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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遇被掀翻之后,方觉夏迅速地爬起来,然后蜷缩到靠车门的位置,将自己抱紧成一团,红了眼吼道,“江遇,你再碰我,我告你强|奸!”
江遇被掀翻在座椅下,半点儿事情也没有。
他慢条斯理地爬起来,也不坐回去,就单膝跪在方觉夏的面前。
加长的劳斯莱斯,后排空间宽敞,他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单膝跪在那儿,竟然半点促狭感也没有。
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从方觉夏的脸上,慢慢往下,落在她已经被他咬开一颗扣子的胸前。
目光渐渐变深。
方觉夏反应过来,低头看去。
被解开的扣子下,黑色的蕾丝包裹着汹涌的雪球,喷薄欲出。
她面色一赧,双手赶紧护到胸前,然后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江遇笑了,“又不是没看过没吃过,藏什么藏。”
方觉夏火死了,抬腿直接朝他踹过去。
江遇精准捉住她踹过来的脚踝,然后用力一拉。
“啊——”
方觉夏一声短促的惊呼,两条腿不知怎么的,已经被江遇扣着,缠到了他的腰上。
她的身体抵住他的。
“臭流氓,**,你松开!”方觉夏又挣扎,奋力去推她。
江遇大掌抵在她的腰窝位置,死死扣着她,让她没有任何后退的空间。
“怎么,以为有了苏酥这个闺蜜,你就有了绝对的靠山?”终于,他开口谈正事。
方觉夏狠狠瞪着她,“是又怎么样?”
江遇轻嗤,“你别搞错了,如果没有周平津和周家,苏酥什么都不是。她得一直稳坐小周夫人的位置,才能一直是你的靠山,不然,死得难看的,可不止是你们方家。”
“你凭什么觉得,苏酥坐不稳小周夫人的位置?”方觉夏怼道。
“就凭她有你这样的猪脑子闺蜜。”江遇轻哂,“你以为周家的名和势,是谁都可以借的吗?”
方觉夏不蠢的,只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听着江遇的话,想到自己父母和哥哥打着周家的名号到处宣传苏酥这位小周夫人投他们方家的项目。
又想到苏酥因为把江稚鱼当成假想情敌和周平津闹的不愉快的事。
她心里便忍不住一个寒颤。
周平津就算是宠苏酥,也不代表着,连苏酥的闺蜜一家也要跟着一起宠。
“你放屁,苏酥投方家的钱,是我找她借的,不是她投的。”方觉夏赶紧改口道。
“哦,是嘛!”江遇似笑非笑,挑眉道,“苏酥这次能借你十几亿,那下次呢?她还会不会借?”
“江遇,你个畜牲,你到底想干嘛?”方觉夏吼道。
“不想干嘛,就是想娶你而已。”江遇态度明确,“嫁,还是不嫁?”
方觉夏没想到他对自己这么执着。
她确实是不能连累家里,也不能连累苏酥。
所以,想了想后,她轻哼一声,一脸傲娇道,“嫁你,行啊,先让你身边那个姓林叫鹿的秘书从这座京城里消失。”
“不可能。”江遇的态度,仍旧很明确,“林鹿不但不会从京城里消失,她还会一直在我身边。”
“那你**吧!”方觉夏骂道。
“啧,这么恶毒!”江遇挑眉笑,“我死了,你守一辈子活寡么?”
“老娘为什么给你守活寡?老娘一天换一个小鲜肉,老娘快活的很。”方觉夏脱口道。
江遇勾唇,“这么说,你就是打算嫁给你?”
“行,你嫁给我,我保证不让你守寡。”
方觉夏瞪大眼,“呸!谁要嫁给你,你赶紧**!”
江遇睨着她,原本言笑晏晏的一张脸,冷了下去,“方觉夏,以后说话,最好先过过脑子,不然容易惹祸。”
方觉夏瞪着他,忽然就嘴巴一瘪,有点儿想哭。
下一秒,她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落了下来。
“江遇你个**,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你干嘛非得跟我过不去?”
“你喜欢胸大的,胸大的妹子多得是,我明天就给你找十个八个让你吸个够,你放过我行不行?”
江遇睨着她,脸色从刚才的冷,渐渐转沉转黑,冷冷问,“你确定,你不嫁,也不后悔?”
“对,不嫁,不后悔,这辈子都不后悔。”方觉夏斩钉截铁。
“停车!”江遇命令。
“是,大少爷。”司机立马将车靠路边停下,也不管是不是不能停车的高架桥上。
江遇松开方觉夏,怒呵一声,“滚!”
方觉夏吓的浑身一抖,不等她自己去推开车门,司机已经下车,替她拉开了车门。
她赶紧连滚带爬的下了车。
她一下车,车门就被关上,然后,司机上车,车子迅速地绝尘而去。
等车子开走了,方觉夏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她这会儿正站在高架桥上,身边除了一辆辆“嗖嗖”闪过的各种车辆,什么也没有。
她手机也没带,外套也没穿。
京城冬天的深夜,冷的刺骨,凛冽寒风一阵阵地往骨头里钻。
方觉夏冷的浑身一个哆嗦,赶紧抱紧了自己。
太冷了,自己这样走下去,她会冷死。
于是她朝过往的车辆招手,企图有好心的车主可以载她一程。
可她朝十来辆车子招了手,都没有一辆车子停下来。
太冷了,她必须动起来。
没办法,她只好往相反的方向下高架桥。
可是这座高架好长好长啊,好像是京城最长的一座高架。
走到一半,天空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雪花一片片一丛丛落在她的头顶,身上,很快融化。
寒意一层紧接着一层,渗进肉里,骨头里。
方觉夏不停地哆嗦。
为了不让自己被冷死,她只好跑起来。
可她脚上穿的高跟鞋,才跑两步,脚就崴了。
她蹲下去,摸着崴了的脚踝,痛的“嘶嘶”倒抽凉气,委屈的只想哭。
可哭有毛用。
当她想再去拦车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小车忽然靠边,停在了她的面前。
方觉夏心中一喜,立刻抬头看去。
驾驶室的车窗降下来,露出的,竟然是让方觉夏最恶心的一张脸。
开车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林鹿。
“方小姐,你怎么在这种地方,还这么狼狈,你没事吧?”林鹿看猴一样看着方觉夏,要笑不笑地问。
方觉夏望着她,咬着牙,牙齿不断地打着颤,被冻的一张小脸近乎发青。
她在纠结,到底是要被冻死,还是要被林鹿气死?
就林鹿就**货,肯定是气不死她的。
等过了今晚,她照样跟以前一样,该收拾林鹿的时候就收拾林鹿。
......