完善!
浩然塔比不过叶萧,如今剑道天赋似乎也比不过他,让此人脸色更加的阴沉!
当叶萧的一整套剑法施展完毕之后,全场沉默。
很快,第二位学宫先生站了出来,他看向所有人,说道:“在下所擅长的呢,乃是符箓一道,接下来···”
······
很快,八位学宫先生所有的测试全部结束,接下来的,便是他们挑选弟子的时候。
看着一个个被挑走的人,很快便,大殿的中央,只剩下叶萧还站在原地。
就连风不行,都被一位擅长炼丹的先生收入门下,而在剑道天赋上面表现最好的叶萧,竟然无人问津!
“这、这不可能吧?”
风不行不可置信的看着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的叶萧,赶紧转头对着刚刚将自己收入门下的先生问道:“先生,叶兄的天赋那么好,为何没人···”
而那位先生眼神复杂地看着叶萧,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
“他的天赋确实不错,但是···他却只剩下一年左右的寿命,所以不值得培养了。”
“什、什么!”
风不行的脸上带着无比的震惊,只剩下一年的寿命?
想要大幅度增加寿命,那就必须要达到鱼龙境!
所谓鱼跃龙门,在鱼龙境之前,即便是突破境界,所增加的寿命也是有限的。
所以哪怕叶萧的天赋再高,在到达鱼龙境之前,依靠修为增长,最多也只能增加不到五年的寿命!
先不说五年时间达到鱼龙境可不可能,就说如今只剩下一年的寿命,能够突破到什么境界,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这才导致了叶萧如今的尴尬场面!
这位先生的话,自然也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了,顿时引来了一阵议论。
那位开府境一层的家伙嘴角露出嘲讽般的笑容。
“原本以为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没想到是个短命鬼啊!”
叶萧独自一人站在大殿的最中央,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眼底却满是失落。
他不是失落自己没有被那些先生选上,而是失落自己可能没有办法拿到浩然正气石了。
没有浩然正气石,那便没有办法彻底的放开修炼血神经!
最后导致,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去拯救自己的妹妹。
“既然如此,不如就拼一把!”
叶萧心头暗自想道,如今他已经达到了玄者境九层,只差一步便可以达到开府境!
若是如今彻底解放断剑,用最后的寿命去玄黄宗拼上一把,也不知道能不能杀了徐北辰,抢回妹妹的仙骨。
就在他如此想的时候,齐风缓缓地站起身,来到叶萧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虽然你的天赋不错,但是想要延长寿命的仿佛都太过严苛,我也很替你惋惜。”
齐风同样叹了一口气,其实在昨日,他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副宫主杨叶都已经动了亲自收徒的念头。
后来为什么放弃,自然也是这个原因了。
延长寿命,不知道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那些天材地宝,又岂是他这个小小的玄者境能够使用的?
叶萧苦笑着摇了摇头。
“前辈不用说了,我早就有预感。”
从在那个小酒馆中,老人不愿意给他上酒,他便已经有了猜测。
而后来之所以老人又拿出了那杯神奇的酒水,多半是看在守剑人前辈的面子。
齐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你还有一年时间,不要放弃!”
叶萧点点头。
就在齐风要准备宣布本次阴阳学宫招收弟子全部结束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两位男子正缓步走来。
为首的一人,差不多四十岁年纪。身形纤瘦,身穿一件青色儒生长衫,气质儒雅,手中一柄折扇轻轻挥舞。
而此人身后,跟着一位差不多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穿麻布长衣,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他怎么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