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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摇头,“方伯父伯母一直想让夏夏嫁给江遇。”
如今方家把她的钱退了回来,求人无门了,只能去讨好江遇,所以委屈方觉夏也未必不可能。
周平津点头,“我知道,但这是京城,不是法外之地,江遇就算再横,也不敢随便动方觉夏,更何况方觉夏是你的闺蜜。”
“不,夏夏不是你朋友,你不紧张她,但我紧张,我必须得去看看,她一定是没办法了才会这么晚打给我求救的。”苏酥坚持。
周平津无奈,“那我先让人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事情真如方觉夏所说,你再过去,怎么样?”
这么三更半夜的,外面天寒地冻,他不想苏酥折腾。
苏酥坚持,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忽然就说,“如果这通电话不是夏夏打给我的,而是小鱼打给你的,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周平津闻言,整个人霎那有点儿怔住。
他没想到,苏酥会脱口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方觉夏那样的性子,一百个她都不可能有江稚鱼的成熟与沉稳。
这一刻,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苏酥的话说完,立刻就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忙紧张地去看周平津。
在和周平津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老公,我……我不是……”
“行了,别说了,我陪你去找方觉夏。”周平津打断她的话。
苏酥望着他,不自觉轻咬唇角,模样忐忑又带着委屈。
周平津叹息,坦诚道,“你说的没错,如果这通电话是泡泡打给我的,我一定也会像你一样,立马赶过去。”
苏酥仍旧望着他,眼尾的位置,肉眼可见的洇开一抹浅浅的嫣红。
“酥酥,你不要多想了行不行,我把泡泡当妹妹,就跟你把方觉夏当好姐妹一样,只是性别上的差异而已。”
周平津说。
苏酥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点点头,而后下床,去换衣服。
已经是凌晨了。
外面寒风肆虐,刮的人脸蛋生疼。
不好这么匆忙叫老张或者张明成起来,周平津自己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往方觉夏所在的医院赶。
往医院赶的路上,周平津就打了电话出去,让人查清楚了方觉夏的情况。
下属打电话回来汇报情况的时候,他手机没开外音,苏酥自然也没有听到。
苏酥似乎还在不高兴,上车后,就一直撇头看着车窗外,没理过周平津。
周平津也没打扰她。
知道方觉夏现在屁事都没有,而是好好的由江遇陪着躺在医院,他也没跟苏酥说。
眼见为实。
不亲眼让苏酥看看是什么情况,她又怎么能安心。
一路将车子开到方觉夏所在的住院楼下,两个人下车。
苏酥根本不等周平津,自己火急火燎往住院楼里走。
下了雪,路上滑,她走的急,没注意脚下,走了几步便一个趔趄要往一旁摔。
周平津赶紧箭步冲过去,搂住她,然后又将她羽绒服上的帽子给她戴好。
“别着急,不在这一两分钟。”
苏酥看了他一眼,控制着情绪点点头,站好后,又继续大步往住院楼里走。
周平津牵住她,跟上。
正常情况下,这么晚了,医院病房是不给探视了。
保安正要阻止苏酥和周平津。
但保安平常闲着没事做的时候,也经常看看新闻刷刷短视频,要阻拦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保安便一眼认出,眼前尊贵不凡的男人,是最近频繁出现在新闻里的某位部级大领导。
当即,保安都吓傻了,哪里还记得去拦人。
苏酥直接就冲了进去。
“我们看个朋友,很快出来。”周平津跟傻掉的保安交待一句,快步跟上苏酥。
两个人匆匆来到护士台的时候,有个护士正趴着打盹,另外一个护士看到周平津,也认了出来,顿时跟保安一样看傻了眼。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位叫方觉夏的病人?”苏酥过去,问护士。
护士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是、是的,方、方小姐在、在06号病房。”
“谢谢!”苏酥道谢,转身往病房区走。
周平津跟上。
刚走几步,江遇迎了过来,冲两个人笑的恭顺,“这么晚了,没想到还真惊动了二位。”
苏酥一瞬间寒了脸,压着怒火问,“夏夏呢?”
江遇笑,“舅奶奶不会真的以为,是我把方觉夏软禁在医院里吧?”
“我问你,夏夏呢?”苏酥又怒声问。
江遇扬眉,看了一眼走了过来的战战兢兢的医生和护士,笑道,“舅奶奶不如先好好听听这儿的医护人员怎么说?”
“不需要,我只要见夏夏。”苏酥态度坚决道。
“周……周部长,您是周部长吧?”值班的医生过来,满脸震惊又惊恐地问。
周平津单手抄在大衣口袋里,闻言侧头看向医生护士,冲他们温和颔首,“是,我是周平津,这么晚了破坏医院的规矩冒昧打扰,实在是情况有些特殊,望见谅!”
“呜呜,宝贝儿!”
这时,方觉夏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直接扑向苏酥。
苏酥忙抱住她,“夏夏,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方觉夏抱着她摇头,“我没事,就是江遇这个**,非得在病房守着我,不肯走。”
苏酥蹙眉,松开她上下打量。
除了脸色不太好,方觉夏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事。
“你怎么会在医院?”她问。
“还不是江遇这个**,把我丢在冰天雪地里,害得我冻感冒了,高烧昏迷了两天。”方觉夏呜呜道。
“方小姐,您昏迷的这两天,江|总不仅是一直守着您,还每天给您擦身体换衣服,事事亲力亲为。”
护士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什么关系,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纯粹想讨好江遇,便替江遇说实话。
“谁要他照顾呀,我看到他就烦。”方觉夏脱口怼道。
护士咧嘴小心地笑笑,不敢再说话了。
苏酥看一眼护士,又看一眼江遇,“那你刚刚在电话跟我说,江遇软禁你?”
“就是我赶他走他不肯走,这跟软禁我有什么区别?”方觉夏道。
苏酥,“……”
她忽然就有点儿烦。
为自己今晚在周平津面前犯的蠢而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